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最坏的时候,最好出现的蒋先生-《美色难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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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说口,在凌慎听来就是最讽刺的,“既然这是最好的教官,怎么到了外面,却能让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还有,她才过来几天,为什么要带出去?”

    “这……”高院长说不出话了。

    凌慎抬腿往前走,“去她的房间看看。”

    “是。”

    来到二楼,高院长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凌慎率先走进去,如鹰一般的眸子在房间内扫了圈,最后落定在那张床上。

    放在床上的被子叠放的整整齐齐,高院长紧张地吞咽下口水。凌慎走到床边,目光在上面扫了眼,“她走得时候,房间就是这样的?”

    “是,是。”

    凌慎目光落到高院长身上,狠狠睨了眼,他猛地抬起双腿又往浴室而去。

    推开那扇门,凌慎径自往里走,高院长也紧随其后,男人看到洗手台下有个垃圾桶,他踩住底座,垃圾桶的盖子往上翻,凌慎一眼看到里面丢了条毛巾。

    而且,上面带着淡红的血渍,像是被水冲洗过。他倒抽口冷气,声音颤抖地冲高院长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高院长凑过去一看,脸色刷的白了,“也……也许是生理期。”

    “高院长,既然你是这样的态度,那我觉得我没必要对你客气了。”

    “不,不——凌先生有话好好说。”

    “既然这样,就请你说实话吧。”

    高院长冷汗涔涔,人是从他这边被带走的,他难辞其咎,有些事本来也瞒不住了,“我,我是让人进来看过了,原本那张床上有条床单的,但是她失踪之后再来看,却没了……”

    “砰——”凌慎一拳狠狠砸在高院长的脸上,似乎还不解气,又重重落下了第二拳。

    走下楼的时候,凌慎只觉天昏地暗,他站在楼道口,感觉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他伸手撑住旁边的墙壁。

    叶景茵死了。

    ‘叶景茵’走了。

    他胸口犹如压了一块沉重的巨石,一口血腥味涌到喉间,却吐也吐不出来。

    凌慎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那带血的床单是付流音生理期所致,她一个人根本就别想走出SJ院,除非有人帮忙。

    她在他面前疯了两年,也誓死反抗过,就算遭遇过暴打都没屈服,凌慎不想相信,她的清白就这样丢了。

    高院长捂着脸从楼上下来,一见他还没走,吓得躲在转角处不敢乱动。

    回到凌家后,凌慎上了阁楼,佣人在楼上听见上面传来巨响,这个时候谁也不敢上去,生怕遭罪。

    凌时吟走进院子的时候,忽然听到砰的一声传来,她吓得抱紧脑袋下意识往旁边躲,玻璃已经被砸碎了,一个梳妆凳从楼上掉了下来。

    凌时吟苍白着脸,小跑着进了屋,推开门进去,她张嘴喊道,“哥,哥!”

    “凌小姐,”佣人几步上前,“凌先生在阁楼,回来的时候很不对劲,我也不敢上去。”

    凌时吟听完后,快步上了楼,来到阁楼的房间门前,里面的声响还在继续,凌时吟往里走了步,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这儿,之前分明是住过人的,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哥,这是怎么回事?”

    凌慎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扫到地上,一支口红落到凌时吟的脚边,地上狼藉不堪,枕头、被子等全部被丢在那,凌慎将能砸的东西几乎都砸了。

    那扇被封死的窗户也被他重新撬开了,这个阁楼,总算又能重见光明。

    凌时吟快步上前,伸手拉住凌慎的手臂,“哥,你别吓我啊,到底怎么了?”

    “景茵走了。”

    凌时吟目光里难掩吃惊,“哥,景茵姐早就走了。”

    “不是这一个,是另外一个景茵。”

    “什么?”

    凌慎往后退了步,然后直接跌坐在地上,他双手抱着头,表情痛苦,“她骗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要再见到她,我一定要了她的命!”

