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龙争虎斗(八)-《碧溪传人之邪体》
穆家烈攻势越来越疾,纸先生也颇有些狼狈,他不是黄天骨,没有那么强的适应能力,平素过于依仗御纸一道的术法。对于武道和身体的研究,并没有太多的重视。纸先生现在连从乾坤袋里取出符纸的机会都没有,穆家烈猛地一记手刀斩出,纸先生躲闪不及下,被穆家烈一记手刀,斩破了脸颊。
温热的鲜血顺着伤口喷溅出来,纸先生猛地眼前一黑,同时又恢复正常,他立刻想要捂住伤口,可惜却摸向了另一方。穆家烈已经再度杀了过来,纸先生大吼一声,他的双手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摸去,在他看来,既然方向感已经丧失了,那么干脆就直接朝两个方向摸去,果然他摸到了自己的乾坤袋,然后轻轻一拉,立刻有数道灵符竖起,纸先生诵念法诀,那些灵符忄化为数名手持长刀和圆盾的纸人,朝着穆家烈杀去。
穆家烈冷笑一声,那些纸人没有灵智,自然不会受到谢五爷幻术的影响,可是那些纸人不过是普通的纸兵。穆家烈猛地抓住一个纸人的脑袋,用那截没有手掌的胳膊,一肘轰击在它的脑袋上,对方的脑袋顿时如同被烈焰焚烧过般,化为了灰烬,随风散去。
另一名纸人已经趁着穆家烈招式用老,来不及收拳的时机,挥刀朝着对方斩去。穆家烈拼着胳膊受伤的危险,直接抬臂拦向了那柄挥来的长刀。穆家烈的罡气极为浓郁,几乎已经形成了实质。长刀砍在穆家烈的护体罡气之上,顿时发出了如同金铁相撞之声。穆家烈只是觉得手臂微微颤抖,他立刻抬起右脚,一脚踢向了那名纸人。
这名纸人直接被那一脚踢得倒飞出去,腰间直接凹陷,要是寻常术士被这一脚踢中,这么重的伤势,绝对会当场毙命。至少也是个重度残疾。那名纸人毕竟是没有痛觉的死物,只是在地上待了片刻,便站立起来,很快便继续朝着穆家烈杀去。穆家烈此时正一拳轰碎了一个纸人的圆盾,然后捏住对方的长刀,一脚踢中对方的胸口。那名纸人顿时如遭重锤,整个人被一种火焰所燃烧。
而这时那名偷袭的纸人的长刀,已经狠狠地切在了穆家烈的手臂之上,这一刀极为狠厉,直接破开了穆家烈的护体罡气,把他的胳膊砍得鲜血喷溅,血肉模糊。穆家烈闷哼一声,然后竟用肌肉夹着长刀,不肯放,使得那名纸人不得不松开手掌,无法抽回长刀。
穆家烈虎吼一声,也不顾长刀还砍在自己的手臂上,直接一拳轰向了那名纸人。那名纸人连忙举起盾牌,想要防御,阻拦下穆家烈这一疯狂的一拳。可是事违己愿,穆家烈直接一拳轰击在那个纸人的盾牌上,那面盾牌顿时轰然碎裂,紧接着穆家烈的一拳势不可挡,直接一拳轰击在了那名纸人的脑袋上,很快那名纸人的脑袋便瞬间燃烧起来,化为了灰烬。
“啊!”穆家烈虎吼一声,他的背后又被人砍了一刀,那名纸人隐藏极深,直到现在才出来给了穆家烈一刀。这一刀不算致命,却让穆家烈痛得发出惨叫,说明他还是有些诡异的。尽管穆家烈下一刻就把那名纸人,直接踢爆了脑袋,可是那道伤口,却给他带来了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让他几乎在瞬间疼得几乎站不起身体。即使穆家烈的忍耐力,也差点被那种剧烈的疼痛感,刺激到晕厥。
“那刀上绝对有问题!”穆家烈点了几个穴道,将血勉强止住,他喘息了几声,然后看向了那柄丢在地面的长刀。那柄长刀泛着一层诡异的绿芒,可是片刻之后,那层绿芒便逐渐消失了,那柄长刀也化为了一堆灰烬。穆家烈已经没办法去寻找,那刀上涂抹的是什么东西了。
因为纸先生又放出了几条纸狼,朝着穆家烈杀去。穆家烈看了一眼纸先生,他虽说还有些手忙脚乱,可是比起之前的慌乱,他已经有些逐渐熟悉这种诡异的操作了。穆家烈知道不能让对方彻底熟悉这种行动方式,否则的话,会让谢五爷的计划,带来无限的麻烦。穆家烈决定动手,他猛地蹬击地面,然后朝着那几条来袭的纸狼杀去。
冲在最前面的纸狼,朝着穆家烈的脖颈跳跃着,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咬去。穆家烈冷笑一声,直接一记撼天神掌,轰在了纸狼的嘴巴上,然后对方直接自嘴部化为了一点点的粉碎,化为了漫天灰烬。而另外的几条纸狼,也已经从其他的角度,朝着穆家烈撕咬而去。
“撼……天……神……掌……”穆家烈忽然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朝着四面八方,轰出了十余记撼天神掌,紧接着漫天掌影,便朝着那些扑来的纸狼轰去。那些纸狼即使再凶悍,面对着穆家烈拼命地撼天神掌,也是有些应接不暇,纷纷被那些撼天神掌给击中,打得粉碎。那些纸狼被撼天神掌轰中,纷纷自燃起来,然后化为了一堆灰烬。
纸先生却没有什么心疼的了,他现在已经越来越熟练地适应了这种方向感全失的状态。纸先生为了拖延时间,干脆把自己的所有库存都释放了出来,一时间鸡飞狗跳。天空飞翔着目光凶狠的纸鹰,地面游动着灵活的纸蛇,奔跑着纸狼、纸熊、纸虎这类的怪物,还有纸鱼这些本应该在水里的造物,也纷纷朝着穆家烈杀去。
一时间穆家烈也有些手忙脚乱,纸先生的那批御纸造物,虽说单个等级并不算高,可是数量一旦上去,就会变得颇为棘手。很快穆家烈的身影,便被那些御纸造物给埋住了,根本就看不到了。不过纸先生倒不是认为,仅凭这点御纸造物,就可以对付得了谢家四大高手之一的穆家烈。果然不到片刻,伴随着一声怒喝,穆家烈那赤裸着上半身,鲜血淋漓的身体,自一堆御纸造物里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