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援军终至-《碧溪传人之邪体》
枯木道人面无血色,他没有想到,白庭芝居然如此难以对付,自己目前施展出的最强一招,都没能将其击败,真可谓是颜面尽丧!而白庭芝也面色惨白如金纸,他只觉得自己的灵力几乎被抽空了八成以上,连带着浑身各处肌肉都有一种酸痛的感觉,各处骨骼也有种被人一块一块捏碎的感觉。若不是白庭芝胸口硬撑着一口气,恐怕他早就颓然瘫坐在地了。
而在战场之上则是两股势力相互僵持,金色的雷霆和纸蝶的灵爆不断轰击在一起,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猛烈地冲击在一起,然后不断扩散,然后继续冲击。雷帝华盖的威力远超出白庭芝的想象,不过他也隐约感觉到了,枯木道人对于这招还不能做到如臂使指的地步,否则的话,他也未必能够坚持到现在。
“没想到术道盟里居然还有厉害的高手,真的是小看了他们。”白庭芝捂着自己的胸口,额前豆大的汗珠直接滚滚而下。而他胸前的气血翻腾,喉咙里又有一股甜腻之感挥之不去,嘴里还干涩发痒,浑身的骨骼皮肉又疼得如同被人一点点地捏碎。白庭芝知道自己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于是他眼珠已经在飞快转动,思索着如何应对,“难道需要动用那玩意儿了么?我可不想现在就……”
而枯木道人也是满脸凝重和惊惧,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连自己引以为傲的杀招,都没能完全击杀,虽说他也能够感应到,如果继续下去,最后活下来的肯定是自己,可是那样的话,无疑是陷入了两败俱伤的地步。虽说自己这方还有两名高手,可是枯木道人却并不完全信任他们。
赶星太保此人在术道盟里并没有明显的效忠对象,他是个典型的墙头草,不过因为他确实有些才能,所以虽说混不到高位,在中层精锐骨干里,却倒有一席之位。而枯木道人最为忌惮的,却是持力和尚。持力和尚原本是九华山通泰寺的高手,可是因为好勇斗狠,屡次伤人而不改,最终被方丈以殴杀人命为由,逐出寺外,流落术道时,却被术道盟所吸纳,成为了一名术道盟的骨干。
而正如九龙内卫、黑莲教里派系斗争不断,术道盟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原本术道盟就是由术道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宗派组合而成,而真正能够掌控权势的,也就是那么几个宗派,可是这些宗派之间,也会有势力纷争,也会有派系门阀之间的争夺。对于中层的骨干精锐来说,选择一个门阀派系,就显得相当重要了。如今术道盟自龙头以下,共有五名尊老,除去一名尊老平素神龙见首不见尾,手下很少有门人出现之外,其他四名尊老都代表着四大势力。当然这四大势力内部,也有各自的派系和门阀细分。
枯木道人的背后自然有他的主子和靠山,而持力和尚究竟是那一派的,至今还很少有人知晓。可是枯木道人却知道,这持力和尚的靠山,恐怕不会是自己的那位,也就是说如今这次行动,枯木道人是一派,持力和尚是一派,而赶星太保修为最低,又没有明显的靠山,所以显得无足轻重。这样的行动人员配置,也非常符合术道盟制衡的原则。
枯木道人功力其实已经超过持力和尚很多,但若是重伤之下,恐怕也会有所不利。枯木道人可以拼着灵源受损,击杀那名辽东白门的小子,可是那样持力和尚会搞什么鬼,枯木道人也不清楚,术道盟可不是什么乐土,这点身为老江湖并在术道盟效力多年的枯木道人,最有发言权。
眼看着事情即将陷入了僵局,远处忽然传来了数道不弱的气息,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浑身披着黑色鳞甲的人影,如同一辆战车般疾驰了过来。
“嗯,这是巫门玄武体?”在雷帝囚笼外,站在远处安全位置的持力和尚忽然发出一声惊疑,他的眼力见识也着实老道,一眼便看出了对方的招数,“奇怪,谢老五什么时候跟巫门搭上了关系了?”
赶星太保却不以为然道:“管他呢,反正这些家伙明显就是来救谢老五的,不管他是谢老五的朋友,还是请来的援军,门下的客卿,杀了便是!”
说罢,不待持力和尚说些什么,赶星太保便是抡动流星锤,朝着那名开启巫门玄武体的汉子掠去。
那名汉子自然便是翟得钧了,他和陈昼锦他们看到信号烟花之后,立刻马不停蹄地朝着这附近赶来支援。由于刘启超、白庭芝两人先后和术道盟的追兵爆发了冲突,而且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翟得钧他们甚至都不用去用秘法感应同伴的位置,直接冲着出现灵力冲突的位置,便可以了。
而翟得钧的体术最好,他立刻冲在了最前方,而他也感应到了刘启超位置的战斗已经结束,刘启超虽说有所损耗,可是精华依然在。而白庭芝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对方有三名高手,其中一名的气息还高得厉害,于是翟得钧决定先去支援白庭芝。虽说翟得钧和白庭芝没什么交情,可是对方毕竟是这次任务里,比较重要的一个战力,所以必须要保住他!
翟得钧冲在最前面,自然也看到了那赶星太保挥来的流星锤,他冷笑一声,玄武体早已覆盖在全身,黑色的鳞片如同厚重的盔甲,披覆在他的皮肉之上,保护着他的身体各处,也让他的防御力得到了巨大的提升。却见流星锤宛若一道黑色的残影,朝着翟得钧的脑门当头轰去。而翟得钧也不打算傻傻地站在原地,直接猛地脚尖点地,身体高高跃起,举起右拳,直接一拳轰向了来袭的流星锤。
见到此景,赶星太保顿时从鼻孔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对于翟得钧的不自量力,表现出了极度的嘲讽和不屑,他的流星锤可不是寻常兵器,那是经过名匠打造,由上等镔铁铸就的,岂是那么容易便可以应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