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吹牛-《莺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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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她从小到大没收过别人的礼,这别人乍一送还真收不住了。郭文莺叹气,“我果然有做贪官的潜质啊。”
云墨:“……”
封敬亭果然眼里不揉沙子的,瞧见郭文莺这般大包小包的回来,连门都没让进,直接让徐茂把东西拉下来扔门口了,还对几个跟车的奇宝阁的伙计说,“回去告诉你们主子,爷的人叫他别惦记。”
郭文莺有些傻了,她什么时候成他的人了?
她未婚夫送他东西,总好过他把她的体己银子都没收了吧?
想跟他争辩两声,又觉得无聊,看见那一大食盒糕饼扔了满地,心疼肉疼的,也不知拍拍灰,还能不能吃了。
她这几日本就憋着封敬亭的火,便再不理他,随他在后面絮絮叨叨,反复强调不许她以后跟方云棠来往,也不许和路唯新一块出去胡闹。
郭文莺对天翻了个白眼,直接当是狗吠了。他跟狗最大的区别,无非就是不能杀了吃肉。
转过天来,她就把封敬亭的警告抛脑后了。路唯新在宴福楼请几个兄弟们喝酒,她也跟着去了。
都是西北军的将官,一帮生死与共过的兄弟,聚在一起也没旁的,都顺嘴瞎胡咧咧,说自己这几天都干什么了。有的说在怡红院摆了两天花酒,干趴下三娘们,有的说找了个相好,干得她哭爹喊娘的,然后各种吹嘘自己的勇猛,娘们的放浪。就连路维新也说自己如何如何厉害,说昨天在花楼里和两个相好的大被同眠,也只有郭文莺知道,他昨天和自己逛了一天街,还奉献了一泡童子尿。
可见这帮人的话是多么没谱,反正就是胡咧咧呗,有影没影瞎胡吹,谁管你是真的假的。
郭文莺打了个哈欠,颇觉无聊,正这时候有人问她,“文英,你没找个娘们玩玩?”
郭文莺“啊”了一声,顺嘴答音,“我也把个爷们干的哭爹喊娘。”
她一时说完,也没觉什么,看众人紧盯着她的古怪脸色,才意识到好像说错话了。
徐横上上下下看了她好几眼,终于叹口气。
卢奇则对着她挑起大指,“你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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