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二章 断脚筋(6)-《草莽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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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想想本案的被害人,他们其实并没有看清凶器的样子,他们看到的事实是,自己的脚筋被瞬间挑断。

    而根据经验,既足够锋利又十分常见的,只有刀!

    所以大脑会给出暗示:凶器是刀!

    我们做刑警的,应该进行有意识的训练,对大脑的此类暗示形成免疫,这对破案有好处。

    我之所以更相信目击者小云的说法——她说凶器是玻璃碴,是因为小云的描述更加具体,且还有她当时的心理活动——因为凶器是玻璃碴,所以她觉得奇怪,凶手难道不怕割到手?——这就是她当时的心理活动。

    她是唯一一个有时间关注凶手的人,且她的说法简单、清晰,并包含心理活动的细节,由此可见她的说法更可信。”

    闫儒玉解释完,扫视一圈,意思是“你们这些凡人明白了吗?”

    明辉问道:“无论凶器是什么,还是一样没头绪啊。”

    吴错却激动道:“不一样!如果是匕首,凶手一定会随身携带,即便犯案后要扔掉,也会妥善处理,我们没那么容易找到!但如果是玻璃碴……”

    闫儒玉微笑挑眉,“如果是玻璃碴这种不易携带的东西……凶手很可能是在现场附近捡拾的,作案后又随手丢弃在现场附近。”

    吴错已经迫不及待地走向了门口,“立即对第五起挑脚筋案的现场附近进行地毯式搜查,主要搜查附近的垃圾桶、垃圾堆,以及案发小巷的路面。”

    小白举手问到:“那个……不用盯着杨广柱吗?”

    “我联系杨广柱暂住地的片区派出所,让他们帮忙顶着,这种事地方派出所做起来轻车熟路,咱们也好集中人手搜寻凶器,找到凶器才是关键!”

    第二天一早,对包工头的询问也取得了进展。

    闫儒玉和吴错赶到时,包工头还在家中养伤,基本无法下床走动。

    看起来他已经做好了被鄙视的心理准备,没有做什么铺垫,开门见山地说明了自己与嫌疑人之间的矛盾。

    “我跟杨广柱的事儿,说起来就一个字儿——钱。

    他在我这儿干活,就是工地上的小工,一天200块钱,工地管吃管住,干了有一年多吧。

    刚开始我资金还算可以,每月10号准能把钱发下去,后来接连包了两个工程,钱都用在工程材料上了,工程干完了对方却迟迟不结账。

    我这儿手头紧,工人的钱就发不下去了。

    没钱,就接不了工程,没工程,挣不上钱,死活工人的工资是发不下去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拖着。

    其实这种事儿在我们这行还挺普遍的,不是我们包公的耍赖,是上家跟我们耍赖,真不能怪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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