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如洪的这一刀用力极大,来势极猛,直接一刀破开了血狱尸将的护体黑气,,并将其脖颈斩开大半,露出了里面蜡黄色的皮肉和大半的骨骼。可是血狱尸将却没有什么疼痛之感,它本身就是一具尸体,即使你把它大卸八块,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只是这一刀到底是给血狱尸将带来了一丝麻烦,血狱尸将大吼一声,然后挥刀斩向了王如洪。 而王如洪一击得中,却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连长刀都没有在意,直接弃刀远遁,防止血狱尸将发疯反攻。果然那血狱尸将被砍开了大半个脖颈之后,疯狂地嘶吼起来,并且挥动黑色长刀,朝着附近胡乱砍去,根本没有任何章法可言。只是那血狱尸将本身就力大无穷,而且那黑色长刀也不是什么凡品,所以黑色长刀挥舞间,犀利的煞气不断切割着附近的地面和树木,只是王如洪一击得中,便直接远遁,毫不留恋,血狱尸将的攻击即使再凌厉,也难以奏效。 袁老头此时却忽然猛地一踏地面,双手掐动法诀,不断变化甚至出现了道道残影,而他口中疾念法咒,声音洪亮如钟,语速极快,让周围的人也只是听懂个大概。袁老头附近的五名幸存的术士,也是做着和袁老头一样的事情,大量的灵力涌动间,想不引起别人的注意都难。 而隐藏在暗处的麻衣青年,自然也注意到了这点,他虽说看不出袁老头他们具体施展酝酿的,是什么咒术,可是也知道,这一招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只怕是一出手便会毁天灭地。麻衣青年当即心念一动,拼着剩余的一些灵力,唤出一批军魂出来。当数个身披残破铁甲,手持泛着寒芒的长刀的军魂出现时,王如洪也知道对方已经准备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王如洪立刻深吸一口气,然后让四海镖局幸存的十余名一品镖师悉数出手,去抵御住那八名军魂的攻击。王如洪手下的那十余名镖师,都是用的是以符水开光的兵刃,可以伤及鬼魂,而且他们随身都带有灵符和一些低阶法器,对付血狱尸将或许是九死一生,可是对付军魂,却是还可以抵御一些时间。 那些镖师纷纷用符水洗眼,并将灵符贴在胸前身后,又割破手指将鲜血划在刀刃之上,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和军魂正面对抗,而不用担心伤不到对方了。且不说那些镖师将军魂纷纷围住,开始了厮杀。却说那王如洪和已经发狂的血狱尸将已经杀得难舍难分,王如洪在秘法的加持下,一时间竟将血狱尸将压制下劣势,他的长刀挥舞如轮,道道残影幻化而出,朝着四面八方掠去,血狱尸将的周身都被王如洪劈斩而中,那带着雄厚罡气的斩击,将血狱尸将的周身黑气斩击得撕裂大半。虽说血狱尸将的护体黑气能够自动愈合,可是其速度由于随着血狱尸将伤势的加重而减少,导致王如洪越战越勇,而血狱尸将却有些应接不暇了。 血狱尸将一记黑刀斩来,王如洪却暴喝一声,长刀上扬,竟将血狱尸将的黑刀震开,然后借着这股威力,朝着血狱尸将的胸口便是一刀。血狱尸将虽说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可是它到底是凶悍无比的邪祟,即使黑刀被对方震开,血狱尸将依然爆发出极为凶悍的战力,他直接丢开黑刀,双手猛地合十,竟是要以空手夺白刃! 王如洪冷笑一声,长刀没有任何停滞,倏然刺入血狱尸将的双掌之间,血狱尸将猛地双掌发力,想要那柄长刀夹住,可是王如洪却来势极猛,直接把那长刀刺入其中,暴烈的罡气直接割伤了血狱尸将的手掌。可是血狱尸将虽说没有什么理智,却知道此时若是放弃,恐怕极为难以善后,果然即使血狱尸将的手掌被割裂得皮开肉绽,乃至骨肉分离,可是它却死守着长刀,一点都没有放松。 “既然你这么喜欢这柄刀,那你就拿去吧!”王如洪冷笑一声,却陡然放开手中长刀。 那血狱尸将猝不及防之下,被那一刀的威势带着朝后仰去,身体差点没有能够坚持得住,朝后跌去。而王如洪却身形如电,猛地举起右臂,五指并拢发力,一股雷霆之力萦绕其掌间,又有火焰隐现。 “五雷真火掌?”隐遁在暗处的麻衣青年发出一声惊呼,那竟是术道失传已久的五雷真火掌,虽说在王如洪的手下,并没有表现出极强的威力,可是那一掌挥出,依然让人感到胆颤心惊。五雷真火掌轰得一声拍击在了血狱尸将的胸口,后者的身躯立刻剧烈颤抖起来,就像是羊癫疯发作的病人,而它周身的护体黑气也来不及救援。王如洪面色冷峻,道道雷霆和火焰自其掌间涌出,朝着血狱尸将的各处掠去, 血狱尸将的护体黑气想要疯狂救援,可是却被那雷霆之力和火焰给瞬间击溃,化为一点点黑气,消散于半空,甚至想要再度凝聚都很难。王如洪的这一掌绝对不比袁老头的那铜钱剑的一击弱太多,甚至还要强悍很多,血狱尸将痛苦愤怒地嘶吼起来,雷霆和火焰之力疯狂地涌动着,朝着它的身躯各处掠去。 血狱尸将眼里的血芒陡然暴涨,他猛地一掌拍向了王如洪,而王如洪却毫不畏惧,举起另一只手掌,迎上了对方。两掌轰然相撞间,王如洪和血狱尸将皆是各退十余步,而王如洪却是借着这股掌力,直接飘然退去,避开了战场的核心。在半空中的王如洪眼角余光看向了不远处的袁老头,忽然朗声道:“动手吧!” 他的话音未落,袁老头忽然面色涨红,双手掐动最后的一个法诀,然后猛地轰击地面,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其中,在那瞬间无数灵符飞舞,其他五名术士也齐声怒喝,将自己的灵力悉数注入地下,不多时地面便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