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对于隐三的话,齐思墨只是嗤笑了一声,浑不在意的道:“你以为我是秦昊?女人如衣服,这句话,你不是没有听过吧?” “可主子……”隐三还想解释,因为现在已经不是能随便开玩笑的时候,是呼延灵生死攸关的时候,但凡主子心存一点慈悲,她……她也不会死在这里! 可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什么余地了,慈悲心?呵!在主子的身上找慈悲心,好似是不可能的。&&&{}{}{}{} 其实,他应该早就明白的,主子对慕菀一直是求而不得,慕菀像是他心中藏着的女人,可即便是对待慕菀,他都能下得了狠手,而呼延灵对于慕菀,又算得了什么呢? 剩下的话,他终究还是没有说下去,齐思墨也没有给他说下去的机会。 “够了,你在这里呆两天,等事情解决了,就放你出来!”说完,齐思墨像是厌恶极了这里的每一寸空气一样,转身就离开了。 呼延灵被关押的地方同隐三的地方距离很近,从隐三的牢房里出来的时候,不可避免的,齐思墨就看到了呼延灵的身影。 隔着牢房的铁杠,他眼角的余光看见了呼延灵蜷缩成一团,缩在角落里。 终于低头认命了么?早晨的那一切,应该是装出来的吧! 想到这里,他便不肯再用眼角的余光去看人了,而是正大光明的转过了身子,朝她的身影看了去。 可当正面转身以后这才发现,她虽然身子蜷缩在一起,可其实,脸上的表情同之前一点都没有便。以前,每当自己看着她的时候,她都会害羞的面色发红,但现在呢,她已经能很平静的直视他了。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看了一眼,就转身了。 而呼延灵呢,她的心早就放弃了,在孩子没有的时候就放弃了。 她很执着,甚至自认为很专情,可……不是傻啊。 自从乌兰的事情以后,她心中的预感就越来越不好,所以,能出现今天的结果,其实她一点都不意外。从乌兰走了后,她颓废了一段时间,就在那段时间里,她脑中想了很多,但想明白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跟过去告别。 她这个人,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就是追逐着他,所以,在看淡一切以后,她仍旧如同自己深爱他的时候那般,每天给他煮茶熬汤。她想,她这辈子就这样了,或许很快也会结束了。当初是以喜欢上他为开始,才走到了如今的这条路上。而现在,在自己要离开的时候,她也想做好这最后的事情,如此,这一段感情,即便是她自己的独角戏,也终究还是有始有终。 …… 坐在牢里,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是一样的暗,所以,根本分不清。 呼延灵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里蜷缩了多久,大概是真的心死了,所以对于很快就会来临的死亡,她没有丝毫的恐惧。 她也不困,一直睁着眼,也不休息,也不走动,安静的,像是一尊雕像。 事情发生的时候,她还处于懵懵的状态。直到自己的胳膊被一双坚强有力的大手给抓住。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劫狱这种事情是真的发生了。 “你……是你!”呼延灵不敢相信面前所看到的,隐三不是跟自己一样,被关在了这里的牢房中么?为何会拉住了自己。 他这根本不是劫狱,是窜逃啊! “别说话,我带你出去!”寻常的时日,呼延灵看到隐三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每每都是一个,没什么情绪,是属于高大汉子常有的冷漠状态,今天的他,依旧这般,可已经习惯了冰冷的呼延灵还是能从他抓着自己胳膊的手心上感受到强烈的温暖。 隐三对这里显然是熟悉的,即使他还带着一个人,也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最少防卫口的那些暗卫,而对于他的出逃,但凡看见的墨衣楼的暗卫都是吃惊的,他们没有想过,有一天,最先造反的那个人竟然是老大。 只要铁了心,只要想带她出去,隐三脸上的表情就骇人的很,有放路的他就留下了活口,至于那些拼了命要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他同样没有手软。 重重禁宫,他杀红了眼,竟然真的带着呼延灵冲了出来。 “我们要去哪儿?“身上浓重的血腥气让呼延灵的神识终于回归,她拽着男人的衣服,仰头朝抱着自己的男人问道。 “离开京城,可以么?”此时不是废话的时候,况且,他的话也向来不多,在说出这话的时候,隐三心中已经打算好,就是呼延灵立马否决,他也不会妥协,必须要带着她走。如果……如果她想要分开,那也得将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才好。