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十八话陈述厌眼前一黑。-《已枯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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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箱子拆完以后,外面就安静了下来,想来应该是在外面等他出来。

    周遭很安静,只有写字声在刷刷地响。

    陈述厌一边写着一边轻轻揉着脑袋。半夜喝酒的后劲儿太大,他的脑袋总一阵阵昏昏涨涨地疼。

    等东西写好以后,他就放下了笔,转头打算出去,把东西交给快递员。

    可一转头,他却看到原本应该在外面等他出去的快递员竟然就站在他身后。

    快递员跟他距离太近,压迫感如山一般。他的脸上不再带着笑意,阴沉沉地有些恐怖,呼吸粗重无比,冷汗汗如雨下,瞳孔在眼眸里震颤不停。

    陈述厌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子撞上了背后的桌子,桌子上的东西被撞得一晃,哗啦啦一阵响。

    下一瞬间,他听到了电流被接通的滋啦声响。

    陈述厌太熟悉这声音了。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能在噩梦里听到这个声音。

    他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就立刻抬手想挡。

    可快递员力气却比他大。他一下子就把陈述厌挡住脸和脖子的那只手拽了下来,上手就把电.击.枪毫不客气地按在了他脖子上。

    陈述厌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当场失去了意识。

    ——

    隔了几个街道的警局里。

    徐凉云突然手上一抖,咖啡杯居然毫无预兆地活生生和杯把脱离开来,啪地掉在了地上,炸了一地陶瓷碎片。

    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着查证或思考,大半人都被这一下吓得一个激灵。

    钟糖正在自己的座位上趴着眯觉,被这么一炸就腾地垂死梦中惊坐起,满脸都写着没反应过来的茫然,头发都睡得炸了起来,脸上全是印子,红彤彤的像刚从汗蒸室里出来。

    旁边的老刑警向徊见他这爆炸鸡似的造型,忍不住噗嗤乐了。

    钟糖没搭理他,他深吸一口气,抹了一把脸,又甩了甩脑袋,赶了赶残存的睡意,道:“他妈的什么东西,吓我一跳。”

    “徐凉云。”向徊指了指后面,说,“他把杯子cei了。”

    钟糖根本听不懂这方言:“??什么??”

    “……碎了。”向徊只好把语言系统切成普通话,说,“他把杯子打碎了。”

    钟糖回头看去。

    徐凉云手里捏着可怜兮兮的杯子把,低头看着自己脚边碎裂的杯子,连裤腿都被溅上了咖啡,白衬衫上也洒上了一些,就那么僵在原地,无言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自己都很无语。

    徐凉云一动不动。他低头看着碎裂一地的陶瓷碎片,沉默了很久。

    钟糖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胳膊,走了过去,说:“干嘛呢,罚站似的,碎了就叫人收拾了嘛,洒到文件上没有?”

    钟糖一边说着一边瞟了一眼徐凉云桌子上的文件。

    还行,没洒上,基本全冲着徐凉云去了。

    “没有。”

    徐凉云慢半拍地说了一声,又把手里幸存的杯把轻轻放到了桌上,然后就不再吭声了。

    他仍旧低着头看着那些碎裂的碎片。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了些异常不好的预感。

    非常不好。

    仿佛有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正在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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