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幻剑术(三)-《碧溪传人之邪体》
望着剩下的幻剑攻击,翟得钧也是心里一沉,不得不用自己的玄武体去硬接对方的攻击。77dus.com不过翟得钧也似乎了解到了,青木道人的身体被金先生偷袭之后,似乎是受了内伤。只需要拖着,青木道人迟早会出现问题。翟得钧才会用自己的玄武体,去硬接幻剑。
而青木道人也感应到了自己的筋脉不断在抽搐,显然是之前被金先生偷袭的暗伤,已经彻底发作了。青木道人若是继续下去,恐怕会直接受到筋脉的影响,从而被对方重创。于是青木道人便催动着幻剑,朝着地下的翟得钧掠去。
而下一刻,剩余的幻剑悉数发出一声啸声,朝着翟得钧的身体各处,四面八方地斩去。
翟得钧也大吼一声,浑身的黑芒升腾到了顶点,他的玄武体也催动到了极点。
“当!当!当!”伴随着一阵尖锐的金铁相撞之音响起,幻剑朝着翟得钧的身体各处要害都攻去。翟得钧的玄武体也是极为强悍,被那些幻剑攻击在了身体之上,都爆发出阵阵的金铁相撞之音,即使没有斩开他的玄武体,也在他的身体表面留下了一道道白印。
翟得钧也不好受,每道幻剑攻击在他的身体之上,都会给他带来阵阵的剧痛之感,那种剧痛之感可不是寻常的刀剑相撞。那些带着灵力的刀剑劈斩得翟得钧连连后退,而翟得钧的玄武体上也开始出现了一道道的狰狞裂缝。
而翟得钧也发现了自己的玄武体已经出现裂缝的情况,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体,恐怕很难坚持到整波剑雨突袭结束了。翟得钧想到这里,心里一惊,而下一刻剩下的幻剑同时下落,将翟得钧的身形彻底湮没其中。
“爆!”一声音量不大,可是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清的喝声,从青木道人的口中传出,然后翟得钧身边的幻剑便同时爆裂开来,无数雄厚的灵力顿时如同火焰般冲击着翟得钧的身体。
“不好!”翟得钧低吼一声,便想要抽身后撤,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他在瞬间被无数能量冲击给湮灭其中。
一旁观战的沐水心立刻紧张起来,时刻准备出手救援翟得钧。而站在一旁冷眼观察的白庭芝,却双方负于身后,不知道搞些什么,直到沐水心想要出手帮忙时,他才伸手虚拦,低声说道:“不用帮忙,这点小事情,翟兄还是接得下来的。”
“小事情?”沐水心看向了白庭芝,眼里满是诧异,青木道人的幻剑术虽说还不及当年的靖秋道人,可是对于他们而言,也绝对不是什么三脚猫的功夫,白庭芝是出于什么信心,才会如此说话。沐水心不清楚,而青木道人也把他的话当成了笑话,他以为这是白庭芝出于鼓励军心而说的,眼里顿时冒出了一丝嘲讽之意,他忍不住说道:“小事情?哈哈哈,如果你们能够在这种小事情下面活下来,再来夸下海口不迟啊!难道说辽东白门的传人,就只会夸夸其谈不成?”
而另一边观战的李万海和谢金临也是颇为紧张,以他们的功力,自然是无法插手到这场战斗中去的。只是这场战斗的胜负关乎到他们的生死,所以他们自然也要关注着翟得钧的生死。
“师爷,咱们要不要先开溜?我看那小子未必能撑得过青木老道的幻剑术啊?”谢金临悄悄地传音道。
李万海微微摇首道:“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救了我们一命,更何况现在情况还未了结,现在就走,未免落了下乘。而且金先生不还在这里么?我们花了大代价,让金先生全程陪同我们,可不能让他小觑了我们。”
谢金临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场上的战局已经出现了变化。众人皆是朝着翟得钧的所在之地看去。
却见一道不算高大的身影,从烟尘之中缓缓的站起,竟是刚才被幻剑所湮没的翟得钧。此时的翟得钧不可谓不狼狈,他的衣衫全部被撕裂了,而他的浑身上下也没有一处身躯是完好的,双手双脚更是多出了数个血口,尤其是脸颊上的伤口,更是异常狰狞,几乎横亘了他的大半个脸颊。
只不过处于玄武体状态下的翟得钧,自我愈合能力也是极强的,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不断地恢复,可是谁都知道,这世上任何的能力,都不可能没有代价付出。而翟得钧的自我愈合能力看似强悍,实际上却是以他的大量体力为代价的。也得亏是翟得钧身体强健,否则的话,这么严重的伤势短时间内愈合,足以让他累瘫在地面了。
青木道人见到对方又战了起来,而且身上的伤势还在逐渐恢复,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不过他很快便感应到了翟得钧的体力已经接近了枯竭,他顿时露出了一抹阴笑。翟得钧终究还是比青木道人缺了底蕴,虽说功力看似相差不大,可是青木道人从小修道,数十年的道行又岂是那么容易击败的?
而翟得钧也是面色凝重,他正准备和青木道人拼命时,一股传音忽然输入到了他的耳中。翟得钧先是一愣,旋即便猛地蹬击地面,朝着青木道人杀去。青木道人还在为了如何激怒对方,让其和自己正面厮杀而烦恼时,翟得钧却已经直接杀了过来。青木道人顿时大喜,他正愁对方打游击战呢,现在翟得钧居然和自己正面交手,那么体力枯竭的对方,便离落败没有多久了。
翟得钧和青木道人顿时激战在了一起,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工夫,两人已经激战了三百多个回合。翟得钧呈现出了明显的疲态,他的喘息越发严重,而青木道人虽说也有些喘息,可是比起翟得钧却好上了很多。
“怎么样,小鬼,你的体力是不是已经见底了?我劝你还是”青木道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一把锋利的纸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心口,尖端兀自在那里滴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