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五岁暴君饲养指南》


    第(2/3)页

    然后就去对付小古板。

    萧宝蔻眼神一亮,觉得这实在是个好方法,她麻溜地站起来,赶忙往宫外跑。

    她舅舅卫子瑜两年前调到京都衙门当总捕头了,她舅母又在朱雀街开了一家医馆,她若是出宫,就爱往他们那儿去。

    正巧上个月她舅母有了身孕,她去探望探望,顺便还能找她舅母讨要几瓶捉弄人的药。

    ……

    朱雀街,回春堂。

    萧宝蔻迈着步子上了台阶,两只手扒拉在门框上,身子倚靠上去,探头瞧着屋里。

    除了来看诊的病人就只有几个坐堂大夫,她看了一圈,没瞧见卫子瑜和陆寻春。

    正准备大摇大摆地进去,脑袋忽地被一只大手按住。

    “哪儿来的小猫?

    在这儿准备偷食呢?”

    调笑声响起,那只手还在她的发髻上揉了揉。

    萧宝蔻立马高兴地回头,见着脚踏官靴,腰挎横刀的卫子瑜,大喊了一声:“舅舅!”

    卫子瑜应声,笑得眯起眼睛,他一只手提着一只剥了毛的老母鸡,用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拍着萧宝蔻的发髻:“小宝蔻,今儿怎么想起到我这儿来了,又闯祸了?”

    萧宝蔻鼓着腮帮:“舅舅,我这么乖,怎么会惹祸,人家是想您和舅母了。”

    卫子瑜但笑不语,这小丫头每回惹祸了就会往他们这儿躲,躲个三五天才敢回去。

    “你来得倒是巧,我刚买了只老母鸡,待会儿炖汤喝,保管比你那皇帝爹弄得好喝。”

    萧宝蔻配合地点头。

    卫子瑜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你舅母在后院,你去陪她解解闷儿,我去和你们炖鸡汤。”

    “好嘞!”

    萧宝蔻响亮又轻快地应了一声,提着裙摆就往后院跑。

    而站在堂屋里的卫子瑜瞧着她生龙活虎的背影,轻笑了几声:“这丫头也不怕摔了。”

    转而提着老母鸡往厨房去了。

    而萧宝蔻跑到屋檐下,瞧着在院子里晒草药的陆寻春,挥了挥手:“舅母,宝蔻来找你玩啦!”

    “小宝蔻?”

    陆寻春放下手里的草药,回过头,见着跑过来的萧宝蔻,莞尔一笑。

    萧宝蔻跑到她身旁,好奇地瞧着她的肚子,拉住她的手:“舅母你现在应该多休息。”

    她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些草药,我来帮您晒。”

    她垫着脚,熟练地拿竹片翻草药。

    陆寻春将手搭在她肩上,笑道:“又惹祸了?”

    萧宝蔻高高撅起嘴:“舅母,我有这么不听话么?

    刚刚舅舅也问我是不是闯祸了。”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用竹片翻着草药,一副小大人的语气:“我可是公主,公主才不惹祸呢。”

    在回廊下挑拣草药的少年使坏地接了一句:“公主就爱吃!”

    萧宝蔻单手叉腰,用力地冲他哼了一声:“本公主不和你这个刁民计较。”

    那少年冲她做了个鬼脸,萧宝蔻也冲他呲了呲牙。

    陆寻春给她顺毛:“好了,你们俩也是,一见面就斗嘴。”

    她又笑道,“不过小宝蔻,你今日这么乖,是不是有什么事?”

    萧宝蔻被她戳中小久久,笑了起来,两只手捏着竹片,有些不好意思地凑近:“舅母,你您这儿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人身上痒痒的?”

    她两只小手在半空中抓了抓,“就是那种越挠越痒,越痒越挠的,不过也不要太厉害,就浑身痒痒就行。”

    陆寻春轻笑:“你拿这个作甚,是要捉弄谁?”

    萧宝蔻转了转眼珠子:“舅母,不是捉弄,是报仇。”

    她又添油加醋地把齐思邈的形象丑化了一下,再把自己说得可怜兮兮地,只差挤出几滴眼泪来配合气氛。

    听她说完,陆寻春却没动,反而点了点她的鼻子:“小丫头,鬼灵精的,我看是你欺负人家。”

    她又道,“我可不能让你去惹祸,要是你下手没分寸,可就遭了。”

    见萧宝蔻又要凑过来撒娇,她连忙转移话题:“好像是鸡汤味,肯定是你舅舅做好饭菜了,快来,我们用饭去,晚一点,我带你出去玩。”

    她又对着回廊下的少年道:“白苏,先别忙了,用饭去。”

    萧宝蔻只好暂时歇了心思,跟着她去里屋用膳。

    用饭时,她还在琢磨着怎么找陆寻春套到痒痒药。

    从饭碗里抬起头的时候,就见着卫子瑜不停地给陆寻春夹菜,又将鸡汤给她盛了整整一大碗。

    陆寻春皱着眉头不想喝,他不像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好说歹说让她喝下去。

    她现在怀了身孕,卫子瑜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将围着她。

    萧宝蔻吃着碗里的饭,瞧着对面两个腻腻歪歪的人,忽然像个大人摇了摇头。

    她爹娘这样,她舅舅舅母也这样。

    唉,她萧宝蔻是没地儿放了啊。

    用过饭后,她还是偷偷摸摸在白苏那儿弄到了痒痒药。

    她赶忙跟卫子瑜夫妇说了一声有事,就激动地跑回宫了。

    好在这会儿才刚过晌午,她估摸着齐思邈在书房,鬼鬼祟祟地就摸了过去。

    她躲在窗台下,两只手扒拉着栏杆,只冒出半个脑袋往里面瞧。

    屋内,一个约莫十五岁的少年端坐在檀木椅上,满头墨发仅用一根白色发带扎起,白袍似雪,玉带扣腰。

    从她的角度看去,只能瞧见他的侧脸,耳廓像探出乌云的月牙儿。

    在日光下,肤色白得能看清细小的青筋。

    他正在看书,如竹节的手指翻开一页,搅碎在书面上浮动的影子。

    萧宝蔻看着,忽地咽了咽喉头。

    小古板不说话的时候,还真是她见过第三好看的。

    最好看的当然是她父皇,第二好看的是她舅舅。

    清雅的声音落下:“公主殿下既然来了,便将昨日誊写的赋文交于臣。”

    萧宝蔻一惊,差点摔着了。

    这人背后长了眼睛么?

    她赶忙想缩回去,又觉得太没面子,硬着头皮要进去,刚刚抬头,就看见齐思邈不知何时走到了窗台旁。

    他略低着眉眼,目光无波无澜地瞧着她。

    单手负在身后,明明才十五岁,却比同龄人的身姿都挺拔许多,萧宝蔻就算站起来,也得仰视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