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锁-《碧溪传人之邪体》
“那伍忠嗣的大将军墓,位于盘蟒山的山腰,还是个风**,可是这也没有办法阻止地龙营的贪婪。他们也知道风**可能不是善茬,于是组织了一波高手,下墓盗宝。”巡阅总使抽了口烟,说道。
刘启超追问道:“他们在墓里面找到了那副美人图?”
巡阅总使叹息道:“不光如此,他们发现那是一个‘富墓’,里面的陪葬品绝对够二品大将军的规格。地龙营可谓赚了个盆满钵满。可是他们却发现墓主的主棺里,却只有一副古画,被墓主死死地握在手中。”
“那就是美人图?”刘启超问道。
巡阅总使点点头道:“没错,那副便是美人图。当时的地龙营统领很奇怪,按理说主棺里的陪葬品才是最珍贵,最重要的,可是那副铜棺之中,却只有一副古画,这任谁都会奇怪。所以地龙营的统领便想要去拿走那副古画,谁料却触动了机关。”
“主棺附近肯定会有机关,那地龙营的统领身为常年干这行的主儿,会没有防备?”刘启超蹙额说道。
巡阅总使摇了摇头,说道:“不清楚,那地龙营的统领原本是横行大江南北,盗墓无数的独行暗盗,被术道中人称为‘冥君’的苟伟谢。此人修炼的是一身至阴功法,又精通地行功夫,盗墓起来可谓如鱼得水。按理说,像他这种大行家,是不可能不知道主棺的凶险的,尤其是青铜棺,更说明里面的墓主恐怕不是成了恶鬼,就是化为了僵尸,可是他还是犯了那个低阶失误,导致触动机关,全面导致死局开启。”
刘启超微微惊奇道:“按理说二品将军墓的话,里面的机关应该还不至于困死地龙营吧?师父你不是说,他们派遣的都是高手么?”
巡阅总使面色肃然道:“是的,当时下墓的,地龙营的执事以上的高手,足有十名。长老级别的也有四名,更不用说冥君苟伟谢了。可是他们还是在地下遇到的惨烈的局面。根据幸存下来的人所言,他们先是遇到了主墓室的万劫诛魔弩阵,两名执事猝不及防之下,被射成了筛子。剩下的人也不得不找好掩体,狼狈地躲闪。接下来他们又被数十具守陵僵尸给困住,不过还好,地龙营对于陵墓里的僵尸,早就有着足够熟练的经验,没有费多少时间便干掉了那些守陵僵尸。可是真正的危机,还是来源于那个墓主,或许说是他手里的美人图。”
“墓主,难道就是伍忠嗣么?”刘启超问道。
巡阅总使点点头,又摇首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伍忠嗣忠心为国,从无二心,却蒙受不白之冤,被赐毒酒。所以死后怨气不散,再加上他乃是天上星宿转世,更是怨气冲天,不到头七,便已经出现了尸变的迹象。当时的宫廷术士,不得不以术法将其镇压,只是伍忠嗣到底是怨气过重,一时间无法化解,才有了后来德宗为其筑墓的事情。”
“也就是说德宗为伍忠嗣筑墓,其实是为了化解他的怨气,让这个祸害可以消失?”刘启超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巡阅总使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吧,德宗除了拉拢伍家的门生故将,同样也是为了解决一个大麻烦。那伍忠嗣冤死后,化为了青面鬼尸,即使被宫廷术士所镇压,可依然每夜凄厉哭嚎,惹得皇城上下,皆不得安宁。当时的宫廷术士们,研究了一个月,最终向德宗皇帝进言,在某个风**修筑陵墓,设下重重法阵,来化解伍忠嗣的怨气。按照他们的估算,大概不到百年,就可以完全化解掉他的怨气,没想到被地龙营给破解了。”
刘启超在听到青面鬼尸时,就知道情况不妙了,那青面鬼尸乃是七十二种异尸之一,不属于寻常三大尸类。那种邪尸属于恶鬼与邪尸的混合体,半尸半鬼,一般来说,僵尸有魄无魂,而青面鬼尸魂魄皆在,只是无法离体投胎,而且青面鬼尸一般都是生前有巨大的怨气存在,所以不报仇根本无法泄怨,就会留在人间为祸。而且青面鬼尸成体需要七七四十九天,这过程极为痛苦,对于死者来说,是一个极为煎熬的过程。如果没办法熬过去,就会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如果熬了过去,就会变成威力无比的青面鬼尸。
“地龙营里虽说也有很多术道高手,可是却也敌不过青面鬼尸。下来的十几名盗墓高手,死得只剩下三人。不过苟伟谢到底是拿到了那副古画,其他两人拼着一死,将墓穴的入口封死,最终只逃了一个苟伟谢。”巡阅总使叹息道:“苟伟谢因为犯了大错,被断去一臂,贬到偏远的外围组织。而他带回来的那副古画,却引起了内卫高层的注意。”
“那副古画上画着一个美人么?”刘启超好奇地问道。
巡阅总使忽然咳嗽了几声,面色有些苍白,他反而举起烟杆,抽了几口,继续说道:“那副古画打不开!”
“打不开?什么意思。”刘启超追问道。
巡阅总使淡淡地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那副古画打不开。上面有一道锁,那锁极为玄妙,介于机关和法器之间,异器堂和其他堂口的很多高手,研究了很久,都一直没有将那副古画打开。”
“那他们是如何知道,那副古画便是美人图的?”刘启超蹙额问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那是一个不通术法的女孩子无意间打开的,你信么?”巡阅总使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神情,对刘启超说道。
刘启超顿时变得目瞪口呆,要知道异器堂可是专门负责机关构造,各种造物的堂口,里面有无数术道知名的机关高手宗师。那些闻名天下的宗师高手都没办法打开的锁,居然会被一个不通术法的女孩打开?别说刘启超不信,任何一个思想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