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窗外的月色正亮。 淡淡的银白色月光照进来,与室内耀眼的灯光融为一体。 秦暖坐在床上,耳边是淅淅沥沥的水声。 从浴室传来。 透过磨砂玻璃门,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伟岸身影。 她又开始恍惚了。 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美好的,不好美好的,一起涌现在脑海中。 四五分钟后,她有些等不及了。 六月的H市已经很热了。 今天一整天,从早上忙到夜晚,她身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 宴会上,还不小心将酒洒在了身上。 实在有些难受。 半天不见韩子赫出来,她也没催他,起身拿了睡衣去隔壁的客房卫生间里洗澡。 全身泡在盛满热水的浴缸中,秦暖舒服得直喟叹。 不知是热气熏染的,还是想到了什么事,她脸上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拿起浴缸边上的一瓶玫瑰味的精油,滴了两滴在浴缸中。 空气中立刻就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不仅味道好闻,还能舒缓疲劳。 秦暖忍不住洗得时间久了一些。 穿上睡裙,她放掉浴缸的水,将卫生间里弄乱的东西收拾干净后,才回到卧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依旧在耳边。 韩子赫还没从卫生间里出来? 秦暖转眸朝卫生间看去,果然,男人的身影还在里面。 她把毛巾扔在床上,有些无奈地站在卫生间外,“你还没洗完?” 一个男人洗澡需要这么长时间? 秦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十一点整。 这男人都洗了半个多小时了。 卫生间里,韩子赫还在拿搓澡巾搓洗着身上,听到秦暖的声音,他以为她是等急了要洗澡,忙道,“很快就好了。” 秦暖挑眉,去接了杯温水喝。 将床上的花瓣扫下来,掀开被子躺进去。 被子里都是玫瑰花的味道。 秦暖不禁失笑。 随手拿起床头桌上的一本时尚杂志,靠在床头翻阅。 其实,一个字、一张图片也没看进去。 她就是想找个事情做,打发时间,免得自己胡思乱想。 秦暖自然不知道,韩子赫站在花洒下,将自己白皙的肌肤搓得泛红。 他抬眸看着被水蒸气布满的镜子。 从里面看模糊不清的身体。 洗澡的时候,毫无预兆地想起了过去。 第一次觉得自己脏。 他睡过很多女人,有些连她的容貌都记不清了。 这一刻,一张张女人的脸都浮现在眼前。 感觉到恶心至极。 心里翻涌起一股负罪感。 尤其—— 一想到那么纯洁,那么美好的秦暖,他的心痛就无法遏制。 他总是告诉自己,重新举办一次订婚典礼,重新举办一次婚礼,就当作一切从头开始。 他们之间过去不美好的回忆用橡皮擦擦干净。 那都是他自欺欺人。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不是靠弥补就可以了。 韩子赫垂敛湿润的睫毛,越发用力的擦洗着身上的皮肤。 他浑身上了红了好几片。 有的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 等了有二十分钟。 韩子赫还没从卫生间出来,秦暖猛地一下点头,手中的杂志掉在地上。 她刚才竟然瞌睡得差点睡着了。 眯了眯眼,拿起手机看时间。 十一点二十三。 洗了快一个小时的澡? 秦暖揭开被子下床,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杂志放在桌上。 她敲了敲卫生间的门,“韩子赫,你干什么呢?不会喝醉了吧?” 刚才他分明就是一副没喝醉的样子啊。 难道热水一泡,酒气蒸发了就醉了? 可是—— 她能透过磨砂玻璃看到他笔直站立的身躯。 没东倒西歪,也没趴在盥洗台上。 韩子赫喉咙滚动,没回答秦暖的话。 秦暖没有像之前那样回到床上休息,而是站在门外。 盯着玻璃门看。 三四分钟后—— 她看清楚了韩子赫的动作。 一直在机械地擦洗着身上,好像身上有脏东西。 秦暖微微一拧眉。 想明白了一切。 她秦暖是谁,最会揣度人心。 拍打着卫生间的门,秦暖声音微冷道,“韩子赫,我数三个数,打开卫生间的门,不然,我现在就走。” “一!二!” 第三个数还没数出来,门一下子打开。 里面滚滚的热气涌了出来。 三秒钟的时间,韩子赫根本没能穿上衣服,只围了条浴巾就打开了门。 他很清楚秦暖的个性。 说一不二。 如果自己开门的动作再慢一点,她准会转身就走。 她就是这样,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秦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韩子赫。 可能时间太紧迫。 他没能擦干净身上的水珠。 光裸的上身湿嗒嗒的,水珠顺着胸膛和小腹的机理往下流淌,没入白色的浴巾中。 秦暖注意到的不是这性感的画面,而是韩子赫胸膛。 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全部都是红彤彤的。 有的地方擦破了皮儿,红得更厉害,血一样的颜色。 “韩子赫,你是白痴吗?”秦暖气不打一处来。 韩子赫拥住她,身上的水珠将她的睡裙都打湿了。 耳边是她低沉的声音,“对不起。” 秦暖一把推开他。 韩子赫还没反应过来,被她压在卫生间门边的墙壁上。 她踮起脚尖,堵住了他的唇。 豪放的行径出乎韩子赫的意料。 对于他这种大胆的行动,他的回应是更加用力的抱住她的腰。 俯身咬住了她的唇,长驱直入。 秦暖偏不让他如愿,头往后仰,躲过了他激烈的吻。 “暖暖……”声音暗哑得厉害。 “韩子赫,你的出息呢?”他不是一贯意气风发,狂拽得不行吗? 刚才那副姿态实在她看得窝火。 韩子赫词穷了,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她。 订婚以来,他们基本上都睡在同一张床上。 他却没从没碰过她。 忍得再难受,他都没碰过。 一来,想给她最完美最没有遗憾的新婚之夜。 二来,他不敢。 这种不敢,不是行为上不敢,是心理上的退怯,觉得自己会玷污她的美好。 秦暖仰头看着他,“你说过,把我的话奉为圣旨的。” “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