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蒋远周,你要保这个女人?(精彩必看)-《美色难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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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情深躺回大床内,蒋远周刚起身,一片衣角却被她攥在掌心内,“蒋远周。”

    他以为她醒了,回头一看,却见许情深闭紧双目,摇摆着小小的脑袋,“为什么不管我?为什么不肯管我?”

    蒋远周轻拉扯下,“松开。”

    “我以为你能拉我一把的,他们是要杀了我吗?”

    蒋远周坐回床沿,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要不救你,你和许明川还指望见到明天的太阳?”

    许情深忽然坐起身,身子朝着旁边倾斜,正好躺在蒋远周的腿上,她不住干呕出声,他倒希望她能吐出来,至少那样能好受不少。

    许情深用前额撞击着蒋远周的大腿,她俏脸通红,这种难受无法得到排解,她就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作。

    她张开嘴咬,可就是不用力,两排尖利的牙齿不住磨,弄得蒋远周深色的西装裤上一滩口水。

    再然后,她就用手指抠,这边挖两下,那边挖两下,蒋远周都不知道,她将他的腿当成什么了。

    再再然后,许情深抬起脑袋,脸凑到他身前去咬他的衬衣扣子。

    蒋远周轻推下她的肩膀,“许情深!”

    “疼,疼!”许情深咋咋呼呼惊喊。

    蒋远周定睛一看,这才注意到她肩胛处一块淤青,是在房间里头被人给踢中的。“好了,不许再闹,不喝醒酒药也行,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他还未起身,一颗脑袋就凑到他身前,她张开嘴,利齿精准地咬住他第三颗扣子,蒋远周的衬衣,哪一件都是做工精良,许情深有些恼,牙齿左右磨动,再一使劲,果真就把那颗扣子咬下来了。

    她凑过去,还要对付其它的扣子,眼睛却透过敞开的布料,看到里头那颗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的粉色‘扣子’

    这一颗,跟刚才的颜色好像不一样。

    许情深凑过去,但它藏在里头,看不真切,她抬起双手拉住蒋远周的衬衣,猛地一个使劲,上下的扣子迸出去,大片小麦色的胸膛露出来。

    原来,这粉色‘扣子’有两颗啊,一左一右。

    许情深张开小嘴过去……

    蒋远周浑身一阵紧绷,如电流般袭至四肢百骸,他右手攫住许情深的下巴,扣着她的面颊不让她使劲,“这可不是扣子,你要真敢咬,我对你不客气!”

    许情深小嘴嘟着,伸手拍他,“放开,放开,我要吐。”

    蒋远周手一松,脱下身上的衣服起身,刚走出两步,想了想后又走到床边,将许情深弄进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将她放到床上,许情深安静多了,只是还不舒服,一个劲在床上滚来滚去,蒋远周被她弄得也是睡意全无,他披上浴袍走到阳台上。

    老白的电话很快过来,“喂,蒋先生,我已经安排许明川住院,皮外伤加骨折,养养就能没事了。”

    “嗯,知道了。”蒋远周想了想,问道,“万毓宁那边呢,怎么样了?”

    “万小姐在仁海医院,需不需要我现在过去趟?”

    蒋远周脸色在暗夜中微沉,“不用了,方晟和万家的人都在医院,也不缺我们这边。”

    “好。”

    仁海医院。

    安排完酒店那边的事,万鑫曾夫妇来到医院。

    阿梅还没走,方晟坐在床沿陪着万毓宁,一见到爸妈进来,万毓宁眼眶咻地又红了,“爸。”

    “毓宁,不哭啊,爸爸来了。”

    方晟起身,万鑫曾过去坐在了他原先的地方,万毓宁眼眶湿润,“爸,他们把我孩子害死了,你有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放心吧,爸不会轻饶了他们。”

    方晟闻言,眼里暗潮涌动,目光朝着万鑫曾扫了眼,万毓宁激动地握紧父亲的手臂,“那许情深现在在哪?”

    她想问的,自然也是方晟想知道的。

    万鑫曾轻拍下女儿的手背,“远周将她带回去了,不过,他也没让她好受,灌了一瓶多的烈酒说是给你道歉。”

    “什么!说的轻巧,她把我孩子害死了!”

