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碧溪传人之邪体》

    天兽王的笑声陡然停住,他看到战场的惨烈,以及麻衣青年的残躯之后,顿时意识到了他们应该是经历了一场极为惨烈的斗争。天兽王的身上也是遍布伤痕,别看他现在精神抖擞的模样,那只是因为拟兽术和憋着一口气的缘故,只要他解除了拟兽术,那么他的伤势便会瞬间爆发。虽说或许不致命,可是绝对会让他丧失战力很久。即使是卧床治疗,恐怕没个半年都很难完全治愈。

    毕竟陈有容这个金臂神丐的传人,也不是吃素的,而张艾风的拼死反抗,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不过天兽王虽说最终战胜了两人,可是畏于金臂神丐的名号和他有没有真正离世的情况,天兽王最终还是不敢杀死他,只是将其四肢打断。这种情况虽说陈有容的四肢全部被打断,可是还是有恢复的希望的,这样天兽王便达到了让对方丧失战力,却又没有得罪死金臂神丐的目的。

    至于张艾风,他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对于这个敢于反抗,而且在最后将自己打伤的家伙,天兽王毫不客气地扭断了他的脑袋,并将其生生地拦腰撕裂开来。

    原本还心情愉悦的天兽王,在看到眼前的景象后,却有些惊诧,他一脚踩碎了张艾风的脑袋,然后朝着远处的麻衣青年的残躯奔去。

    “你还活着么?血命!”天兽王发出一阵大吼道。

    而麻衣青年的残躯里却传出了一阵极为虚弱的声音,“小点声吧,天兽王。我还没死呢!”

    天兽王脸上的焦虑却转变为了惊喜,他瞪着硕大的双眼,问道:“那你人在哪里?”

    这时血皇樽忽然自麻衣青年的残躯里缓缓升腾而起,一阵微弱的赤芒缓缓亮起。而麻衣青年的声音,则是从那血皇樽的仿制品里响起。

    “没想到四海镖局里居然还隐藏着如此高手,太过大意了!这回算是栽倒了,可惜了我这具好的寄宿体。”

    天兽王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心没肺道:“没问题,只要你的血魂没有燃尽,就可以通过吸取鲜血来恢复。等我去找些鲜血……”

    “白痴,这附近都是山区,哪来的人影。带我去左州附近的村落,我现在极为虚弱,恐怕一个阴阳三境的家伙,都能杀了我。”麻衣青年的不满声音,自血皇樽的仿制品里传出,疯狂嘲讽着天兽王。

    而天兽王却没有生气,他正准备带着血皇樽离开,去寻找某个村落获得大量的鲜血时,却听得远处一阵马匹奔跑的声音响起。急促的马蹄落地之声响起,就像是雨点击打在山道之上,天兽王转头看去,却见一支小型的镖队正在快速地沿着山道,朝着这里奔来。天兽王他们实现来埋伏时,早就将这次走混镖的若干镖局的详细资料全部记得非常熟,知道这个小型镖队名为重安镖局。

    说起来这重安镖局是四海镖局旗下的一个小型镖局,只是这支镖局早就已经在破产的边缘,这次参与到走混镖,估计也是他们孤注一掷的办法了。毕竟相对于独自行镖,跟着几大镖局一起混,显然要更加安全很多。

    “嘿嘿嘿,没想到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这个镖局虽说小了点,可是我也感觉到了十几个人的气息。血命,这些人的鲜血足够你先稳住身形了吧?”天兽王见到那支镖队靠近,不惊反笑,他对着血皇樽问道。

    而已经丧失了身躯的麻衣青年,此时却犹豫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质疑。

    “不过那支镖队里,似乎还隐藏着术士。你要小心。”

    可是天兽王哪里肯听,直接将血皇樽放在麻衣青年的残躯里,自己直接如同战车般,杀向了那支镖队所在的位置。而没有出乎天兽王的意料,一见到狼入模样,浑身浴血的天兽王,那小镖局的镖师们见状,都齐齐大喊一声,以为是见了怪物,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刃,朝着远处跑去。他们直接将自己护送的马车丢弃在地,然后全部逃离此地。

    天兽王却没有着急去抓住他们,因为对于他来说,想要抓住这些人,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只是让天兽王有些奇怪的是,那辆被他们丢弃的马车里,似乎也隐藏着一些奇怪的气息。这让天兽王有些好奇,对于他来说,里面的应该还有几个术士的气息,似乎是他们受了重伤。相比于那些逃跑的镖师,眼前这辆马车里的隐藏人物,更让天兽王感觉到好奇。

    “让我来看看,这里面藏着什么好玩意儿!”天兽王粗壮的手掌伸向了那马车的门帘布,就在他即将扯开那门帘布时,一道寒芒忽然自马车内掠出,朝着天兽王的那只伸来的手掌掠去。

    天兽王冷笑一声道:“哼,雕虫小技!”

    天兽王直接张开手掌,五指大张,然后对着那道寒芒直接捏去,似乎想要直接将那道寒芒给直接捏碎。可是还没有等到天兽王抓住那抹寒芒,一道雷霆忽然自马车门帘之后掠出,对着天兽王直接袭来。天兽王也没有想到,马车之内居然还会有这种攻击,当即有些分神。

    可就是这一丝的分神,让天兽王直接被那道雷霆之力给击中了。

    雷霆之力瞬间将天兽王的毛发炸得竖立起来,而天兽王也被电得发出了一声带着惨叫的闷哼声。他直接朝后退去。而与此同时,那道血芒直接掠过了天兽王的手臂,不过天兽王即使被雷霆电击得暂时无法动弹,可是依然保持着相当强的反应能力,在寒芒掠过自己手臂时,他依然避开了要害,只是被那道寒芒割去了表层的皮肉,并没有伤到筋脉骨骼。

    鲜血顺着天兽王的伤口流溢而出,而天兽王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他只是抚摸着自己的伤口,然后纵身后撤,撤到了马车十余丈远的距离。

    “马车里不知何方神圣,可否与我一见?”天兽王却面色肃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