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大隐于市_第2249章动手-《近身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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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49章动手

    李平举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吴澄玉,后者咧嘴一笑,指了指账本说道:

    “之前当然是差不出来,马炽胺那个老东西还活着,我哪里查得出来,但是现在我可是财长了,这账本我是必须要查的,而且我一查,就发现了天大的问题!”

    “天大的问题?什么问题?”

    李平举背着手傲然问道,吴澄玉低头轻轻一笑,抬头说道:

    “分家的时候,府库中的银两几乎全部被马节度使运到了鸣沙城的府库当中!”

    “什么?分家的时候被马节度使运到了鸣沙城的府库当中?开玩笑吧,那个老东西昨天才刚刚宣布任命,他马斌就知道把钱送到鸣沙城的府库当中了?开玩笑的吧,他有通天的本领?”

    李平举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吴澄玉,这样的说法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昨天中午刚刚分家,马斌还忙着照料自己父亲的后事,这样的速度怎么看都是胡扯!

    “不知道”

    吴澄玉认真的摇摇头,将账本翻到最近的地方,指着上面的记录对着李平举说道:

    “您看……这就是记录,上面的每一笔支出都写的清清楚楚,从三天前开始,老马财长就已经将府库中的钱粮往南边的鸣沙城调配了,而更加让人疑惑的是,此前半个月左右,竟然有一笔一百多万两白银的支出是直接送到京师的,至于到京师之后这笔钱落到了谁的口袋中,那,下官可就是不敢想了!”

    “不敢想?这还用想?”

    看着吴澄玉送上来的账本,看到吴澄玉指出来的地方,李平举只感觉一阵牙疼,如果此时的马斌在自己面前的话,不用蘸酱油,李平举坚信自己可以把马斌生吃活剥了!

    “所以说……这钱恐怕是要不回来了……”

    默默的看着面前的李平举,吴澄玉的心中冷笑两声,脸上却皱着眉头,仿佛在思索着人世间的大命题一样!

    “不行,必须要回来!”

    李平举大手一挥,将面前的账本合上,对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吴澄玉说道:

    “拿着这个账本的复印件,特别是那一百多万两银子的复印件直接送到马斌的府上,就问问如果这一百万两的事情被老子彻查了,他马斌的乌纱帽是不是还能保得住,让他自己回答,如果想保得住,很简单,把送到鸣沙城的钱粮全部还回来,他继续当他的马节度使,我继续当自己的李刺使,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好好相处就行!”

    “这……这恐怕下官出面不合适吧……”

    吴澄玉为难的看着李平举,一脸沮丧地说道:

    “这些事情毕竟是处在下官担任代理刺使期间,虽然下官连一根毛都没有见过,但是他马斌定然会以此要挟在下,到时候钱粮讨不回来,下官死罪,被马斌拖下水,下官也是死罪,就是因为如此为难,所以下官才觉得应该对您老人家如实汇报,不然对不起下官的良心啊!”

    “好吧,我来!”

    思索着吴澄玉的理由,李平举也承认此话有道理,默默的点点头,将面前的账本还给吴澄玉,李平举傲然说道:

    “将上面的疑点复印下来送我这里,我明……待会儿就去鸣沙城做客,庆祝马节度使新官上任,顺便给他一份大大的贺礼!”

    咬牙切齿说完,李平举对着面前的吴澄玉一挥手,便让后者下去,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当中,原本打算继续串联的事情也就放在了一边,而此时的青龙谷中,正在谋划明天大事的祖秉慧却愕然发现,自己竟然忘却了一个可能性!

    “您说什么?”

    听到祖秉慧的分析,李平举派去青龙谷的使者顿时傻了眼睛,而匆匆赶到的贺兰荣乐还有马家的族人也都愣神的看着祖秉慧!

    “糟了,我们竟然把这件事忘了!”

    马家族人一拍手,不禁懊悔道:

    “如果到时候河东三地忽然像您说的一样独立出去,不作为秦皇门的属下,那我们岂不是要连续发动两次进攻,远征河东三地?”

    “其实这也没什么……”

    听到祖秉慧的担心,贺兰荣乐的脸上倒是淡定地很,微微一笑,指着地图上的河东三地笑道:

    “到时候谁出兵是谁的不就好了吗?反正之前也说归我们贺兰会所有,大家没忘了吧?”

    “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有些鄙视面前短视的贺兰荣乐,祖秉慧的嘴角猛然间抽搐一下,对着贺兰荣乐低声说道:

    “重点是如果秦皇门可以用这招的话,那我们就没有平静的那一天了,耀州城,荆子轩,甚至他们只要再占领一个小小的城镇就可以和我们分庭抗礼,你们贺兰会也不希望天天都在征伐的路上度过吧!就算是打地鼠,也不是这么玩的,不是吗?”

    “也对!”

    默默的点点头,心中也想要一劳永逸,贺兰荣乐默默点头,对着眼前的祖秉慧问道:

    “那应该怎么办才能杜绝这个问题呢?”

    “这还不简单?”

    祖秉慧说话也不客气,直接傲然说道:

    “只要找个人拿着一封信去找秦渊,说萧关的守将田锋俢准备叛乱不就搞定了?”

    “额……这也得秦渊能信啊!”