    “毓宁,你别激动,”万鑫曾轻哄着这个宝贝女儿,“毕竟犯事的是她弟弟,远周要带人,我也不好不放啊。”

    “那她弟弟呢?你把他怎样了?”

    “打得不轻。”

    “然后呢?”

    万鑫曾看了眼万毓宁,知道她受了不小的刺激,“你别想这些事了,快躺着休息。”

    “也放了是不是?”万毓宁瞪大双眼问道。

    “行了,真想把自己的身体折腾到废了,是不是?”万鑫曾扶着万毓宁的肩膀让她躺回病床内,“乖,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爸,今天本应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可我的婚礼被毁了,孩子也没了,你跟我谈什么以后?”

    万鑫曾轻叹口气起身,万太太也在旁边抹着眼泪,方晟见状,伸手在万毓宁头顶轻抚,“毓宁,现在不是耍脾气的时候,你难过,爸妈不比你好受。还有,怎么不能谈以后?就是要想着将来的事,才能更快忘记现在的痛苦。”

    万毓宁似乎也只有方晟的话能听进去一二,再者,这件事怕是只有她心里最清楚,许明川和许情深都是她拉来垫背的,而且垫的很成功。

    见女儿不再声响,万鑫曾总算松口气,朝着方晟看了眼,他的视线随之落回万毓宁身上,“之前你不是想让方晟管理制药公司吗?我答应你,现在你们也结婚了,以后方晟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万毓宁僵硬的面色总算缓和了下,“谢谢爸。”

    方晟也轻附和道,“谢谢爸。”

    他看眼躺在病床上的万毓宁,轻声说道,“爸、妈,你们先回去吧,这儿有我陪着就好。”

    万太太轻拭眼泪道,“不,我要在这陪着我女儿。”

    “妈,待在这,毓宁难受,你们也难受,况且明天就能回家了,”方晟拉过万太太,跟她借一步说话,“家里还需要妈操劳收拾下,毓宁买了不少育儿类的书,我不想她回到家触景生情。”

    万太太轻点头,“好,还是你想的周到。”

    万家夫妇在这坐了会,然后由方晟将他们送出去。

    回来的时候,阿梅还在,方晟见万毓宁睡着了,他压低嗓音道,“阿梅,你也回去吧,今晚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阿梅起身,男人走到她跟前,高大的身影压过她的头顶,“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安排司机送你。”

    阿梅对上男人的视线,她虽然跟方晟还不熟,但他的这双眼睛,她却是看一次,移不开眼一次。

    方晟这个人,藏得很深,万毓宁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对万毓宁身边的人,从来不刻意接近或讨好,他清冽而高冷,有他独有的一种气质在。

    “好,”她轻应声,“谢谢你了。”

    “你是毓宁的闺蜜,跟我不必这样客气。”

    方晟打了个电话安排车,然后将阿梅送出病房。

    回到病床前,方晟将卧室内所有的灯都熄了,他站在那,一动不动,耳边能听到万毓宁淡淡的呼吸声,哭过、闹过、吵过,精疲力尽了,所以睡得很安稳。

    方晟从兜内掏出手机解锁,然后打开一个私人文件,将里面的照片再解锁出来。

    那是一张女人的遗照,笑容温婉,眼角柔和,方晟记忆中的妈妈,她从来不会大声说话,更不会发火,她真正诠释出了女人如水四个字

    只可惜,她走得太早,远远等不及自己的儿子成人。

    他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靠着装满水的水杯让它立在那里,屏幕的亮光里,衬出了后面万毓宁躺在病床内的那张脸。

    万毓宁睡得安稳,方晟单手插在口袋内,他视线落在手机上,妈妈的脸逐渐暗了下去,最后变成一片黑色。

    他隐在暗夜中,无尽的悲伤只有在此刻才敢无遮无拦地涌出,今天是他和万毓宁新婚之日,但他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方晟知道,妈妈不会原谅他,但万毓宁,他是非娶不可的。

    没有孩子,万鑫曾不会松口让他们结婚,但这个孩子,方晟是不会让万毓宁生出来的,他也不能有孩子。

    所以,每天给万毓宁滋补的汤中,是他下了药。

    这场婚礼,于他来说是煎熬,是折磨,他也不会让万家人好受,他掐准了药的用量,就是要让这个孩子在今天离开。

    只是没想到,许明川会撞在枪口上。

    万毓宁以为是她自己疏忽大意,所以情急之下咬住许家姐弟不松口,她估计想破脑袋都不会知道,亲手扼杀她腹中孩子的,居然是方晟!

