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呵。”楚心之轻笑,“我没想毁了楚家,我只是想毁了你在乎的东西,比如,楚氏集团?再比如,你的名誉?” 楚锦书气得全身发抖,一巴掌扬起,还没落下,就被人紧紧拽住了手腕。 转头望向来人。 盛北弦清寒的眸光,冰冷异常,“打了一次还想再打第二次?!” 猛地甩开楚锦书的手,他踉跄了两步才停下。 楚锦书就是有再大的怒气,在盛北弦面前他却是不敢太过分。如今,已经跟盛家撕破了脸,再得罪一遭,只怕楚氏真的没活路了。 盛北弦抬手抚上楚心之的脸庞,“怎么不还手?以后不许让自己受委屈,打坏了人我负责。” 楚锦书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眼角。 看着两人相拥着离去。 满腔的怒气无法发泄,楚锦书在地上跺了两脚,转身离去。 “你怎么过来了?”坐在车内,楚心之如小猫咪一般,打了个哈欠,窝在盛北弦的怀里,“公司不忙么?” 她上次还听祁兵说接近年关,公司的事情多,忙得不可开交。 驾驶座的祁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怎么不忙? 总裁办公室里堆了小山高的件,总裁一个也没处理,还不到五点就让他开车出来。 他多问了一句去哪儿,总裁大人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他老婆放学了。 所以呢? 总裁就擅离职守?提前下班? 盛北弦将她圈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发丝。 “公司再忙总比不得你的肚子重要。”盛北弦捏着她的腮帮子,“饿了么?桦南路新开了一家菜馆,听韩子赫说,里面的菜色很不错,带你尝尝。” “正好有点饿了。”楚心之在他怀里蹭了蹭,慵懒极了。 车子很快停在一家高档的菜馆前。 楚心之有些昏昏欲睡。 盛北弦抬头在眉心处揉了揉,想着大概是昨晚订婚宴太累了,她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才会如此困乏。 进了菜馆,却不曾想遇上了韩子赫,他旁边的女子正是孟涵。 楚心之微微错愕。 昨晚的订婚宴会,韩子赫带着孟涵出席,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 总觉得两人有些不搭。 算了。 别人的感情事,她也懒得掺和。 韩子赫也看到了他们,打了个招呼,四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孟涵脱了外面的大衣,只穿着一件一字肩的红色小香风裙,她的皮肤白皙,在灯光下,泛着流光。 头发做了造型,原本清汤挂面的黑发,染成了巧克力色,烫了大卷,三七分的造型显得知性迷人,却也俗了些。 楚心之不动声色地打量,一句话没说。 都是一个班的同学,说实话,楚心之打心底觉得尴尬。 孟涵十分大方的笑着打招呼,“楚楚,下午的课我没去上,回头能不能把你的笔记借我?” “没问题。”楚心之笑笑,算作答复。 韩子赫一手搭在孟涵的椅子靠上,转头问她,“下午我让你陪我的时候,你不是说没课么?” 孟涵小脸儿微醺,低下头。 韩子赫眉宇间染上了笑意,“原来是想陪我,撒了谎?” 孟涵越发娇羞地低头。 韩子赫笑了笑。 包间里的空调开得很足,盛北弦摸了摸楚心之的手,“把羽绒服脱了?” 楚心之也觉得有些热。“嗯。” 盛北弦帮着她把外面厚厚的羽绒服脱下来,只穿着一件暖黄色的高领毛衣。 “啧啧,大哥,你这……真宠得没边儿了。”脱个衣服还要亲手来。 盛北弦动作自然地将她的羽绒服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也会如此。” 韩子赫不在意地笑笑,“我才不会像大哥一样。” 孟涵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僵住了,稍纵即逝。 韩子赫没有把她当成他喜欢的人,这一点,她心里自是无比清楚。她目前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听话的宠物,或者说,床伴。 想到此,孟涵的心里有些微的苦涩。 服务员很快将菜端了上来。 这家菜馆的菜色果然不错,色彩搭配好看,闻着香味便有一种食指大动的感觉。 一共点了十几道菜,每一道都是小盘精致,特意给人一种不满足、意犹未尽的感觉。 楚心之夹了一块醋溜鱼,鱼肉细滑肥美,汤汁入味,微微酸的味道,很好吃。 孟涵笑着开口,“原来楚楚喜欢吃鱼啊。” 一共十几道菜,就有四道与鱼有关,且都是盛少点的。 “嗯,我很喜欢吃鱼。” 盛北弦挑了一块清蒸鱼,喂到她唇边,楚心之迟疑了一下,盛北弦立刻开口,“刺已经剔了。”楚心之才张口吃下去。 眉头微微蹙起。 “不好吃?”盛北弦问。 楚心之摇摇头,刚刚咽下去的时候觉得有点腥。 韩子赫背过脸去,不停地叫唤,“我就不该叫你们一起吃饭,太虐狗了!” 