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大恸无声-《漾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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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慢慢平静下来的海面,万消知道快要进太平洋了,没来由地想到了季绥凤。她老家门前的绥江,在早上,也是这番景象:有水雾升腾,有阳光照耀……她没了吗?

    季绥凤的手机在码头时已经摔破,她的云盘再也没有过更新。万消侵入林琳的空间,将涉及季绥凤的内容都倒了出来。

    出事的第二天晚上,她的父亲赶到了S市,看到一袭紫衣的绥凤,躺在白色床单上,一样的乖巧,一样的安静,只是多了一股非常陌生的美丽。轻声地喊:“阿凤,阿爹来了。”

    林琳听着泪如雨下,走过去虚扶住说,“伯父,节哀。”

    他转头问道,“闺女,阿凤怎么了?”

    林琳流着泪、点着头。

    然后他的父亲不再说话,配合着院方填表、签字,将人送到火葬场,整个程序走下来都不曾发声。直到捧着骨灰盒,似乎缓过神来,莫名变成沙哑的声音对林琳说:“闺女,帮我拨个电话。”然后报了一串电话号码。

    林琳拨通电话。他不伸手接,侧头用耳朵凑上来:“婆姨,我只能带着阿凤的盒子回来了。”说完仰面栽倒,骨灰盒被他死死抱着,贴在胸口。

    “大恸无声。”这是林琳的感叹。

    “不知万消魂归了何处,不知他的父母如何度日?”林琳的云盘中也记载了对万消的关切。

    “嗯?武警们没说我在船上?还是直接告诉了她们自己落海身亡?”万消有些疑问。

    此时的他,调阅出了季绥凤父亲的录像,有一段被他无意中来回播放:早晨打鱼回家,看到站在变电站旁边的万消时,憨憨地一笑。

    万消无法将老人的悲与笑重叠起来比较,运行的程序,自主地梳理有关季绥凤的一切,一遍接着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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