    她的老公,孩子的亲生父亲!

    方晟拿起手机将它放回兜内,薄唇轻启后默念道,“妈,您的孙子过来陪您,您就不会寂寞了。”

    以后,还会有万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方晟知道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难以回头,这样走下去,终有一天他会越来越残酷,毫无人性。但他显然不在乎了。

    九龙苍。

    许情深醒来的时候,是后半夜了,头痛得像要裂开般,一双手臂抱在她身前,更加令她难受。

    她睁开眼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是在九龙苍。

    许情深推开蒋远周的手臂坐起身,胸口还是闷堵得难受,她恍然惊醒般下了床,“许明川!”

    嗓子早就哑了,喊不出多大的声响,许情深弯腰去推床上的男人,蒋远周刚睡着不久,他两道剑眉微蹙,并未立马睁眼,“吵什么吵?”

    “许明川呢,我弟弟呢!”

    许情深得不到回应,心急如焚,毕竟万鑫曾昨晚撂下过狠话,蒋远周要带的话,只能带走一个。

    “蒋远周,明川人呢?”

    男人这下也睡不着了,他睁开眼帘后坐起身,“在医院。”

    “他有没有怎么样?”

    “放心吧,死不了。”

    许情深不亲眼见到,哪能放心?“我要去看看。”

    “你管好你自己吧。”蒋远周没好气地凑近她跟前,“许情深,你当初要真进了那间休息室,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

    蒋远周唇角溢出冷笑,“你对方晟的那点心思,真是藏也藏不住啊。”

    “我对他没有别的想法,那人说他身体不舒服,我才想去看看。”

    蒋远周起身,拿过手机看眼时间,“你弟弟这会应该在休息,你还想去?”

    “想。”

    “穿衣服。”

    许情深将卧室的大灯打开,尽管洗过了澡,可她总觉得身上还有股浓浓的酒气,跟着蒋远周来到车库,男人亲自开的车,车子犹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九龙苍。

    “万家的人,为什么忽然肯放了我弟弟?”被灌醉之后的事,她真是一点都不记得。

    “别高兴的太早,这件事也许还没完。”

    许情深眉头微拧,“什么意思?”

    “万家想要捏死一个许明川,比踩死只蚂蚁还要容易。”

    许情深听到这,小脸布满凝重,两人很快来到星港医院,老白给许明川安排的病房自然不会差,许情深站到门口,隔着一层门板都能听到里头传出去的动静。

    “哎呦,痛死了——”

    “混蛋,王八蛋——”

    许情深推门而入,许明川立马噤声,看清楚了来人后,他脸色明显一松,“姐,你没事吧?”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许情深来到病床前,仔细看眼许明川,满目疼惜藏都藏不住,“被打得跟个猪头似的,我看你还怎么去学校。”

    “这也不是我自己打的啊,他们下手太重了。”

    蒋远周站在床尾处,狭长的凤目一抬,视线就自然而然落到他身上。许明川却被这样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惊,被子底下的两条腿都在发抖。

    几个小时前,蒋远周灌许情深酒的那股子阴狠劲,怕是已经在他幼小的心灵上刻下了抹不去的烙痕。

    “姐,你真没事吧?”他小心翼翼问道。

    许情深摇头,“我还好。”

    “我当时以为你能丢半条命。”

    许情深紧紧盯着他看了眼,“我当时以为,你这条命就要没了。”

    许明川躺在床上不敢动,那帮人将他当成沙包一样踹,哪儿容易痛就踢那里,绝对长了一双狗眼,“姐,你快谢谢你男朋友吧。”

    “说什么呢你。”

    “要不是我姐夫,我真要被打死了。”

    许情深感觉到有股热源正从她下颔处往上蹿,半张脸似乎都红了,她板着脸,瞪了眼许明川。

    “真是姐夫,要不是他灌你酒,我就出不来了,你看着越惨,我被带走的机会才越大。”

    “你被揍成这样,也是你活该!”

