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原来,爱得这么深刻过(精!)-《美色难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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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情深弯腰抱起箱子,看到一个中年妇人从不远处的面馆出来,手里提着个打包盒。
她觉得有些眼熟,对方倒是一眼将她认出来,她快步上前,盯向许情深的视线也是恶狠狠的。
许情深抱紧身前的箱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安全感。
“许医生,你被医院辞退了?”
她认出她来,许情深急迫问道,“你是王权柱的家属是吗?”
“是。”
“周主任是不是给他做了检查?”
“是。”那名妇人说到这,咬紧牙关,“要不是发现得早,我老公还能有命吗?”
“检查结果你知道吗?”
妇人冷笑了下,“我老公昨天就喊着不舒服了,检查结果出来后,周主任紧急安排了输液,又把之前开的药全都收了回去。尽管没人跟我们明说,但傻子都能猜出来了。果然,今天一早病房就传开了,也真是好笑,要不是你治死了那位蒋小姐,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是不是死了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呢?”
许情深的心彻底跌落谷底,这么大的事,蒋远周要查,别人几乎做不了假。而且周主任提起的那方面,许情深之前确实没有考虑周全。
她觉得整个人好像被暴晒在阳光下,一束束强烈的日光就好像是别人逼视的目光,她嗓音微哽,“王权柱之前也一直在服药是吗?”
“你别怪在别人身上,我老公吃了十几年的药,怎么都没事?”妇人越说越气,“隔壁病房也有吃同一种药的,可人家就没事,他们是不是给你塞红包了?”
这就是周主任所说的,长期吃药和一般病人的区别。
许情深脸色灰白,她转过身想要离开,妇人见状,干脆拦到了她的跟前,“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吗?你治死了人,杀人偿命懂不懂?”
旁边,也有来看病的人经过,妇人扯着嗓门开始喊,“这是哪门子的医生啊?这简直就是黑白无常,是来要命的!”
许情深往后退了步,她不敢去看别人的眼光,只能快步离开。
许情深回到家,身上没有钥匙,她抱着箱子按响门铃。
许明川开门的时候,一眼看到她手里的箱子,他张了张嘴,许情深朝他摇下头,“明川,姐姐的工作丢了。”
许明川听到这,嘴唇蠕动下,居然眼睛酸涩得想哭。他赶紧从许情深手里接过箱子,“没有工作也没关系,快进来,我姐姐这么厉害,随便哪家医院都是争破头皮要的。”
许情深双腿灌满了铅似的,跟着许明川进去,他将箱子放进自己的房间,“姐,你以后还是睡在我的房间,还有,妈就是那张破嘴,你别跟她计较。”
许情深坐在床沿,双手交握,没了工作,整个人连一点寄托都没有,心里更加空落落的。
“姐,要不我跟姐夫去说说,让他别再误会你。”
“明川,以后别乱喊人,没人是你姐夫。”
“你们别这样……”许明川坐到许情深旁边。“以前那样多好啊。”
“是啊。”许情深眸子内黯淡无光,以前多好啊,她也知道,可回不去了怎么办呢?
“事情总有转圜的余地,感情在的话,有些事肯定能过去。”
许情深歪倒在床上,整个人显得疲倦无神,许明川朝她看看,“姐,你早饭没吃吧?我去给你下点面条。”
她闭着眼没说话,许明川也难受不已,起身走了出去。
九龙苍。
老白来到二楼,卧室门依旧是敞开着的,地板上的狼藉维持着昨晚的原貌,他放轻脚步过去,生怕蒋远周如果在睡觉的话,会吵到他。
经过那张大床,老白到了另一边,他看到蒋远周整个人躺在地上,被子歪歪斜斜地裹在他身上,老白轻摇下头,“蒋先生,蒋家的亲戚好友到了不少,老爷让我喊您下去。”
蒋远周右手臂枕在眼帘上,看样子是沉睡着,老白上前步又说道,“老爷说您要再不下去,就把蒋小姐的遗体运回蒋家,本来留在九龙苍就不合规矩。”
蒋远周身子轻动下,他将手臂挪开,露出一张憔悴的脸,老白上前搀扶了他一把,“您先洗漱下。”
“几点了?”
“都快十点了。”
蒋远周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会,老白走进衣帽间,替他拿了身换洗的衣服。“我去楼下等您。”
蒋远周简单的冲洗下,打开卧室门出去,来到楼梯口,哀戚的哭声争先恐后上来,每个人都在提醒他蒋随云已经过世了。他来到楼底下,跟蒋随云平日里有走动的几个亲戚都伏在冰棺前,表情惋惜痛苦。
蒋东霆坐在沙发内,旁边,同辈的亲戚都在安慰着他。蒋东霆一语不发,人在一夜间也仿佛苍老了不少。
“蒋先生下来了。”管家俯下身冲蒋东霆道。
他头也没回,手臂上别着黑纱,蒋远周来到冰棺前,人刚站稳,老白就来到了他身边,“凌小姐来了。”
蒋远周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凌时吟进来的时候,脸上淌着泪,一边走一边哭道,“小姨……”
冰棺前的几人相继退开,凌时吟身后没有跟着别人,她快步上前,泪流满面,“小姨,怎么会这样?你怎么就走了?”
蒋远周感觉太阳穴处被刺痛下,他一手撑在冰棺上,忽然冲着老白道,“送她回去。”
老白面露吃惊,朝凌时吟看了看。
女孩满脸的悲伤,抬头望向蒋远周,“让我陪着小姨一会行吗?”
“她不需要你陪,她也不想看到你。”蒋远周毫不客气道。
凌时吟眼里的泪越发汹涌,她紧咬住唇瓣,“就算你对我们凌家有再大的怨恨,但今天这样的日子,能不能先放一放?远周哥哥,小姨走了,我也难受。”
蒋东霆从沙发前走了过来,“远周,来者是客,况且时吟不是外人。”
男人单手撑在冰棺上,“不要来烦我,我不想看见任何人。”
“好,我不烦你。”凌时吟说完,往后退了步。
一直到其余的人全部离开,凌时吟还是坐在客厅内,佣人小心翼翼走到蒋远周身侧,“蒋先生,晚饭都做好了,您看?”
蒋东霆起身,“时吟,过去吃饭。”
“蒋伯父,我吃不下。”
“就算你真的不饿,那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蒋东霆扬高了音调,凌时吟闻言,默默起身。
来到餐桌前,可又有谁能吃得下呢?不远处就摆着蒋随云的遗体,这看在眼里,简直就是最伤人的折磨。
“远周。”蒋东霆轻喊了声。
蒋远周抬头朝这边看一眼,“正式的追悼仪式上,我不希望看到凌家的人出现,一个都不行。”
蒋东霆皱起眉头,显然觉得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失了几分教养,“凌家和蒋家的关系摆在这……”
“是吗?”男人冷笑下,“要不是你们联手设计,小姨也不用愧疚到死。”
“你别忘了!你小姨是被许情深害死的!”蒋东霆怒不可遏,一甩手,桌上叠起来的碗纷纷扫到地上,“这又关凌家什么事?关时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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