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四章:有辱斯文-《崛起之帝国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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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适才说‘天变不足畏’,此言差矣,众所周知,天乃是掌管世间万物,天道之理也是我等所追求之事,论语便是有语‘朝闻道,夕死可矣’,故而何为大,天也。圣上便是天之子,代天行道,古语有云,天命不可违……”
陆平张着嘴巴看这徐应名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么多话,他算是见识到了古代书生的厉害之处了,就这一个天道他说了半天还没有停止,从上古皇帝说到了当今圣上,从古之尚书说到了今之杂记,而后旁征博引,让人脑子都绕晕了,就只明白他说的只有一个意思,“天变不足畏”这句话是错误的。
蔡京坐在这上面,满面带笑,并未有一丝气愤,让陆平不由佩服起他的气定神闲的修养来了,听到这种喋喋不休的话还能面不改色,像未听见一般,不愧为做大事的人,这份本领就不是平常之人能够拥有的。
实际上蔡京确实把这些话当耳边风了,这个年轻的迂腐学生滔滔不绝地论天命,蔡京只是笑了笑道:“小兄所言极是,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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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句话便让徐应名停止了天命之谈,转而道:“总之天变乃是上天预警,不可不察。在下要说的第二点便是祖宗之法亦要遵之,大人适才说了姜尚、商鞅诸人,岂不闻姜尚酒池之苦、商鞅车裂之亡,此非他而,乃是天对其惩罚,而昔日汉高祖皇帝定天下,定数条规矩,大汉得以富庶,汉武帝擅自变离国策,强攻匈奴诸部,以至于国家兵士被他送掉了一半,百姓们流离失所,无可定居,真一个民不聊生,此又是变祖宗之法而得其罪,改祖宗之策而损其民,又如高祖皇帝定下内侍不得干政,然汉之江山便是亡于十常侍此等阉人手中,此亦是变祖宗之法所致。”
蔡京闻言不禁一笑道:“那元长倒想知道你又如何评价‘人言不足恤’的?”
徐应名只是一言便止:“若是别人都在说你,自然就是你之错了,岂有寡是众非的道理。”
蔡京一愕,随即呵呵一笑道:“小兄果然想得好,元长不才,说上两句,便与小兄共参详,一是天变,适才小兄已言,天道浩然,人皆守之,蔡某尚没有胆子与天争命,然而天变乃是自然之理,并非触动了上天之道,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此自然之道并非天道,小兄把此点混为一体了。
此外祖宗之法,其实祖宗亦不是圣人,其法难免有些漏洞和空缺,而况光阴流转,彼时之法行至此时,自然显出不足,小兄适才说顺应天命,这改祖宗之法便是顺应天命,草有枯有荣,人有生有死,举凡上下,无一不是变动着的,既然天命也是变动,为何祖宗之法不可变?
便说武帝之功劳,非你我二人可去除,昔日有匈奴势大,侵扰边关,危害百姓,坏我大汉天威,武帝一改守成法度,远袭塞北,致使匈奴不敢犯边,几百年的边患就此而解,此功不可谓不大,而后诸帝又变武帝之策,休养生息,故而大汉天威得存,故而武帝变高祖之法,天道也。昭宣二帝变武帝之法,亦是天道也,天道行此,不以祖宗之法为对,亦不以今人之法为错,浩然行之,便知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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