    许明川眨着一双黑亮的眸子看她,许情深弯腰查看下,还好,不算太严重,她脸上余怒未消,“你要听了我的话,会挨这一顿揍吗?”

    “我就是看不惯万毓宁啊,她心肠坏,孩子掉了活……”

    许明川最后的该字还未说出口,就被许情深厉声打断,“闭嘴!别乱说话。”

    “怎么了?这儿都是自己人。”

    许情深头也没回,所以看不到蒋远周的神色,“蒋先生可是万小姐的前任,还差点成了未婚夫。”

    许明川闻言,一手提起被子,盖住了自己鼻子往下的半张脸。

    蒋远周嘴角勾扯出抹弧度,看不出是在笑还是动了怒,毕竟万毓宁流产,这是不争的事实。

    许情深望眼窗外,天色尚早,她在床沿坐了下来,“为什么还不睡?”

    “痛得睡不着。”

    “痛是肯定的,忍着吧。”

    许明川一声哀嚎,“你是不是我亲姐姐啊?”

    “妈打过电话来了吗?”

    许明川脸色往下垮,“当然,我骗她参加婚礼还给安排住的地方,说明天回去。”

    “你看看你这张脸,明天怎么办?”

    “妈看到我被揍的这么惨,难道还能骂我不成?”

    许情深朝他手臂按了下,“躺着,睡吧。”

    许明川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姐,你今晚陪着我吧,你说会不会有人要来医院,往我药水里头加点毒药啊。”

    许明川的是VIP单人病房,旁边就有张宽大的沙发,许情深知道他受了不小的惊吓,“好,我陪着你。”

    他刚要咧开嘴笑,视线接触到蒋远周,唇瓣处的弧度又收了回去,他朝蒋远周指了指,“那姐夫……”

    许情深听得头疼,她站起身来,蒋远周先她一步开口,“酒量不错,倒是生龙活虎了?”

    “还好,没大碍。”

    蒋远周抬起腕表看眼,“那你在这陪着,我去仁海走一趟,看看万毓宁怎么样了。”

    许情深神色微顿,眼里一抹暗色往下沉,她点了头。“噢。”

    男人抬起长腿往外走,直到他掩上房门,许明川朝着他离去的方向指了指,“姐,你听到了吗?他去看那个蛇蝎女。”

    “我长耳朵了。”

    “那你怎么不制止啊?”

    许情深走到沙发前,将外套脱了下来,“明川,蒋远周今天能伸这一把手,就已经是我们的万幸了。”

    “姐……”

    “睡吧。”

    蒋远周知道这会时间尚早,所以并未直接去仁海,而是回了趟九龙苍。

    清晨时分,佣人过来敲门,“蒋先生。”

    蒋远周正好要往外走,他一手打开房门,“怎么了?”

    “蒋小姐来了。”

    蒋远周来到楼下,蒋随云裹着披肩坐在沙发内,此时天色尚早,佣人泡了茶放在茶几上,蒋随云一口未动。

    听到脚步声,蒋随云起身,“远周。”

    “小姨,你怎么这么早?”

    “睡不着,总担心万丫头那边,你呢,要跟我去一趟吗?”

    蒋远周轻揽过她的肩膀,“走吧。”

    蒋随云带了个食盒,里头都是一早起来赶制的点心,蒋家的厨师手艺精湛,之前可是出了名的。

    来到仁海医院,万毓宁还未出院,时间尚早,万太太已经到了病房陪着女儿。

    蒋随云和蒋远周进去,万毓宁正在发火,“我说了不想吃,没有胃口!”

    “你刚小产,不吃东西怎么行?”

    “妈,你非要揭我伤疤是不是?”

