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给我个电话。” “我知道!” “回头让人给他染个头发,年轻时候就特别臭美,总见不得自己长了一根白发,挑剔得很,怎么能让他盯着一头白发上路?” “嗯!”沈广平垂头抹了一把眼泪。 燕老爷子走出屋子,听着不远处传来莫雅澜的嘶吼声,“留在家里,根本无法看护,总是这般也不是个事儿。” “我知道。” 沈广平送燕老爷子下楼,“我知道你母亲自然舍不得将她送出去,但是你们还得生活,不可能将精力全部浪费在她身上。” 沈广平连连点头,燕老爷子真的是一语中的,确实是因为母亲的缘故,莫雅澜才没被送走。 也正因为如此,她和父亲吵了一架,这才分房睡,父亲骤然离世,她总觉得自己背负了一大半的责任,趴在床头已经整整哭了一个小时。 “他去世的消息,和廷煊说一下,那孩子心底没那么狠,总要来看他最后一眼。” “打了电话给战家,就是……”那孩子终究还是恨他们的。 燕殊见他们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已经淅淅沥沥飘起了小雨,雨点裹挟着风,打在人脸上,有些疼。 “爷爷,您慢点儿!” 燕老爷子上了车子,扭头看着风雨中的沈家。 闪电将沈家大宅照得惨白,那欧式简直通体都是白色,在雷电下,平添了一丝诡谲,燕老爷子闭上眼睛,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车窗上,他的心底一片凄凉…… 沈廷煊的车子其实一直停在沈家不远处,远远注视着沈老爷子的房间,房间的灯亮得有些刺眼。 他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烟,车内没有一点光亮,只有那烟头散发出了零星而又微弱的光,他整整抽了一包烟,到沈家的车子越来越多,哭声也变得越来越大。 其实和所有沈家人相比,沈老爷子待他还是不错的,只是想到之前的种种,母亲去世,他们都是推波助澜的凶手,他的心底就陡然升起了一抹寒意,那扇大铁门一直敞开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多,根本无人注意他。 他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发出湛蓝的光。 “干爹?” “看完了么?” 沈廷煊蠕动着嘴唇,却久久没说话。 “要是不想留在那边,就回家。” 沈廷煊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好!” “带伞了么,回头我让北捷在门口接你。” “不早了,你们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我和他在谈事情,今晚会迟一些,你先忙。” 沈廷煊无奈的挂断电话,他们能谈什么事情啊,在他们家住了这么久,他们谈的最多的就是战北捷的婚姻大事,两父子从不谈论任何工作上的事情。 他回到战家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十二点了,意外的,战家客厅还亮着灯,就是战霆的房间还有着亮。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赶紧下车,回房间,冻死了!”战北捷撑着伞跑过来。 沈廷煊笑了笑,躲进他的伞下,“抽烟了?” “抽了几根。” “年纪不大,烟瘾还挺大的,就你身上面这味道,几根?你骗鬼呢!” “你这个人,大半夜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事情么!” “你去沈家,没人为难你吧!” 沈廷煊摇了摇头,现在谁有功夫管他啊。 “这人总有一死,你看开点,回房间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嗯!” 燕家 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姜熹和宋一唯都还在客厅等着,因为听说了沈家的事情,燕持和叶繁夏也已经赶了回来。 燕老爷子脱下身上淋着雨的外套,什么话也没说,就直接朝楼上走。 他的手扒拉着楼梯扶手,脚步显得越发沉重。 宋一唯帮裴燕泽脱下外套,直到听见燕老爷子房门关上,才开口询问:“爸的状态很不好。” “嗯,还需要一个缓冲时间,不然他的心里过不去。” “回头让小笙把小羽送过来陪陪他,他平时最疼那孩子,见着他,或许能让他心情好一些。” “嗯。”裴燕泽显得很疲惫。 “熬了姜汤,你和小殊喝一点,我端一碗送上去。” 这一整夜雨大风急,沉闷而又压抑,不给人一点喘息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 姜熹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姜熹刚刚起身,发现燕殊今天意外的没有早起,胳膊压在她的腰上,让她也无法动弹。 “燕殊……”姜熹试图将他的手挪开。 燕殊直接手臂一紧,将姜熹搂到了自己怀里,蹭了蹭姜熹的头发,“醒了?” “嗯。”姜熹微微抬头,蹭到了燕殊的胡子,她微微错开身子,伸手摸了摸燕殊的胡子,有些扎人。 “怎么了?”燕殊睁开眼睛。 姜熹伸手细细摩挲着燕殊的脸,从他的下巴到嘴唇,再到鼻子,额头……鼻梁笔直而又高挺,嘴唇微微抿着,唇形优美,却又带着一丝冷冽,眸子暗,似乎蕴蓄着不为人知的暗涌,暗藏精光,面部线条却不似五官这般凌厉,反而很柔和,他嘴角扯起一抹弧度,略带嘲弄。 “有这么好看么?盯着发呆?”燕殊单手撑着脑袋,看着姜熹。 “是啊,好看呢!”姜熹吻住他的嘴唇。 燕殊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嘴角忽然扬起,姜熹闭着眼睛,她的睫毛微微抖动,她的睫毛细长,每一根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楚。 姜熹并没有深入这个吻,而是在外面细细的研磨,唇瓣之间的研磨,带着些许的试探,却让人心悸。 就像是恋爱一般,最青涩悸动的试探阶段,美好得让人心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