    凌时吟心一惊,从凌慎嘴里又问不出话来,只能干着急。

    眼看着距离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凌时吟来到九龙苍的时候,还未进门,就听到了睿睿的哭喊声。

    她面色紧张地往里走,“睿睿怎么了?”

    保姆见她进来,忙站起身道,“肚子饿了,刚泡好的奶不小心洒了,他就等不及呢。”

    凌时吟面色一松,走过去将睿睿抱到怀里,“宝贝,妈妈来了,想妈妈吗?”

    睿睿伸手圈紧她的脖子,另一人拿着奶瓶快步走来,凌时吟伸出手道,“我来吧。”

    接过奶瓶后,刚给睿睿喂上,蒋远周就从二楼下来了。

    保姆自顾去忙,凌时吟抬下头,面露笑意,“远周。”

    蒋远周走到沙发前,看到睿睿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怎么哭了?”

    “还不是老样子,一饿就要立马吃到嘴才行。”凌时吟满目宠溺地盯着怀里的孩子。

    眼见蒋远周要走,凌时吟急忙开口,“远周。”

    “怎么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家里需要的东西,是不是要备起来了?”

    蒋远周看到睿睿朝他看了看,小手做了个握紧的动作,男人坐进沙发内,“我安排老白去做了。”

    “老白是个大男人,心思哪有那样细腻?”凌时吟手指在睿睿的肩上轻拍下,有些话到了喉咙口,虽然事先斟酌过应该怎么说,可这会还是让她觉得喉间犹如哽住了似的。

    “远周,我想求你件事。”

    “什么事。”蒋远周面无表情问道。

    凌时吟视线落到睿睿脸上,嗓音也变了,柔的能掐出水来,“马上除夕了,这个年……我想和你们一起过好吗?我很想睿睿,我不想让自己太遗憾。”

    蒋远周双手交扣,修长的两根食指轻对了几下,凌时吟再接再厉开口,“远周,睿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过年了,他就又长大一岁了,我想陪他一起放烟火,陪他跨年,好吗?”

    “你是怕没人陪着他吗?”

    睿睿喝好了奶,凌时吟将他抱到地上,拿了玩具给他让他自己去玩。

    她从兜内掏出一张纸,摊开后递向蒋远周,男人目光朝她扫了眼,然后将那张纸接过去。

    “这些都是过年需要送礼的清单,有家里的长辈、亲戚,还有爸那边的朋友等,你看看,还有遗漏吗?”

    这是一份手写的清单,凌时吟的字迹隽秀规整,蒋远周大致扫了眼,不止是名单清楚,而且送的礼品还不一样,凌时吟轻笑道,“我按着亲疏远近的关系排好了,礼品分三个档次去选购,这样的话,你就不用为这些事头疼了。”

    “这都是你自己弄得?”

    “是啊,我想替你分担掉一点事。就要过年了,医院里又那么忙,不想看你累坏了。”

    蒋远周面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凌时吟紧张地盯着蒋远周的侧脸,大多数时候,她觉得他冷得就像是一座冰山,可就算冰冻了千年都有融化的一天吧?

    凌时吟想要让他看到自己的努力,想让他知道,她一直都在心疼他,更想让蒋远周松口,希望他能让她回来,陪着睿睿过个年。

    有时候,松了一个口子,要想彻底撕开就能容易多了。

    凌时吟满眼的期盼,蒋远周将那张纸放到茶几上,“你不需要这么吃力,老白能做好。”

    她笑容微僵,“那你把清单给老白,让他照着买,也能省了他一些时间不是吗?”

    蒋远周目光落向对面,睿睿吃饱了,精神劲自然上来了,他拿着小火车在轨道上开起来,蒋远周收回的视线同凌时吟对上,“你的清单里面,还缺了一个人。”

    “是爸吗?”凌时吟起身,然后坐到蒋远周身边,“我记着呢,这两年,你和爸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我也不想看你们这样下去,爸那边的礼物我会亲自挑选的,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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