    万太太没辙,只得轻声道,“方晟不是去买了吗,想吃什么你倒是说啊。”

    “万丫头。”蒋随云进去,嗓音轻柔唤了声,“看看我们给你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蒋远周亲自提着食盒,万毓宁扭头看到两人,嘴巴紧闭,神色复杂万分。蒋远周将食盒放到床头柜上,万太太见状,赶紧支起了小桌子,蒋远周取出一道放到桌上,“鱼味春卷。”

    “蟹黄烧麦。”

    “水晶虾饺。”

    “枣泥拉糕……”

    蒋远周将筷子递给她,还有精致考究的小碗以及汤匙,“还不想吃吗?”

    万毓宁夹了个水晶虾饺,嘴角流出笑来,“从小,我就喜欢吃你家的东西,每回吃了还要打包回家,我以为以后再也吃不到了呢。”

    “胡说什么呢,”万太太接过话,冲着蒋远周和蒋随云轻笑,“蒋家,于我们来说永远不是外人。”

    蒋远周坐到旁边,蒋随云看她肯吃,眉头也就舒展开来,“多吃点。”

    “小姨,谢谢你。”

    蒋随云笑了笑,万毓宁一口气吃了好几样东西,还有保温杯里的粥也喝了大半碗,万太太将东西收拾好,扶着女儿躺回病床内。

    “毓宁这没有大碍吧?”

    “还好,就是可惜了孩子……”

    蒋随云轻拉过万毓宁的手,“别太难过,回去好好养着身体。”

    万毓宁朝旁边的蒋远周看去,“许情深还在你那吗?”

    “毓宁!”万太太一听,赶忙制止。

    蒋远周手指在腿上轻敲两下,“在,怎么了?”

    “她都不觉得对我有愧疚吗?”

    蒋远周手指一顿,目光对上万毓宁,“医生有没有说,孩子是怎么掉的?”

    万毓宁握了下手掌,“就是被她弟弟害得,你就没问她,是不是她授意的?”

    蒋随云手指轻抚下太阳穴,伸手握住万毓宁的手掌,“别动怒。”

    “小姨,他有心偏袒那个女人!”

    “许小姐的弟弟是顽劣了些,但也吃过苦头了,许小姐不像是能做那种事的人。”

    万毓宁咬了咬牙,难以置信地盯看向蒋随云,“小姨,你跟她很熟吗?为什么要替她说话?”

    “我只是就事论事。”

    “她跟蒋远周在一起才多久,就把你也买通了?”

    蒋随云一下说不上话了,蒋远周面色往下沉,“万毓宁,小姨起个大早来看你,不是来接受你盘问的。”

    “现在是我的孩子没了,我的心情你们能理解吗?”万毓宁伤心欲绝,几乎又要哭出来。

    蒋随云见状,忙出声安慰,“好了好了,别想了……”

    蒋远周挺直起身,一把拉过蒋随云的手臂,“小姨,我们走吧。”

    “远周,别这样。”

    “走吧,人已经看过了,没事就行。”蒋远周态度强硬,放在旁边的食盒也没拿,蒋随云只得起身,“毓宁,我改天再来看你。”

    万毓宁盯着两人的背影,想要挽留,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万太太真是恨不得缝上万毓宁的嘴,“你啊!”

    星港。

    许情深眯了会就醒了,许明川拿着个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她神色恼怒地走过去劈手夺走,“不要命了是不是?”

    “姐,你要吓死我。”

    许情深坐向床沿,将手机还给他,“你这样,今天肯定不能出院,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我瞒也瞒不过去啊,我妈管我那么严,今晚再不回去,她肯定要我好看。”

    “你就算回了家,也得在家养一段日子。”

    许明川抬了抬自己受伤的手臂,再指了指自己的脸,“就我这样,估摸着没有个十天半月是恢复不了的,还能瞒着家里那么久?”

    “那行,我一会送你回去。”

    “姐,你就别管我了,你送我回去,还得被妈说一顿,犯不着。”

    许情深拉过被角,手指无意识地在上头搓揉着,“你是我弟弟,我就得管你,我亲人不多了,在我身边的也就你和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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