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黑古拳法-《碧溪传人之邪体》
不过有了这个缓冲,麻衣青年即使反应再慢,也已经有所防备,他立刻运转灵力,催动了血皇樽,朝着袁老头夺射出了一道血芒。这道血芒去势极猛,再加上袁老头和自己的距离也是极近,所以几乎是瞬间便杀到了他的面前。而袁老头面对这道来袭的血芒,却是面不改色,甚至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然后朝着那道血芒轻轻一握。
“白痴,你以为我的血芒是那么容易接住的么?”麻衣青年见对方非但不躲,反而徒手去接那道血芒,不由得冷笑一声,发出了轻蔑的嘲笑。
可是现实无情地打了麻衣青年的脸,袁老头的手掌不仅阻拦下了麻衣青年发出的血芒,而且还直接徒手捏碎了对方的血芒。看着血皇樽发出的血芒,被对方直接徒手给捏碎了,麻衣青年也是一脸的惊诧。
“你居然能够做到徒手灭杀血芒?”麻衣青年的独眼瞳孔一缩,竟是露出了一丝忌惮之色。
而袁老头的手臂肌肉逐渐恢复如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叹息一声,说道:“你以为我们天血堂的余党,在这些年里都是怎么活下来的。我们一直在寻找血皇樽,并且在蛛丝马迹里,寻找研究血皇樽的弱点,并寻求破解之法!这些年来,虽说一直没能找到真品血皇樽的所在,可是对于如何对付血皇樽,我们这天血堂一脉却是知道了不少!所以你手上的血皇樽仿品,反而会成为你的累赘!”
麻衣青年的脸部还有大量的焦炭状的皮肉没有脱离,可是任谁都能看出,麻衣青年的脸色极为难看,他脸上的焦黑的皮肉一抽一抽的,仿佛下一刻脸皮就会撕裂开来。他没有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天血堂的传人存在,而且他们还专门潜伏下来,就是为了探查出血皇樽的破绽和弱点。
“等等……这种事情上头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们却执意将血皇樽的仿品交给我,难道说……”麻衣青年忽然想到了一个诡异的事情,他当即面色大变,仿佛想到了什么,“他们也是在忌惮隐藏起来的天血堂的人,还是说他们想要知道,血皇樽的弱点究竟是什么……”
袁老头却没有给麻衣青年什么机会,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状态并不能维持多久,毕竟拳怕少壮,他现在完全舍弃术法,因为和血皇樽对抗,术法会大幅度被克制,而他则是动用了自己一直没有动的武技。而现在袁老头保持着极强的武技战力,可是这种战力和张艾风的秘法一样,都是不能长久的,所以袁老头现在必须要速战速决了。
“杀!”袁老头举起拳头,然后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他看向麻衣青年,心里缓缓地思考着应对之策。从刚才的攻击来看,那麻衣青年极度依赖于血皇樽,而且之前的攻击,此人也大多是以御鬼一道的术法开路,虽说术士必须要术武双绝方能称雄,可是有的术士偏向术法,有的术士偏向武技。而麻衣青年显然是前者。
“他的武技应该远不如我,那就以迅猛的攻势干掉他!”袁老头如是想道。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却见袁老头当即猛地蹬击地面,他所在的地方立刻出现了一个深达三尺有余的坑洞,而袁老头则是化为一道残影,直接掠向了麻衣青年。
“好快的速度!”麻衣青年的脑子里只来得及想到这个观点,紧接着便觉得鼻梁一阵剧痛,他竟然被袁老头一拳给打中了鼻。虽说那层淡淡的金芒还是及时出现,可是它却无法化解掉袁老头的这一拳的余劲。这一拳直接把麻衣青年给击退了十余步,让他直接撞击到了树木之上,然后像王如洪那样被撞击回了地面。
“咳……咳……咳……”麻衣青年咳出了一点血迹,他立刻举起血皇樽,狠狠地一捏,顿时一股血雾自樽里升腾而起,将麻衣青年包裹其中。这种可以隔绝术士天眼探查的血雾,也是血皇樽的能力之一。只是他手上的这个血皇樽毕竟只是仿制品,所能产生的血雾也是极为有限的。只能隔绝术士的灵觉,却无法起到保护的作用。
麻衣青年试图通过施放血雾来迷糊对方,获得短暂的喘息,以此来进行下一步的反击,可是袁老头的声音却从血雾之外传来了。
“是遮天血雾么?不过你应该知道,我们天血堂一脉是早就掌握了破解这招的方法了。你用这招,简直是自寻死路!”
麻衣青年还在迟疑间,却见一道身影已经杀进了这浓稠的血雾之中。
“嗯?”麻衣青年惊骇莫名,他刚想要说些什么,袁老头已经一拳直接轰击过来,在轰击过来的瞬间,他的手臂肌肉陡然膨胀,然后一拳轰在了麻衣青年的手臂之上。那层金色的光罩再度出现,只是比起之前,要黯淡了太多,而且袁老头的拳头已经轰击到了光罩的内部四尺有余,其余劲直接把麻衣青年的手臂给直接震断。
麻衣青年惨叫一声,连忙朝后撤去。他的手臂直接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折断,他疼痛得脸色惨白一片,可是还是要远离袁老头。麻衣青年现在已经决定改变主意了,他要采取游击战术,拖延到袁老头的时效过去,没有现在这种强悍的战力,然后再反击。
可是袁老头却不会给他反击的机会,他直接大吼一声:“黑古拳法——正骨!”
紧接着袁老头拳如雨下,迅若雷霆地朝着对方轰击而去。而麻衣青年不敢与其正面厮杀,只得朝着四周不断地逃窜,然后避开对方的攻击。可是饶是如此,袁老头的拳击还是极为迅猛,即使没有被正面击中,麻衣青年依然被对方给打得浑身皮肉四绽,大量的焦炭状的皮肉开始脱离,而即使那些刚刚恢复的较好的皮肉,也化为一条条肉条,零散地粘连在他的身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