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直到大白狗“汪汪汪”叫的时候,楚心之才把彦彦的小手拿开。 差点把大白狗给捂死了。 楚心之哭笑不得地跟盛北弦说,“彦彦和小烁还小,家里养条狗也能让孩子多点乐趣。不让狗狗上三楼就好了。” 这一局,盛北弦败。 彦彦乐呵呵地牵着狗狗满屋子跑。 盛北弦看着就觉得头疼。 楚心之讨好似的,站起来,帮盛北弦揉捏肩膀。 “乖,别气了哈,我回头好好教训彦彦,只限他在一楼玩狗狗。” 语气特意放软,跟哄彦彦时一模一样。 盛北弦捏着她的手腕,让她坐在沙发上。 她的病才刚好,他可不舍得她劳累。 楚心之松了一口气,歪着头,娇笑着问,“不生气了吧?” 盛北弦揉揉她的头发。 对上她乖巧的模样,他就是有怒气也不会发泄出来。 “不生气。”他说这话时,语气生硬别扭,傲娇得很。 盛北瑜还觉得好笑。 这世上能想让大哥怒气瞬间消失的人,也唯有楚心之了。 对她,大哥几乎到了纵宠无度的地步。 她又想起了程昊。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她觉得每一天都过得好煎熬。 注意到盛北瑜的表情变得暗淡,楚心之刚准备说什么,林嫂从厨房端出来一碗黑漆漆的中药。 “少夫人,刚熬好的,趁热喝。” 楚心之:“……” 表情立刻僵硬在脸上。 每次喝完这一碗苦到怀疑人生的药汁,她都觉得重生了一回。 一碗下去,简直要命。 林嫂把药放在茶几上,很是体贴地从冰箱里拿出了一袋准备好的果脯。 盛北瑜的思绪被打断了,忍不住皱着眉,捏着鼻子,“闻着味道都觉得苦。” 真不敢想象出楚心之要把这碗黑乎乎的玩意儿喝进肚子里。 盛北弦拿勺子搅了搅,“赶紧喝了,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楚心之深呼吸,像是进行某种仪式,端起桌上的碗,慢慢靠近嘴边,碗离嘴巴越近越是想吐。 盛北弦看见她坚决的模样,也不忍心。 但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必须得喝。 “要不,先吃点果脯吧,嘴里甜了,喝起来肯定没那么苦了。”他捏了颗果脯喂进楚心之嘴里。 盛以辉从一楼书房出来。 他今天中午就回来了,难得有半天的休息时间。 见几人都围在楚心之周围,忍不住停下脚步。 “楚楚喝的什么药?” “唔。”楚心之嚼了嚼嘴里的东西,开口说,“调养身体的。” 盛以辉点点头。 好像听冯婉在他耳边念叨过,之前许医生来给楚心之诊脉了,说她体制不好,开了药方给她调理身子。 他端着茶杯倒了一杯水,声音温和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啊,捏着鼻子,往嘴里一灌就喝完了,越拖越觉得难喝。” 楚心之点头,是这个理。 每次喝药都要纠结半天,最后还不是要全部喝掉。 楚心之闭着眼睛喝了一口。 真苦! 才喝一口,就觉得从舌尖到舌根都是苦的。 刚才吃的一颗果脯根本没起作用。 反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刚才有多甜,现在就有多苦。 楚心之拧着眉心,叫苦道,“林嫂,你是不是放错东西了?这味道也太不正常了。” 觉得比前几次味道还冲。 林嫂只当她是不想喝药找借口呢,笑着说,“少夫人放心喝吧,绝对没放错东西。” 楚心之端起来又喝了一口,“呕!” 一下子没忍住,吐了出来。 她真不是故意的。 就是觉得味道不太对。 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本来在一楼放映室里看电影,听到声音,也忍不住出来了。 “楚丫头没事吧?” 楚心之刚才呕吐了一下,脸都白了,又觉得不好意思,摇摇头说,“爷爷奶奶,我没事,你们去看电影吧。” 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又转身回了放映室。 盛北弦不忍心再逼她,将碗挪到一边,“今天先不喝了。”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冷汗都冒出来了,可见是实在喝不下去。 众人:“……” 林嫂好不容易熬好的药,楚心之不想浪费。 她端起碗,手腕却被盛北弦握住。 “听话,别喝了。”她刚才都吐了,再喝下去胃里肯定不舒服。 林嫂看着楚心之煞白的一张脸,也有些不忍心。 “少夫人,听大少爷的,今天先不喝了,这调养身体得慢慢来,总不能身体不舒服还要继续喝。”她弯腰端起桌上的药。 上了年纪的人,五官的灵敏度会下降。 林嫂端起这碗药,才闻出这药味不对劲。 除了正常的中药苦味,好像还多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天天熬药,差不多熬了快一个星期,除了楚心之,她应该是最熟悉这药味的人。 “这味道真的不太对。”林嫂自言自语,“难道我火候没控制好?煎糊了?” 也不对。 她平时都是放在小锅里,用最小的火熬出来的。 前几次也没出现这种怪味。 盛北弦沉声道,“你说药味不对劲?” 林嫂懊恼道,“是啊,怪不得少夫人喝着想吐呢,我闻着都想吐。” “我说得对吧。”楚心之眨眨眼睛,好像找到了不喝药的借口,“林嫂你肯定放错东西了。” 林嫂:“……” 半晌,她无奈道,“我把药倒了重新熬,吃完晚饭再喝。” 话落,林嫂去了厨房。 楚心之拿起盘子里喜好的葡萄,吃了整整一串才冲淡了口中的苦味。 盛北弦起身去了厨房,林嫂已经把碗里的药倒掉了,正准备把锅里剩下的一点药也倒掉。 熬药的时候按照许医生给的剂量,每副药熬出来也就差不多一碗,只能余下一点点。 见盛北弦进来,林嫂以为他要拿什么东西,便停下了手机的动作,“大少爷需要什么?” “把锅里的药找个袋子装起来。”盛北弦声音冷淡。 林嫂愣住了,“啊?” 没等林嫂有所动作,盛北弦自己从冰箱里拿了一个保鲜袋,把锅里剩下的药汁连同药渣都倒了进去。 林嫂虽疑惑他的举动,到底什么都没说。 在盛家当了几十年的佣人,该有的眼色她还是有的。 什么话能问,什么话不能问,她比谁都清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