盛北弦挑眉,“你是单身狗么?” “……”韩子赫不服气似的,夹起藕片喂给孟涵,“来,你也吃。” 孟涵愣了一下,张口吃下。 一顿饭吃下来,外面的天都黑了。 …… 苍穹之眼。 慕浥枭巡视了一圈,眉眼间皆是满意。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苍穹之眼在他手中的利润足足翻了三倍。 不过—— 这样远远不够。 他的目标是让苍穹之眼彻底压制极岛,成为H市最大的娱会所。 极岛,一听名字就该知道它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在上流社会中被称之极世界,有人进去了,宁愿醉生梦死也不愿出来。 极岛在霍霆深名下。 霍霆深的名声在H市的地下王国自然是响当当,可谓一方霸主,但却鲜少有人知道,他背后的主子是盛北弦。 慕浥枭真正要打败的人,是盛北弦。 左恒从外面进来。 瞧见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的慕浥枭,走过去。 “爷,火龙帮的帮主要见你。” “谁?”慕浥枭背靠在沙发上,一派慵懒,狭长的眉肆意挑起,“什么东西?!也配见爷?” 左恒摸了摸鼻子,去回复了。 慕浥枭起身,拿起大衣披在身上,将近一米九的个子,魁梧挺拔,转身出了苍穹之眼。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夜色中飞驰。 “爷,回山顶别墅,还是……”左恒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响起了枪声。 砰! 一枚子弹射击在玻璃窗上。 专人研究的防弹玻璃,此刻却被子弹打得裂开一道道缝隙。 “操!”左恒爆了一句粗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掏出了长靴中的枪。 爷回来至今,得罪了不少人,可哪个人有胆子敢在爷的地盘上放肆。 慕浥枭面容冷肃,低沉的声音传来,“专心开车!” 车子在盘山公路上飞驰,稍有不慎,极有可能跌下山崖,车毁人亡。 话落,不过三秒。 密集的枪声响起,一颗颗子弹如细雨般射击,车子猛地歪斜。 “爷,轮胎爆了!”左恒惊叫。 “妈的!” 慕浥枭迟疑一秒,一个跃起从打开的车门滚了下去。 左恒也扔下方向盘,滚到地上。 汽车在公路上,疯了似的,横冲直撞,最后滑下山崖。 轰隆隆的爆炸声如惊雷一般。 枪声并没有因此停止,反而穷追着慕浥枭的身影。 “嗯!”慕浥枭闷哼一声,捂着小腿。 左恒立刻挡在慕浥枭的面前,“爷,你没事吧。” 霍霆深收起了枪支,朝手下打了一个手势,枪声立刻停止。 “霍霆深!”左恒咬牙切齿,举着抢对准霍霆深心脏的位置。 “呵!”霍霆深冷笑一声,“我劝你不要拿枪指着我,不然,我一声令下,你的爷就要死无全尸了。” 左恒噎住了。 他如何不知道霍霆深有备而来,带了许多人手。 爷眼下中了枪,根本没能力反抗。 左恒思考了片刻,收起了枪。 既然霍霆深能够站在爷的面前讲话,便说明,他没有要杀爷的打算。 慕浥枭站直身子,拍了拍大衣上的灰尘,动作优雅如爵士。 “霍霆深,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盛北弦的狗,要是我,早就自立门户了。” 霍霆深不在意地笑笑,“少挑拨离间了,慕爷还想担心担心自个儿吧。” 慕浥枭冷哼一声,望向霍霆深的眸子,嗜杀暴戾。 “B让我带你一句话,你想怎么在H市翻浪他不介意,只一点,别挑战他的底线。” 盛北弦的底线,唯有一个楚心之。 慕浥枭心里清楚,这是盛北弦在警告他。 是。 盛北弦的女人套上了他的手环,心里怎么可能爽? 僵持了了片刻。 霍霆深一声令下,带着手底下的一群人离开了。 夜色恢复了宁静。 空气中飘来的血腥味让左恒瞬间回神。 “爷,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必!”慕浥枭冷漠回绝,一颗子弹而已,且不是要害位置,他向来不在意,“回去以后不许在老爷子面前多嘴,多说一个字,我要你的命!” 左恒苦笑了一声,点头。 回到山顶别墅。 一片安静。 想来老爷子已经睡下了。 慕浥枭动作大了些,在客厅倒了杯水喝,刚喝下第一口,老爷子猛地出现在他身后,“怎么回事?” “噗,咳咳……”慕浥枭一口水喷了出来,回头,便看到了老爷子的轮椅。 真怀疑老爷子到底是不是残疾人。 “我问你怎么回事?” 慕浥枭坐在沙发上,穿着黑色的西裤,不细看,根本看不到他的小腿在潺潺流血。 “什么怎么回事?”慕浥枭打马虎眼。 “你说!”慕老爷子看着左恒,“说错一个字,我要了你的命!” 左恒:“……”不愧是父子俩,说出来的话都一字不差。 左恒干咳了两声,解释道,“老爷子甭担心了,爷刚回H市,惹得动静大了些,免不了结仇。” “结仇?”慕老爷子不信,“哪个狗崽子这么大胆子敢打到山上来。” 慕漴虽不在道上出入,几十年的名声到底在那儿放着,谁不怕死的敢到门前招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