第(2/3)页 如今被建元帝这么一警告,自是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前朝风云涌动,东宫后院,太子给阮侧妃买的颜料从楚地运回了京城。 “阮侧妃,这是殿下特意从楚地买给您的颜料。”小全子捧了两盒颜料,递给了阮侧妃身边的宫女,“另外,殿下还说了,等他忙完了政事,夜里过来看您画画。” 阮侧妃笑着让宫女收下了颜料,又让人给了小全子赏钱。 等小全子离开后,阮侧妃打开装有颜料的匣子,打开了几盒颜料看了看。 每一盒颜料不仅粉质细腻,且色彩明艳。 检查完颜料后,阮侧妃看了看外头渐暗的天色,“时候不早了,也不知殿下会不会在这用膳,你让人去御膳房多备几个菜,另外,备水给我沐浴吧。” “是。”宫女应下后,就一一安排下去了。 约莫一炷香左右,阮侧妃就在耳房沐浴。 贴身宫女弯腰站在一旁,服侍她沐浴。 阮侧妃懒洋洋地靠坐在浴桶边缘,红唇轻启,喃喃道:“我入宫也有好些年了,身为侧妃,殿下来我这的次数也不少,可多年来却一直怀不上,太医瞧了也没问题,那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这事奴婢也一直纳闷呢。”宫女用毛巾沾了温水,从阮侧妃雪白的肩头浇下,“不止是您,东宫那么多妃嫔也没少侍寝,怎的一个个的都怀不上,该不会真如传言所说?” 阮侧妃冷声道:“跟你说多少回了,传言信不得。” 太子每回宠幸她时都十分勇猛,根本不是传言所说的那样,有龙阳之好,也没有隐疾。 “奴婢知道了。”宫女不敢再提传言,而是转移了话题,“那...会不会是殿下暂时不想要皇嗣,所以采取了什么措施?” “每回殿下来我这,或是招幸我,也没见他采取什么措施,而且,皇嗣有利于稳定储君之位,殿下没理由不要皇嗣。”不过,阮侧妃到底是把宫女的话听进去了。 她皱眉问宫女,“殿下每次宠幸我时,你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或是他每次必做的事情有哪些?” “......”宫女回想了好一会,才道:“殿下每回来咱们这时,都与您相敬如宾,奴婢没瞧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且,每回殿下宠幸您时,奴婢都守在门外,若说殿下每回宠幸您时必做的事情,想必您比奴婢更清楚才是。” “你个小妮子,胆敢揶揄我了是吧?”阮侧妃嗔怪地横了宫女一眼。 “冤枉啊...奴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您就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揶揄您呀。”宫女躲到后头帮阮侧妃搓背。 经过宫女这么一提醒,阮侧妃认真回想起太子每次宠幸她时的情形。 然后,她当真发现了一丝端倪。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每回殿下来我这,或是招幸我时,黄得昌都会给我倒茶或端点心蜜饯,甚至有时候...殿下会亲自端些东西给我吃。” 如果黄得昌给她倒茶或端点心,她为了维持苗条身材,夜里是不吃点心,顶多喝点茶的。 但有时候她担心夜里喝多了茶会睡不着,便是连茶都不喝。 这种情况下,太子就会亲自端些东西给她尝尝,她总不可能不给太子面子。 如今想来...不由得细思极恐...... 难道说...太子当真在她的吃食里下了某种让她不能受孕的药? “既然您觉得不对劲,夜里等殿下来咱这了,咱把黄得昌或殿下端的茶水点心留下,再找人验一验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宫女提议道。 阮侧妃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宫女的说法。 这天夜里,太子没有急着去阮侧妃那,也没有在阮侧妃那用膳。 而是在前院用膳后,又批阅了一会公文,然后才去的阮侧妃寝宫。 乘辇到了那儿,黄得昌尖声唱了报,“太子殿下到!” 下一刻,阮侧妃就带着一群奴才来到门口迎接,“妾身恭迎殿下。” “说好要来看你作画的。”裴玄凌一把扶起了阮侧妃。 “......”阮侧妃起身后,抬眸望了男人一眼,就和太子一起进了院子,“今儿小全子将那颜料送来时,妾身打开匣子瞧了瞧,比妾身自个瞎买的那些颜料好多了。” 裴玄凌:“你喜欢就成。” 两人说话间,直接去了书房。 阮侧妃吩咐奴才备好画纸和颜料,一切准备就绪后,黄得昌就遣散了所有奴才。 一时间,屋里便只剩下黄得昌伺候阮侧妃和太子了。 阮侧妃站在书案前,盯着一桌的作画工具,“殿下,既然这颜料是楚地产的,妾身便作一副有关楚地的画吧?” “你看着办。”裴玄凌负手走到书案前。 “听闻楚地东湖风景独好,是个诗情画意的好地方,正好殿下这次也巡察了东湖,妾身便画一副东湖山水图。”说话间,阮侧妃开始调颜料,“只是,妾身没去过东湖,需要殿下为我讲解当地景色。” 裴玄凌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接下来,太子描述东湖景色,阮侧妃根据太子所描述的景色绘画,好一派闺房之乐。 期间,黄得昌端了一盏茶放到一旁。 他先是端着一杯茶给太子,“殿下,您描述了这么久的景色,喝杯茶解解渴。” 裴玄凌接过了黄得昌递来的茶,意思意思地抿了一口。 然后,黄得昌站在一旁,等阮侧妃稍作停顿时再递茶。 阮侧妃身穿藕荷色袄裙,装扮比别的妃嫔都要淡雅,整个人看起来和她的性格一样温婉如水。 尤其是她作画时的模样,举止端庄娴雅,有一种淡静文雅的风韵。 等到阮侧妃停下来时,黄得昌找准时机递给了阮侧妃一杯茶,“您请喝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