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节:装睡-《烂片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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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其中到底是哪些事情让她相信却没有说,杜安也没有去问,只是点头,“既然你能确定那就好。”说完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看着面前的束玉,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怜。
她母亲在的时候,她就听她母亲的,相信着自己的亲生父亲有多不是人,有多可恨,然后给自己坚定信心以后要去复仇并且为此而努力,她的人生都是围绕着这在转,活生生在这样一个本该谈恋爱找人嫁了的年龄变成了一个工作狂,没有自己的生活,这无疑是很可悲的;而在现在,她又被她的亲生父亲所说动,被所谓的血缘亲情所感动,甚至为此开始放弃她曾经的生活支柱和方式——虽然从结果上来说,开始尝试放弃曾经那样的生活方式是不错的,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她还是为了别人而活。
杜安甚至不负责任地猜想,若是方毅的心狠一点,用亲情绑架束玉的话,那么束玉可能又会继续成为一个工作机器,只不过过去的她是为了母亲的意志在生活在工作,以后的她是为了父亲的意志在生活在工作——这可能性很大,从方毅的做法就能看出来了,要不然为什么方毅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这时候蹦出来说呢?这种微妙的时机选择让杜安不得不这样怀疑。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杜安忍不住这样说道,“我真没有我想象中那样了解你。”
在杜安的固有印象中,束玉完全就是个有自己想法的新时代独立女性,独立得不能再独立了,不需要男人也能自己生孩子的那种,但是现在看来,她实在传统得不能再传统了,别说独立了,她连为自己而活都做不到,只是别人意志的延伸,这和她平时表现出来的相差太远。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人,就像平日里总是待人热情的人往往把心隐藏得很深,从不外露,而那些看起来像束玉这样不善交流的人,却从来都是最轻易交心。
束玉却不懂杜安的话,反问道:“怎样的人?”
杜安觉得以束玉的智商还有两人之间的默契,她没有理由会听不懂自己在讲什么。
他看了束玉一眼,对方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是装傻还是真不懂,但是作为朋友和亲密战友,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点醒对方,即使这可能引起双方之间的不快——不管是谁,被戳到患处都会不爽,但这就是朋友不是吗?
“一个为了别人而活着的人,一个傀儡,一个工具,一个可悲的人。”
“这样的人或许不止你一个,还有千千万万。别人我管不着,但是作为朋友,我不希望你是这样的人。”
束玉摇头,“我不是。这就是我的生活,这是我的生活方式,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那样。”
杜安翻了个白眼,想起了一句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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