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晋国无信之名,秦公不会忘了吧?当年晋文公许秦公之诺至今日未曾兑现,甚至前脚借粮度过荒年,来年就趁火打劫,而赵穿派人诈降夺了士会之辱,秦公可是都已忘记? 我楚国败于城濮,十九年来,不敢忘此战败之耻! 秦军不过数年已忘前耻,为了区区蝇头小利而为天下诸侯耻笑。 真是可敬可叹! 放过此等一血前耻之机,何时何日能重振秦国西部霸主的雄风,重挫中原霸主之威名,东进天子? 还是甘愿唯晋国一侯“尊王攘夷”伏首称臣。 楚国,三军主帅,若敖氏,子琰,代吾王敬上。” 与若敖子琰所料不差,晋国攻秦之举激怒秦军,与楚军再度分兵攻晋,双双一血前耻。 姬流觞劝道,“此战,有人以有心算我军无心,陈军之败绝非巧合,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楚晋初战。 若敖子琰以陈军之败打破我北方联军的合围之势,他邀我北方联军对战伏牛山,将我晋军调离新郑,于此地相持二十余日,各种正面迎击我晋卫联军的作战都是为了麻痹我军,表明他想要正面迎战我军,就是为了今日这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 最后分兵击之,以败宋军,解郑国之围,此时就连卫军都心生退意。” “如今此战,我军未败,但若是坚持下去,粮草断绝,军心必散。” “不如退去,保持军心,他日卷土重来!” “郑国必是穿馕中之物。” 姬流觞对若敖子琰之知深于赵穿。 也许在赵盾赵穿看来,这次伐郑之战是晋国谋划已久,殊不知若敖子琰一早算准晋军必会趁庸国之战结束,大水来临之迹,楚国难以为继之时来袭,更是联合他身边的间客发出情报,向他们丢出了一块可以看到却吃不到的肥肉给他们晋国,要将他们晋军困死在郑国战场上。 这一战,在一开始,他们就注定输了。 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他此行前来,只为赵穿一人。 若得他相助,大事可成,推翻姬夷膏小儿,指日可待,所以他此时必须劝赵穿立即回国,否则以若敖子琰心计必不会善罢甘休。 赵穿若死在郑国。 那他就失去了最大助力。 “我不信!” 赵穿以狡诈诡计闻名诸侯,如今姬流觞给他说这世上还有比他心计更深之人,他怎么会信服? “派人再探秦军动向。” 姬流觞暗暗握紧了腰间染血的利剑,只能任赵穿静等秦军,按兵不动。 …… 而远在一千里外的楚国国都内,原定要出门的芈凰还没有走出东宫大门,就被王夫人和医老联手强行拘在东宫之中安胎,眼睁睁地看着楚宫悄然上演了一处易储戏码。 各处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传到芈凰所在的东宫。 司琴带着司画,司书,司墨几女团团坐在一张长案前,就像她的书记团一样,各自执笔,迅速地整理着各个渠道传递而来的东宫内外及都城上下的所有消息。 从昨日流民案后熄灭下去的废储之声,到如今公子息的出生再度沸沸扬扬,心思活络的各家已经将准备进谏楚王另立储君的折子写好,摆在了朝中大部分官员的案头,看来是要越过令尹这一层,等楚王上朝当朝逼谏。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