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呼延灵并没有反对,反而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怀疑:“好!” 当两人身着血衣离开皇宫的时候,呼延灵盯着那里看了一眼,也只有一眼而已。 如果有幸能活下来,那么……她此生将不再踏入这片土地。 她所有的一切,她的前半辈子,都将埋在这片黄金土中,再也不会被挖出来! 夜色越来越深了…… 齐思墨得到消息的时候,还是没有赶得上,大殿外面跪了整整一排的暗卫。 看见他们还有空在这里排队,齐思墨的怒吼在茶杯摔碎以后十分阴鸷的响了起来:“都还跪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我解决你们?还不快去找?” 当一群人迅速的散开撤离以后,齐思墨脑门儿上的青筋急促的跳着,他握紧的拳头也昭示着他内心有多么的愤怒。 隐三……竟然背叛了他。 他们俩之间,果然有内情! 此时的齐思墨被滔天的恼怒所淹没,以至于,他并没有去思考,让他愤怒的重点,到底是什么。 …… 就在隐三带走呼延灵的第二天, 齐思墨正坐在书房中,桌子上的宣纸上,泼墨画的高山还凌乱而又高耸的印在上面。那黑色点出来的山峰,隐隐的带着一股暴躁的味道。 敬德进来传话的时候,在看见齐思墨的模样时,甚至有点不敢上前,他周身的戾气比寻常重太多了。 “什么事儿?”他捏了捏眉心,烦躁的将手中的毛笔给扔到了一边,因为他这随意的一扔,刚刚做好的那张画立即被大片的墨渍给毁了。 敬德收回自己的目光,弯腰弯的很恭敬,道:“殿下,皇上让您进宫,匈奴那边有消息了,他们……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匈奴发兵了?”齐思墨起身,双手撑着书桌,而敬德也因为这样直接的同齐思墨目光对视,所以他也清楚的看到了齐思墨眼中的红血丝。”是,匈奴发兵了,最先冲着顾将军守卫的东疆去了!现在消息传回来了,只怕此时那边已经开战了!“敬德解释道。 齐思墨嗯了一声,跟着敬德朝御书房走去。 还没进去呢,走在外面就听见了齐皇在屋里暴躁的动静,齐思墨推门走进去的时候,齐皇担心的嘀嘀咕咕已经很清晰的落在他的耳边了。 “老三,你听见了么,匈奴已经发兵了,虽然连城一战,损了他们不少,可他们匈奴的骑兵很是强大,这么下去,咱们京城会不会有危险?” “你为什么要把呼延公主给抓起来,两任匈奴太子都死在我们京城,眼下公主可是你最需要抓住的了,你为何要抓起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可以么?” “你把她杀了么?没杀的话赶紧放出来吧!“ 齐皇都没有让齐思墨说话,自己嘀嘀咕咕的先是说了一大堆。 他不知道,眼下,齐思墨最厌烦听见的就是呼延灵和隐三的事情,这件事情闹心的很,他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可偏偏齐皇又开始上赶着询问这个问题。 坦白的说,齐思墨现在已经没有惧怕任何人的必要了,连最强劲的秦昊都离开京城了,他原本需要依附的齐皇,在他看来,也不过如此了。所以被刺激到厌烦的那一瞬间,他露出了心中的情绪,那模样,的确将齐皇给吓了一大跳。 “老三,你这是什么表情?”齐皇皱眉,很是不悦。 “父皇,事已至此,你就是担心也没用。不过,你可有想过,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危机??“齐思墨在一旁坐下,在齐皇神情仍旧疑惑的时候,继续道:”守卫东疆的是顾慎,顾慎一家人,对匈奴最是排斥,况且,顾知书和燕归泠已经成亲,他们定然会拼死守住东疆,退一万步讲,即便是真的守不住了,那您有没有想过,秦昊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秦昊原本就是朝着东边去了,你觉得以匈奴这样的来势汹汹,他会一点都不管么?“ “秦昊不是去找慕菀了么?这次的事情你就能瞧得出来,慕菀对他来说,比一切都重要,到时候,他只怕巴不得咱们齐国灭了呢!”齐皇对秦昊那种“叛臣贼子”的印象始终磨灭不掉。 “父皇此言差矣,匈奴灭了整个连城,杀死了秦昊的爹娘和所有的亲人,再说了,慕菀的事情也有匈奴一半的原因,他不会放手不管的!“齐思墨的意见和齐皇的一点都不一样,而且,他笃定的很。 齐皇被他这笃定的语气给说的有些狐疑了。 “东疆距离京城远得很,父皇放心就是了!”齐思墨朝齐皇摆了摆手。 面上半信半疑,可他心里怎么会放心的下只是,自己的情绪和主意不自觉的就会被齐思墨给牵引,他再担心,齐思墨不担心,这也没有用。所以,他只能将担心全都藏在肚子里。 今天老三露出的那凶狠模样,让他真正的意识到,这个儿子跟以前,是真真的不一样了。 齐思墨离开以后,齐皇还是忍不住,朝敬德抱怨了起来。 敬德弯腰站在那里,低头道:“皇上,朝廷上最近的事情都压在殿下的身上,他也不容易!” “哎,罢了罢了,你也下去吧!“齐皇嫌弃的挥手。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