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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意思。”宫月痕从工具箱抽出一把小刀丢给李正阳，“你杀鱼，我生火。”

    “真会使唤人，脏活累活都是我的。”李正阳拿着小刀，小声埋怨。

    宫月痕抬抬眉毛：“李先生说笑了，我相信你干这个是轻车熟路，杀鱼至少要比杀人轻松许多。”

    苏秋雨蹙蹙眉头，对宫月痕道：“宫长老，你不觉得咱们这是在浪费时间吗？”

    宫月痕扭头冲苏秋雨笑笑：“现在是吃烤鱼的最好时候，聊城的天气没京都寒，也没南方暖，舒适度比通阳的晚春也略胜一筹，很快混战就开始，能享受些平静还是享受一下，谁知道混战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彼此。”

    苏秋雨深深看向宫月痕：“宫长老太悲观了。”

    宫月痕一边捣鼓着炭，一边道：“我不是悲观，是谨小慎微，人算不如天算，如果他偏袒某个人，跟他作对的自然会遭殃，这个道理历史印证了不知多少次，运气一说，很玄乎。”

    苏秋雨扭头看向在河边杀鱼的李正阳：“纵然不认同你的观点，却也承认你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道理的，至少不远处那位的运气，有点逆天。”

    苏秋雨回转头来，对宫月痕浅浅一笑：“由此印证了宫长老的聪慧，知道如何站队，选择一个运气逆天的人合作至少能沾点儿运气，跟一个倒霉鬼在一块儿，免不了要倒霉。”

    宫月痕饶有意味的看了苏秋雨一眼：“苏掌门慧眼识金啊，让楚莫嫣紧紧拴住李正阳，恐怕有此大才，百花谷在宗门混战中也能如鱼得水，顶级门派绝不是百花谷的终点，你们的目标更高。”

    苏秋雨背负双手，对着连绵起伏的高楼大厦，慷慨激昂的道：“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胜旧人，武门世界青年才俊已经露头，我们这些老人也到了谢幕的时候，古往今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有了宗门一说，他们占据着最好的资源，掌控着上古武技，武门要想染指连宗门的大门在哪儿都摸不着，即便摸着了他们给予的也是白眼和不屑，都是习武，他们凭什么高人一等？”

    苏秋雨粉拳紧握：“我们这代人冲击宗门没希望了，只能将这口气压在心里，可你们，有将他们碾压在脚下的希望。”

    宫月痕将炭火引燃，火光映照的面庞稍稍有些忧郁：“胜利者只能有一个，如果要冲击宗门，必然要穷极武门之力，苏掌门如此信誓旦旦，看来已将百花谷当成了胜者，楚莫嫣就是代表我们冲击宗门的领路人。”

    苏秋雨轻点颔首，对此并不避讳：“我对楚莫嫣确实充满信心，否则也不会将掌门之位轻轻松松授于她。”

    “楚莫嫣纵然不差，能不能成为领路人不好说。”宫月痕伸了个懒腰，朝李正阳努努嘴，“说不定是他呢，李正阳在目光和智谋方面比楚莫嫣强。”

    “人总是会进步，宫长老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你还没见识到楚莫嫣真正的实力，等你与她相遇，你会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苏秋雨静静看向李正阳，“当然我也不否认李正阳有最终胜利的可能，而宫先生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路在你们脚下，怎么走在你们，我们这些老人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提供助力。”

    “我们要做的自然是不让你们老一辈失望。”宫月痕走到河边洗洗手，从李正阳手里接过鱼，串起来放在炭火上，看看李正阳又瞅瞅苏秋雨，缓缓言道：“此次聚义堂和百花谷合作，如果最终胜了，果实怎么分？”

    李正阳耸耸肩膀：“仁爱制药实力最差，没发言权，只要你们不是太过分，我应该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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