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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牟国臣从未想过李正阳是武者，如果知道李正阳是武者，刚才他的态度铁定要好许多。但被李正阳狠狠揍了一顿，即便讨不回来，嘴巴上也不能服软，特别是在侯耀光面前。

    “我们是治不了他，但总有治住他的势力，比如暗月！”牟国臣咬着牙，言语间带着深深的不甘。

    “老牟，这么多年的同事，我也不瞒你，情报显示，李正阳是暗月的人，并且在暗月中地位很高。”侯耀光冲牟国臣淡淡一笑，“我知道你有直接联系暗月的权力，跟他们多多少少也打过交道，可你想想发生这样的事件，暗月那边会当成个事儿办吗？”

    牟国臣又不是三岁小孩，听侯耀光这么一说，微微有些眩晕。暗月号称华夏民族最后的守护者，护短也是出了名的。按照暗月高层的逻辑，他们的队员哪一个都是精忠为国的热血男儿，一个暗月队员存在的价值肯定要比一个官员存在的价值高很多，一言不合将官员打了，最高的惩罚指不定就是勒令检讨，如果问明缘由，说不定连检讨都免了。

    “侯部长，你确定你的情报准确？”牟国臣的语气不像先前那么强硬了，宣传部出身的官员升到而今这个位置，眼皮子比常人活络是一定滴，能屈能伸更是牟国臣的看家本领。

    “当然准确，除此之外，他还有其他身份。”侯耀光将牟国臣扶到椅子上，深深看他一眼，接着道，“李正阳是血熏与幽灵的首领，仁爱制药的领袖！”

    牟国臣差点一头撞桌子上，这货......也太妈太猛了！怪不得敢指着侯耀光的鼻子叫嚣你算老几，自个儿的实力如果这么强，说不定“你算老几”都省略了，直接来一句——再哔叽劳资连你都打。

    “侯部长，这......情况不对啊！血熏与幽灵可是暗黑势力，国家安全局疯了，将这类人物招进队伍？万一出了问题，那可如何了得！”牟国臣打了个哆嗦，眸中略有些疑问。

    侯耀光点点桌子，认真的道：“老牟啊，李正阳有如此能耐，如果轻易就被国安系统的人查出来，可能吗？即便底蕴无比深厚的十大家族，搞清楚这些信息也是最近的事儿！此外，李正阳在大华境内，表现也算不错，至少军方和国安局那边对他比较认可，也没有清查他的必要嘛！我知道你心里不忿，换成谁被人打一顿心里也不舒坦，不过如果你打电话问问警察部的同事，调取前阵子发生在京都大街上的一起涉外案件记录，对李正阳会有全新的认识，自然也会想开了，哎，事情太巧了，如果前阵子你和胡国强不是在地方调研，而是在京都，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

    “到底什么事？”牟国臣先前对侯耀光的话有些许怀疑，侯耀光这话一出，他信了。

    “东方家族知道吧？就是国内有名的十大家族之一，前阵子，东方家族族长的儿子东方淼在颐和园被李正阳生生打成残废，这事惊动了警察部，东方家族长老气势汹汹跑过来兴师问罪，一瞅是李正阳，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吗？”侯耀光盯着牟国臣开始抽搐的脸，从嘴里蹦出来的话差点将牟国臣吓死，“不仅灰溜溜走了，还以东方家族的名义召会警方，说东方淼是自己摔的，与李正阳无关，为了东方家族的利益考虑不要追究李正阳的责任，由此官方也就顺坡下驴没追究，事实上也无法追究！”

    族长的儿子被人废了，就那连屁都不敢放，这该是多大的能量？牟国臣可不认为自己这条命比东方淼更值钱，现在李正阳就揍了自己一顿，自己还喋喋不休，要真惹急了李正阳，废了自己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儿，到时除了对自己表示同情，估计上面那位首长什么都做不了！

    牟国臣到现在总算领悟了一句话——人要背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侯耀光见牟国臣彻底蔫了，一声长叹，老好人嘴脸彰显无遗：“老牟啊，明白我刚才的话了吧，咱们同事这么多年，我即便再不帮忙，也不能看你朝坑里跳。”

    “侯部长，这个人情，牟国臣没齿不忘！”牟国臣看向侯耀光的眼眸哪还有怨恨，满满的全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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