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激战妖蟒-《碧溪传人之邪体》
那妖蟒一击不中,顿时大怒起来,更何况它还受了伤。却见它抬起硕大的脑袋,两个竖瞳一片血红,如同火焰在熊熊燃烧。即使隔着老远,刘启超都能感受到它的愤怒。妖蟒浑身的鳞片泛着黑色的寒芒,而它嘴里的信子如同一条巨大的软鞭不断蠕动着,看那架势绝对可以瞬间扫倒一大片古木。
刘启超虽说不知道这妖蟒和吴老道留下的线索有何关联,但他知道这妖蟒吃了一个暗亏,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与其等待它出手,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刘启超当即怒喝一声,手头葬天刀挥舞如轮,他双手举刀,朝着那妖蟒的硕大的头颅狠狠地斩去。
“咚!”一声沉闷的异响激荡开来,裹胁着佛门光焰和紫色刀煞的葬天刀气结结实实地斩在了妖蟒的眉心部位。那妖蟒如遭重击,顿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声,庞大的身躯被迫倒退了数丈开外,尾部已经再度退入了冰冷的潭水之中。刘启超清楚地看到,妖蟒的眉心部位已经凹陷下去,那里的鳞片撕裂了大半,露出里面的肌肉,周围还有紫黑色的血液从伤口溢出。
妖蟒盘踞于这座深潭不知几许,何曾吃过这么大的亏,当即大怒起来,尾部不断轰击着沙洲的地面,无数碎石崩飞,尘土激扬。两个碧色的竖瞳死死地锁定了石塔里的那个小小的身影,然后妖蟒便发出一声咆哮,身躯紧绷如弓弦,尾部猛地朝沙洲一点,整个庞大的身躯如同利箭一般,激射而去,目标正是石塔之中的刘启超。
那妖蟒全身散发着浓烈的腥臭味,而它体表的黑色鳞片也是片片竖起,如同军阵中的战士竖起了对敌的盾牌。那黑色鳞片下面散发出幽幽的蓝光,刘启超并不知道那层蓝光的功效,但本能地感觉到,那应该是某种防御性的护罩之类的。对于这种修行了不知多少年的妖蟒来说,会使用某些妖术并不稀奇。
庞大身躯和迅猛的攻势给刘启超带来的压迫感是极为强悍,仅仅是数息时间,刘启超的气势就被全面压制了。妖蟒张开血盆大口,四根梁柱粗细的獠牙朝着刘启超的身躯狠狠地咬去,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妖蟒嘴里密布的其他锋利的牙齿。
刘启超忍着扑面而来的恶臭,当即用葬天刀的刀尖在半空中化出一个圆圈,那圆圈迅速放大,并将刘启超整个身躯都护佑其后。妖蟒和那个圆圈轰然相撞,妖蟒的庞大身躯被那圆圈硬生生地抵挡下来,重重地落在了沙洲之上。而另一边的刘启超却觉得一股强悍的力量排山倒海地自圆圈上反弹回来,震得刘启超身体乱颤,连连倒退,直接撞在了石塔的内壁之上,他的双臂几乎要折断成两截,葬天刀也发出一声哀鸣,就连胸前的气血也是翻腾不止,刘启超就像是被几十辆马车迎面撞击了一般。仔细望去,就会发现,在刘启超倒退之时,他每次踏下一步,地面上就会多出一个脚印。可见那反弹的力道是何等的可怕!
“好厉害的畜生,虽说没有什么犀利的妖术,可是光凭着巨大的力道和迅猛的速度,就足以碾压很多东西了!恐怕寻常术士,还真拿不下它。可是为什么这畜生存在这里这么多年,却无人发现呢?”刘启超活动着有些发麻的手腕,心中暗惊道。
那妖蟒也不等刘启超有什么反应,当即嘴里发出一声嘶吼,竖瞳里闪过一抹犀利的杀意,口中猩红的信子左右乱扫,黑色的鳞片一个个全部竖起,那幽蓝的光芒几乎将它整个庞大的身躯都笼罩其中,这么一看它倒有些蛟龙的模样,只可惜它到底只是条妖蟒而已,连蛟都算不上,更不用说是龙了。
刘启超还在感叹着,一道黑影已经自深潭里夺射而出,以刘启超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得出,那正是妖蟒的尾巴。那道黑影裹胁着猎猎劲风,朝着刘启超的位置直接横扫而来。那来势异常凶险,实体未到,裹胁的劲风已经将刘启超的鬓发吹乱了,衣衫也是不断作响。刘启超心里微微一惊,他握刀的手却再度抓紧,他早在出师之前,就被吴老道多次提醒,他日后必定会遇到蛇类的邪祟,对付这种邪祟,必然要小心其尾部,所以见到妖蟒甩尾,刘启超立刻身随意动,他咬破舌尖,一口真阳涎喷到掌心,用指头在掌心蘸血画符,口中喃喃念道:“天地无极,借法乾坤。不动如山!疾!”
他的咒文刚刚念完,妖蟒的尾部已经带着劲风轰击到石塔之上,那怪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由条石搭建的高塔在这一击的轰击下,竟像纸糊的一般,瞬间崩溃瓦解,乱石击飞,灰尘四起。刘启超在艮山符的护佑下,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只是再度被击飞出去,他早就准备了飞天爪,借着这股力道,他再度自石塔跃下,顺利地踏足沙洲,并很快和妖蟒拉开距离。
妖蟒见自己的敌人在自己一击之下,非但没死,反而依然活蹦乱跳的,顿时陷入了不可遏制的狂怒之中。硕大的脑袋高高扬起,两个碧色的竖瞳泛着寒芒,一口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半张半合,不时吐出犹如软鞭的猩红信子。它恨不得将刘启超一口吞下,可是也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小的人儿,和以往的猎物都不相同,是绝对不能小觑的存在。妖蟒的竖瞳里竟流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神色,它庞大的身躯竟在缓缓地朝着深潭滑去。竟是有些退却之色。
可是刘启超自然是不会相信妖蟒会如此轻易地退却,蛇类邪祟的报复心极强,正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刘启超也不会放松警惕,眼前的这条妖蟒绝非善类,它表面上没有什么犀利的妖术,可是谁又知道它有没有什么杀手锏呢?尤其是妖蟒鳞片下面的那层蓝光,这才是他最为忌惮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