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局势渐危-《碧溪传人之邪体》
那赤芒殷红如血,宛若一个倒扣的海碗,死死地将黑玉蝉皇保护在里面,任凭酒剑客和穆家烈如何攻击,都难以攻破那层血芒。
“没用的,这层血芒是黑玉蝉皇的幼体,保护自己的一种独特方法。除非有极强的灵力,瞬间击破了某一点,否则估计根本难以攻破那个护罩。”谢五爷面色淡定地说道。
酒剑客和穆家烈对视一眼,只得放弃攻击的意图,退到一旁,等待着黑玉蝉皇的第一次进化。不得不说,黑玉蝉皇的第一次进化确实有些厉害,它处于虫蜕之中只露出半个身躯。可是那种将半边天都染红的血芒,却不亚于一些妖邪出世。
那个黑玉蝉皇的幼体看上去并不像蝉的幼体,反倒有些类似巨蟒的感觉。虽说黑玉蝉皇并不属于蝉,可是最起码也得是昆虫吧,怎么会变成巨蟒的模样?
关于这点,就连深谙此道的谢五爷,也是颇为不解,他显然是不知道这个情况是什么回事。
那个黑玉蝉皇的幼体居然表现出一种巨蟒的形态,这让酒剑客和穆家烈都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酒剑客和穆家烈对视一眼,他们都能看清对方眼里的不安和忌惮。
血芒缭绕在巨蟒形态的黑玉蝉皇周身,给人一种极为危险的信号。酒剑客喘息了几声,他思索了片刻,决定还是自己先动手。却见酒剑客一挽剑花,朝着黑玉蝉皇直刺而去。
见到酒剑客直接杀到,黑玉蝉皇立刻直立而起,就像是感应到危机的毒蛇,马上朝着酒剑客掠去。黑玉蝉皇的速度极快,它如同离弦之箭,避开酒剑客的长剑,朝着他的脖颈咬去。
第一次进化的黑玉蝉皇对血肉有些大量的需求,它必须要进行大量的进食,以此来维持身体状态的维持,以及第二次进化的需要。而在场的众人里,只有酒剑客的气息最弱,而他又是一名武者,所以酒剑客自然成为了第一个被攻击的目标。
“来的好!”酒剑客冷笑一声,手腕抖动间,百炼的长剑立刻舞出一片烂银,形成一道银白的旋风,想要将黑玉蝉皇卷入其中。
那黑玉蝉皇没有避开酒剑客的攻击,它竟直接顺着那道银色的旋风而行,仿佛一抹幽魂,萦绕在那道银色的旋风之上,一直就像是在剑刃之上跳舞。酒剑客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居然如此厉害,黑玉蝉皇的灵活要远远超过对方的想象。饶是酒剑客剑术卓绝,也无法碰到黑玉蝉皇的一处身体。
“我来!”穆家烈猛地蹬地,一击撼天神掌轰出,那黑玉蝉皇猛地化为一道血芒,然后全身蜷缩,结为一个圆球状。那个散发着血芒的圆球,被穆家烈正面攻击中,暴烈的撼天神掌瞬间轰击中血色圆球,它瞬间被轰击倒飞出去。按理说,即使是一块钢铁,被穆家烈的撼天神掌轰击中,也会变得断裂几截。可是现在那黑玉蝉皇,被那穆家烈的撼天神掌击中,却只是整个躯体倒飞出去,砸进了墙壁之中。
穆家烈面色不善,他知道自己的撼天神掌并没有真正击伤对方,可是连对方的外皮都没有震开,那是他无法理解到的。果然,那个黑玉蝉皇泛着赤芒,丝毫无伤地从满地的废墟里爬出,然后盯着轰飞自己的穆家烈,发出阵阵低沉的嘶鸣声。
穆家烈还在狐疑间,黑玉蝉皇忽然扇动翅膀,飞向了穆家烈的方向。穆家烈猛地扬臂举掌,准备给对方再次一击。可是黑玉蝉皇却忽然张开大嘴,猛地喷出一口血芒,然后朝着穆家烈掠去。
穆家烈脚尖点地,想要避开这道血芒,可是不知为何,他根本没有来得及躲闪,血芒便将他的左手手腕直接斩断。穆家烈痛苦地在地面低吼,却没有能够反应过来,他的断手处没有任何鲜血喷溅而出,因为那道血芒在瞬间便将他的鲜血给瞬间蒸发了,穆家烈到底是条硬汉,他被血芒一击灭掉了手腕,可是却依然没有大喊出来,只是面目狰狞地捂着断腕低吼。
酒剑客一见同伴受伤,立刻挥剑斩向黑玉蝉皇,为同伴吸引对方的火力,为他喘息争取时间。黑玉蝉皇的注意力果然被酒剑客给吸引过去了,穆家烈立刻点了自己几个伤口附近的穴道,止住了后续的喷血,只是他的断手是不可能再续上了,因为刚才那道血芒,直接把他的手腕给化为乌有,根本没给他机会。
穆家烈满脸都是冷汗,可是眼里却充满了血丝,他对着黑玉蝉皇发出几声低吼,可是黑玉蝉皇室何等的厉害,它几乎是一力压制着就酒剑客,逼得早就喘息不止的酒剑客陷入险境。黑玉蝉皇所发出的血芒,每一道都势大力沉,将酒剑客震得长剑晃动,手腕发麻。
“这畜生居然这么厉害,那血芒不仅灭掉了老穆的一只手,还把我震得手腕发麻,它的血芒真的可怕!”酒剑客心里大惊,他阻拦了几下血芒,手腕便没了知觉,“不行,不能再这么进行下去!我得想个办法!”
就在酒剑客还在不断思索时,那黑玉蝉皇忽然将身躯再度蜷缩起来,化为一个散发着浓郁血腥味的血团,然后朝着酒剑客直接滚去。酒剑客心里微微一惊,他立刻准备挽剑朝着黑玉蝉皇斩去。而穆家烈却忽然掠到了酒剑客的面前,低声道:“我来!”
“可是你……”酒剑客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穆家烈已经直接冲了上去。面对着已经化为滚动球状的黑玉蝉皇,穆家烈除了仇恨之外,便没有了什么情感。
“撼天神掌!”穆家烈尽管失去了一只手腕,可是还是有另一只手腕,撼天神掌继续使出,这回总算是接住了黑玉蝉皇的身躯。可是黑玉蝉皇的身体,此时却热如烈火,摸上去异常滚烫,就像是一截被火烤红的铁棍。不多时,穆家烈的掌心便被烧得一片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