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再服禁药-《碧溪传人之邪体》
黑玉蝉皇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它开始全身蜷缩,原本巨大的身躯,也逐渐变成了之前的那个球状。然后那黑玉蝉皇便准备故技重施,化为球状,继续朝着酒剑客滚去。
“来得好!”酒剑客冷笑一声,他长剑一挥,朝着已经化为球状的黑玉蝉皇砍去。
处于球状的黑玉蝉皇,它的外皮会比寻常状态要坚韧数倍,即使是穆家烈的撼天神掌,都很难能够对付,伤到对方。可是现在的酒剑客,却有着极强的破坏力,他的长剑斩在黑玉蝉皇的表皮上,很快便传来了阵阵的脆响,那些坚韧的表皮上面,居然出现了一条条狰狞的裂缝,墨绿色的污血顺着裂缝喷溅而出。那黑玉蝉皇立刻惨叫一声,可是它却没有停下,猛地冲向了酒剑客。
“雕虫小技!”酒剑客冷笑一声,就欲出剑将黑玉蝉皇击杀。可是就在酒剑客即将出剑的时候,黑玉蝉皇却在他身前三尺远的距离,陡然转弯,化为一道血芒,掠向了穆家烈的位置。穆家烈也没有想到,黑玉蝉皇看似被酒剑客的攻击,给激怒失去了理智,可是实际上对方一直都很清醒,对方一直都在准备解决掉,穆家烈这个目前最弱的对手。
穆家烈的反应也绝对不慢,他立刻举臂扬掌,使出了一招撼天神掌,对准急袭而来的黑玉蝉皇轰去。
“轰!”伴随着一声巨响,地面瞬间被轰得尘土飞扬,坑坑洼洼。而黑玉蝉皇更是借着这一掌,直接飞到半空,撼天神掌显然比服用了两枚醉仙丹的酒剑客,要弱一些了。黑玉蝉皇根本没有受伤,更是借着穆家烈的轰击,朝着他头顶掠去。
黑玉蝉皇张开满是利齿的口器,喷射出数道赤芒,穆家烈连连后退,试图避开对方的攻击。而酒剑客则是一挽剑花,朝着逐渐下落的黑玉蝉皇劈出数十剑,连绵不绝的剑影朝着黑玉蝉皇铺天盖地地掠去。黑玉蝉皇忽然猛地加速降落,朝着剑影最薄弱的地方,猛地撞击而去,拼着部分鳞片碎裂的危险,冲破了剑影的围堵。
酒剑客深吸一口气,纵身提剑而上,迎着黑玉蝉皇斩杀而去。黑玉蝉皇也被激出了血性,它猛地张开身躯,朝着酒剑客连连咆哮,紧接着拖动着庞大的身躯,杀向了酒剑客。
面对着酒剑客的连连追击,谢五爷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兴奋或者喜悦,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纸先生。而纸先生看着自己的杀招黑玉蝉皇逐渐被压制,却也没有任何畏惧或者害怕的模样,他的眼底不时掠过一抹精芒,显然纸先生知道,自己的黑玉蝉皇不可能在这里被杀。
“醉里乾坤!”酒剑客大喝一声,长剑在半空划出一个太极图的轮廓,半空之中立刻浮现出一副蓝色太极图,朝着黑玉蝉皇掠去。黑玉蝉皇也是大吼一声,嘴里泛着异常的血芒,朝着那副太极图掠去。太极图和血芒轰然相撞,两股极强的力量对峙了片刻,然后竟不相上下,轰然化为漫天的荧光。
酒剑客被余力一冲击,脚下差点没站稳,他连连倒退,连退十步方才稳住身形。而那黑玉蝉皇也是一声哀鸣,倒退了数丈才勉强止住身形,它在地面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坑道,就像是被一头牛直接犁出的。
酒剑客和黑玉蝉皇居然打成了一个平手,这让两者都是无法接受。酒剑客不认为黑玉蝉皇可以和服下两枚醉仙丹的自己对抗。而黑玉蝉皇则认为,区区武者根本不是它高阶灵蛊的对手。于是两者陷入了僵持的尴尬局面。
穆家烈看着僵持中的一人一虫,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多么无力。穆家烈叹息一声,他从怀里取出了一枚血色的丹药。那是和禁血丹有些相似,但是效果比禁血丹要好上数倍,只是那副作用却没有那么严重。
穆家烈捏着那个血色丹药,他有些犹豫了,这丹药虽说副作用比禁血丹要小很多,可是并不代表就没有任何副作用了。像这种能够短时间增强能力的禁药,往往都会带有严重的后遗症,所谓的小很多,也只是相对而言。吞下这枚血色丹药,也就代表着他日后可能会功力难以存进,而且恐怕不能……
那边酒剑客已经和黑玉蝉皇打得难解难分,服用了第二枚醉仙丹的酒剑客,功力再度暴涨,可是面对着黑玉蝉皇,他却也很难短时间内斩杀对方。
穆家烈看到酒剑客难以斩杀黑玉蝉皇,当即长叹一声,他猛地将手头的那个血色丹药吞下,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咽下,没有任何咀嚼。
那个血色丹药刚一咽下,穆家烈的浑身皮肤立刻浮现出一层蚯蚓模样的青筋,他的眼里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丝,他的周身罡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节节攀升,他的衣衫被那罡气震得猎猎作响,穆家烈的变化,很快便引起了在场诸人的注意。
“禁血丹?不对,这气势比之前要强大很多,禁血丹没有这么强的气势。难道是其他的秘药?”纸先生微微蹙额,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眼里掠过了一抹煞气,“不过即使如此,那又如何?呵呵呵,即使能够短时间提升实力,那又如何?更何况,我的黑玉蝉皇还有第三次进化的能力……”
而处于战圈里的酒剑客也注意到了穆家烈的功力在提升,他立刻想到了,穆家烈估计在服用了什么强行提升功力的禁药,所以才会有如此大幅度地提升,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一道残影掠过,他一时间竟没有发现刚才发现了什么。
等到酒剑客发觉时,却见穆家烈已经瞬移到了黑玉蝉皇的面前,黑玉蝉皇见到这个手下败将,也没有什么重视,对准穆家烈就是一道血芒喷出。
穆家烈竟不躲不闪,反而伸出了那只独掌,迎着那道血芒,一掌伸出,五指猛地缩起,那道血芒竟被他硬生生地给捏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