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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师父令徒儿佩服，因为没有人比师父更有能力领导这个国家。”

    “看来马栋将军这次对你启发不小。”

    “师父，这个确实，马栋将军的感悟比徒儿深刻、现实。回京的途中，徒儿反复咀嚼、琢磨，感觉自己的心境还有待提升，渡人的最高境界不取决于一个人的身份地位有多高，而在于他的心到底有多诚、有多大、有多无私。”

    “师父真希望徒儿以后的行为举止依照这套价值观。”朱翊镠期待地道。

    “师父请放心，一定会的。徒儿从前只是心足够大，但不够坦诚，也有自私自利的一面，所以对师父心有抱怨，但现在不了。”努尔哈赤坦诚地说道。

    这可以看作是他在师父面前第一次摊牌，将心里话一五一十说出来了。

    朱翊镠当然能感觉到，回答说：“你确实是个能人，师父知道你的心大，也担心你不甘于屈居人下，所以说心里话对你一直有所提防，师父当初坐镇辽东主要就是为了防你坐大。”

    “徒儿其实也早已经感觉到了，但这事儿不怪师父。一来，徒儿确实有这个心；二来，正如马栋将军所说，徒儿还有一定的能力，故师父有所提防也在情理之中，徒儿现在什么都想通了。”

    这话已经坦诚得不能再坦诚。

    “师父要是不干预的话，徒儿恐怕真要成为这天下之主了。”

    朱翊镠看似风轻云淡地来了一句。

    继而又喃喃地道：“可是，以徒儿当时的心境，确实无法领导，毕竟这里是汉人的天下，反对你的人会很多，总不能让汉人都学你们留辫子，然后将反对你的汉人都杀了吧？所以，还是跟着师父干比较妥当，你有能力，可以尽情地施展发挥，只要你的心够诚，师父绝不会埋没你这样的人才。”

    “徒儿刚才所说正是这个意思，跟着师父干造福更多的人。”

    “好，师父很欣慰，一定会给你大展身手的机会。”朱翊镠承诺道。

    感觉出努尔哈赤的心足够真诚，但即便还有那么一丝不纯，以目前的形势看，也不用担心努尔哈赤能怎么样。

    这便是朱翊镠的底气所在，所以在将来对努尔哈赤完全可以委以重任。

    “多谢师父对徒儿的信任！”努尔哈赤道，“徒儿一定竭尽所能为师父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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