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爸!您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啊!” 一个中年男子越众而出,表情悲愤。 他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敬爱的父亲,为村民尊重的村长,竟然就是纵火犯。 两个刑警急忙将中年男子拉扯住,其中一个对开始有骚乱迹象的人们大声呼喝:“大家稍安勿躁!我们先听听村长怎么说!” 村长沉着脸,对着中年男子道:“你先下坑,把你爷爷奶奶的棺材盖合上。” 中年男子听了不由一愣,那张朴实的脸上尽是悲戚之色:“爸……他、他们不是被泥石流冲走了吗?” “下去!” 村长一声呼喝! “哎。”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抹了一把眼泪,轻手轻脚地爬下土坑,用撬棍,重新将棺材盖合上。 待中年按男子爬上土坑,我对着村长道:“村长,说吧,说完之后,我亲手为这两位老人立一个新坟。” 村长又对着我一拜,转头扫了一眼身后诸人,脸上反而洋溢起一种类似解脱般的笑意:“我纵火杀了人,明知道自己不能善终,所以今天也就不再顾忌,把话都挑明了说吧。” 说着,村长自顾自地走到土坑边,一屁股就坐在了边缘的草地上。 “村子里上了岁数的老人都应该知道,咱们村东面入口那一大片山地,以前是一片茂密的林子,在我小的时候,在那林子里甚至还能看见野猪、野兔。” “对。”一个两鬓斑白,走路都打颤的持柺杖老人点点头,肯定了村长的说法。 “四十多年前,那时候,国家上下都迎来改革春风,到处都在大兴土木。所以,很多人就把目光盯在了木材上,我们石径村外面那片林子也被人盯上了。” 村长说话的时候,大家都很安静地听着。 年老者在回忆,而年少者,像是在听一个跟他们并没有多少关联的故事。 “当时的村长眼界很高,他认为东面的林子是我们石径村的命脉,那些树都是我们村的财富,所以严词拒绝了。”说到这里,村长的两眼一瞪,眼中透露出了凶光,“可是,村子里却有几个利益熏心的年轻人在偷偷地贩卖木材。一开始,他们还只是偷偷摸摸地干,后来被老村长发现了,他们竟然联手将老村长活活打死,并且当场就把他埋了。” “谁!是谁杀了我爷爷!村长,你说,我现在就找他拼命!”两个壮汉走出来,表情狰狞地在村民们身上扫视。 “下手的人都已经死了,帮凶都在医院里躺着呢。” 村长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幡然醒悟,原来如此! “可是,这件事又怎么扯到你父母身上了?”师素问问道。 村长抬头望天,幽幽一叹:“那几个混蛋,收了外面奸商的钱,开始在村里买通关系,其中一个甚至接任了村长的位置,于是,村子东面的林子就遭殃了!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隔壁村的一个人找到我父母,三人离开之后就再没有回来了,当天晚上,村东面就发生了山体滑坡和泥石流,之后,那片林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面的土地迅速板结,在不到几年的时间里,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