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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莫嫣蹙蹙黛眉，冷声道：“我说过不想看到你。”

    “我想看到你，行不行？”李正阳懒得朝楚莫嫣看一眼，径直走到客厅一边，拿起扫帚，将一地狼藉稍稍清理，发现楚莫嫣眼神越发冰冷，便道，“有什么不舒服的，说出来好过一些，一个人关在屋里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

    “你消失在我的视线我才会好过一些。”楚莫嫣将头挪到一边，寒声道。

    “我倒不这么觉得，你现在的问题类似于借酒浇愁......”李正阳这般说着，径直走向沙发，坐了下来，冲楚莫嫣坏坏一笑，“愁更愁。”

    李正阳，你是真狠啊！楚莫嫣杏眼圆瞪，咬着银牙：“我刚才的话你没听到？”

    “没听到。”李正阳低头看着脚下，徐徐言道，“那天你问我，是不是认错人了，其实我说了谎，我没认错人，一点都没有。”

    楚莫嫣着实没想到李正阳冷不丁爆出这话，小手不安的交叉在一起，合在胸前：“我知道。”

    “你肯定知道，你也知道百花谷和仁爱制药是合作伙伴而非盟友，最近我跟你配合的亲密无间，并不代表我认同百花谷的计划，而是形势要求我必须紧紧跟百花谷站在一起。”李正阳从口袋掏出香烟，放到茶几上，从中抽出一根，点燃后轻轻言道，“不久的将来，仁爱制药和百花谷的关系会非常糟糕，我们可能会是敌人。”

    楚莫嫣一愣，旋即看向李正阳，冷笑一声：“这些话你应该继续放在心里，现在并不是摊牌的时候。”

    “你说的没错，在我成长起来之前，过早的暴露无异于自寻死路，可我再也不想瞒着你了。”李正阳突然抬头，点着自己的胸口，冲楚莫嫣微微一笑，“还瞒着你，我这心口堵得慌，我不是没心的人，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清楚，只是以前我不确定，现在我想我已经确定了。”

    楚莫嫣打开沙发上的剑盒，抽出天魔流星剑，一边静静擦拭一边道：“还有吗？我给你时间说。”

    “当然还有。”李正阳朝天魔流星剑努努嘴，“别唬人了，你不会杀我，之所以这般是掩饰内心的慌张，剑是死物，不会安慰人，收起来吧。”

    楚莫嫣擦剑的小手一顿，抬眼看向李正阳：“我慌张？我觉得你是自信过头了！”

    “这不是自信，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如果你要对我动手，不会等到今天，当然从情势看，与其现在杀我，倒不如充分发挥我的光和热，带领百花谷以较小的代价灭了八卦门和三门联盟。”李正阳狠狠抽了口香烟，盯着楚莫嫣那双水汪汪的眸子，“顶级门派不那么好对付，宫月痕够你折腾，如果对抗顶级门派拼的百花谷遍体鳞伤，宗门一根手指头就能将百花谷摁死在一统的大道上。”

    楚莫嫣还剑入鞘，缓缓言道：“看来先前我没白付出，至少换来李先生的坦白，回头想想先前你的话语漏洞颇多，我竟信了，当真愚不可及！”

    “先前跟你说的也不全是骗你，我的麻烦确实多，杀我师父的人并不是夺魂盟的人，可能是传说中的宗门或者神门，要替他报仇，路很长也不平坦，仁爱制药不竭尽全力发展真不行。”李正阳见楚莫嫣黛眉蹙了起来，又道，“当然我不否认我们最后会走向敌对，可能我们俩最后的关系，还不如我跟莉娜。”

    楚莫嫣挑挑黛眉，慢调斯文的道：“你的话我记住了，我会在必要的时候，让仁爱制药知道百花谷的可怕，也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李正阳将香烟在烟灰缸狠狠摁灭：“说完这些，心里痛快多了，觉得不欠你什么了，先前我们定立的口头协议一样有效，解决掉宗门之后，我们可能就要明刀明枪的干了。”

    楚莫嫣哦了一声：“李正阳，你就不怕我在此之前对你下手吗？”

    “对我下手？”李正阳一呆，“怕，不过我相信你还没蠢到那份儿上，当然，其实我希望你蠢一些，这日子，真TMD不是人过的。”

    楚莫嫣盯着李正阳看了许久许久之后，笑道：“你今天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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