    贺兰荣乐听了祖秉慧的建议,顿时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极大的侮辱了,梗着脖子冷着脸说道:

    “秦渊就算是三岁小孩子,也不可能接受一个陌生人手中的书信所带来的消息吧,这么做简直就是提醒秦渊不要怀疑自己的手下,应该只会适得其反吧!”

    “在某些笨拙的人手中,当然会变成这个吊样,但是只要善加利用,稍微加以改变的话,就可以让秦渊坚信不疑,借助他的手,帮我们除掉河东三地这个巨大的隐患!”

    祖秉慧的神情中带着些许傲慢,贺兰荣乐微微冷笑,淡然道:

    “既然祖大人的心气这么高,那就自己动手吧,我们等着秦渊亲手斩杀萧关守将田锋俢的消息,当然了,如果祖秉慧大人的计策失败了,也不过就是证明人家是个笨拙的人罢了,不是吗?”

    “大家冷静,冷静!”

    李平举派来的使臣尴尬的看着两个斗心眼的年轻人,无语的说道:

    “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大家如今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条船上的船员,就不要如此勾心斗角了,有什么好方法大家一起说,一起提出来实施,不是很好嘛?”

    “谁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条船上的船员,我只是过来替你们出主意的,你们要是不满意,那就随意了,反正我在努力用脑子思考问题的时候,某些人正在忙着训练自己的手下,如何最快速的速度拿下最大的版图,重新夺回自己的城池,这点我就懒得问了!”

    祖秉慧微微抬起自己鼻梁上的镜片,淡然的看着身边的贺兰荣乐,后者冷笑两声,对着祖秉慧说道:

    “随意吧,您吩咐,我们办事,大家的分工很明确,以后我定然不会对阁下的聪明才智提出质疑了,也请您不用让我们操心想办法了,你怎么分析出主意我们怎么做,看结果好了!”

    “那也行!”

    对着贺兰荣乐笑笑,祖秉慧挥手道:

    “那就请给我带来一个贺兰会的普通帮众吧,总之,我会交代他一些事情,而你们可以撤下了!”

    “没问题!”

    对着祖秉慧冷漠的望了一眼,贺兰荣乐起身就离开了房间,剩下的两个代表也只能默默的看着桀骜不驯的祖秉慧,转身离开了房间,整个会议室顿时变得空空荡荡,仿佛祖秉慧一个人被关了禁闭一样!

    “人来了!”

    贺兰荣乐的声音还带着某些愠怒,坐在房间中的祖秉慧闻言一笑,对着门口出现的贺兰帮众笑道:

    “不用被你们贺兰会长的话吓到了,你来这里,我只用让你做一件事情,从此以后,你就是黄王府的人了!你全家的性命都会被黄王府保证到底,比起贺兰会,黄王府可是一个安全到家的地方呢!”

    “是。”

    对着祖秉慧小声答应,这名帮众淡然的走到祖秉慧的面前,抬起头来,那张普通的脸上有些,木讷,祖秉慧询问了此人的家庭情况和个人信息,还算满意的点点头,对着此人说道:

    “我需要你给秦皇门门主送一封信,就说是我让你送的,然后你就可以回来了,好吗?”

    “好的!”

    对着祖秉慧点点头,这名帮众不明就里的看着眼前的祖秉慧,后者淡然的将手中的信纸拿出来,然后慢慢悠悠地写着信封,写完之后就交个了眼前的男子。

    “带着信封去吧,秦渊问什么如实相告就可以了!”

    这是祖秉慧交代给此人的最后一句话,乖乖的拿着手中的信封出了门,男子很利落的就把手中的信封交个了等在门口的贺兰荣乐,后者将信封打开,看着里面歪歪斜斜的汉字,不觉有些好笑:

    “就凭这封信就可以让秦渊杀了田锋俢?开玩笑!”

    心中冷哼一番,贺兰荣乐再不怀疑,将手中的信封交给男子,挥挥手让他照着祖秉慧的吩咐办,而刚刚打发完这名使者,祖秉慧就打开了房门,看着门口的贺兰荣乐,微笑道:

    “在他见到秦渊前三十秒杀了他!”

    “你……”

    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形一震,贺兰荣乐的眼睛不由的瞪大了,看着微笑满面的祖秉慧,贺兰荣乐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入夜,清风如许,天朗气清,阴沉的夕阳已经落下,天边的乌云早已散去,整个天空中闪烁着明亮的星光,固原城的天空少有的出现了繁星点点的景象,秦渊站在私立医院的门前,默默的看着头顶的天空,如此皎洁的月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或许是这段时间的忙碌让秦渊没有时间抬头看看这美丽的天空吧,生在西北大地上,这样的天色还是很常见的,倒是这些天的阴雨绵绵让本地人都异常的惊讶。

    不管时间过去了多久,秦渊还是站在门口,默默的等待着,虽然自己也不清楚是否能够有料想中的信使出现,但是秦渊坚信,如今错综复杂的情况下,定然会有人出现,联合自己的!

    “李平举?贺兰荣乐?黄世杰?到底会是谁呢?也许马家也会觉得有和自己联络的需要吧!”

    秦渊在心中默默的想着,望着天空的脖颈不觉有些酸痛,正要低头的时候,忽然在眼角发现了一个闪动的身形!

    “是谁!”

    秦渊厉声一喝,转过身来,向着门口定睛一看,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大门前,一双发黄的眼睛中写满了疲惫,仿佛正在被一种无形的压力折磨着,整个人的面部表情如同被石膏凝固了一样,呆滞而古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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