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眼泪倏尔流了下来,倾岚公主缓缓抬手,抓着燕煌的衣摆,用着颤抖的声音,喊道,“皇兄……” 声音带着恐惧与不安,甚至沙哑,再不似以往那般甜甜的喊着“皇兄皇兄。<->” 布满杀气的眸子暗了暗,燕煌奋力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时,收起了匕首,一手置于倾岚公主脑后,猛地一拍。 顾倾倾假装晕倒,倒在慕容凉的怀中。 淡淡的薄荷味道传来,顾倾倾有些出戏,好在她已经“昏迷”了,不需要说台词。 慕容凉低眸,看着怀中单纯无害的脸,轻轻叹息。 到底让她看到了。 他嗜杀残忍的一幕,此后,这个皇妹只怕再不可能像以前那般绕着他转。 黑夜中,一个人影出现,全身笼罩在黑衣下,他跪在地上,语气刻板,“主子,倾岚公主已经亲眼看到您杀了淑妃,是否要……”黑衣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燕煌面色一冷,“不必,她不会说出去的!” “主子!”黑衣人急急地喊了一声,站起身,“倾岚公主最得皇上疼爱,万一她在皇上面前提及此事,皇上一定会猜到一切都是主子在背后动作,到时,主子幸苦经营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黑衣人的话,震耳欲聋。 他跟随主子数年,看到主子一路隐忍至今,决不允许因为一个女人而将计划彻底打乱。 燕煌垂眸,“此事不用你来教本王!” 不动声色地念着台词,却仿若天生的帝王,声音低沉,冷然,不容人置喙! 黑衣人立在原地,不作声。 抬眸瞥见燕煌神色怔忡,黑衣人猛地从袖中伸出匕首,对准倾岚公主的心脏。 燕煌眼眸一深,抬手去挡。 寂静的空中传来裂帛的声音,精美的绣袍划破,一滴滴的血落在地上。 “主子!”黑衣人没想到主子会用手去档他的匕首。 “自去领罚。” 燕煌俯身,抱起了倾岚公主往外走,步履稳健,身轻如燕,倒一点也不似羸弱之人。 他,本就是装成弱书生的模样,此刻四下无人他也就不需要伪装。 “卡!” 俞明启导演喊了一声。 顾倾倾睁开眼睛,轻拍了慕容凉一下,从他身上跳下来,像一只上蹿下跳的小花猫。 卡琳穿着高跟鞋过来,将厚厚的大衣披在顾倾倾身上。 言琪看着顾倾倾,这几天网上炒得正热的小新人,可不就是眼前这位么? 顾倾倾恰好看向她,眼睛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小崇拜,还有见着偶像的小激动,乖乖的喊了声,“前辈好。” 言琪笑了笑,算是答复。 顾倾倾却像吃了糖一般,转身拉着卡琳尖叫,“啊啊,刚刚影后娘娘看我了,还对我笑了!” 卡琳无奈,抚额,“知道了,我的大小姐。” H市四大豪门之一的顾家竟然能教出这样活泼又不失天真的女孩子,还真有些意外。 慕容凉端着保温杯,站在导演跟前,看刚刚的拍摄,猛不丁被顾倾倾的声音打断,他抬眸,就看到顾倾倾跟个蝴蝶似的,绕着卡琳转圈圈,脸上带着笑。 低眸时,慕容凉的唇角也带了笑。 言琪跟导演说了几句话,便带着助理和经纪人上了车。 “慕容,公司那边要几张宣传照,之前你和林思雅的剧照都不能用,我想着,正好这几天微博上都是你和顾倾倾的话题,先把你们的剧照上传,你看……”俞明启导演在问慕容凉的意见。 慕容凉的视线正停留在眼前的摄像机上,画面定格在他抱着顾倾倾往冷宫外走。 “我没意见。” …… 星期六,晴天。 楚心之睡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九点。 脑子猛地清醒,突然又想起今天是周六,不用上课,又阖上眼眸,小睡了会儿。 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冰凉凉的一片。 盛北弦人呢?上班去了? 楚心之抱着被子坐起身,雪白的天鹅被滑下,露出圆润小巧的肩头,外面温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她白瓷般的脸上,衬得肌肤莹白如玉,上面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绯红色痕迹,有的呈紫色。 楚心之侧眸看着肩膀,又低头看着胸前,懊恼得抓了抓头发。 明明知道她夜晚参加校庆表演要穿礼服,还弄成这样…… 抱着被子,捂着唇连打了几个哈欠,楚心之才穿着睡衣,起身去了浴室洗漱。 “盛北弦?”她打开房门,喊了一声,没人应。 楚心之穿着棉拖,跑下楼,才看清厨房中的身影。 穿着高定的黑色衬衫,袖扣松散,挽在小臂上,俊美的五官认真、专注。 如果祁兵在此,定要大吃一惊,B大人谈上亿的合同也没有如此认真对待过! 平底锅里传来嗞嗞的声音,空气中飘散着食物的香味,楚心之像小狗一样嗅了嗅,闻出了是培根的味道。 走到近前,果然看到平底锅里放着三片培根。 一旁还放着刚煎好的鸡蛋。 楚心之垫着脚尖走过去,伸手拿了盘子里的煎蛋放进嘴里,像一只偷吃的小馋猫,盛北弦微微侧眸,面露惊诧,片刻后,笑道,“懒猫儿醒了?” 楚心之点了下头,没顾着答话,三下两下将煎蛋解决了,又看向盘子里的另一个煎蛋。 他一共就煎了两个鸡蛋,肯定是一人一个,眼下她肚子实在饿了。 “想吃就吃,看着我做什么?”盛北弦被她的模样逗笑了,转过头,关了火,把培根倒进盘子里,“可以吃了。” 把盘子端到客厅的小桌上,盛北弦又端了烤好的吐司和热牛奶。 “已经九点多了,先吃一点,中午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楚心之冲他笑了笑,直接用手抓了培根,刚出锅的培根还烫着,她的指尖一下子烫红了,瘪着嘴。 盛北弦抬手在眉心处揉了揉。 他昨天还说小东西会照顾自己,这句话,他收回。 “怎么样?有没有被烫伤?”他执起她的手指,拉到眼前看,果然,淡粉的指腹此刻被烫得通红。 楚心之摇摇头,“一点也不疼。” 她又不傻,感觉到烫立马就放下了。 盛北弦拿了餐巾纸将她指尖上的油渍擦干净,用叉子扎了培根,把叉子柄放在她手中,“这样吃。” 真服了她,亲看看着培根刚出锅,还敢用手去抓。 楚心之咬了一口,满足地舔着嘴角,看向盛北弦,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我就是太饿了,没注意。” “你不用上班么?”楚心之问,意欲揭过这个话题。 “今天是周六。” “哦。”楚心之点点头。 在她的印象中,盛大B周六周日也是要上班的。 吃了两片培根,又解决掉一片吐司,楚心之才靠在椅子上,端着杯热牛奶一口一口地喝。 “呀!”楚心之转头,视线突然停留在客厅的玻璃缸里,“锦鲤!” 她刚刚一下楼就闻到厨房里的食物香味,完全没注意到客厅放着一个大玻璃缸。 楚心之像发现了新奇好玩的事情,忙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牛奶,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噌噌噌的跑到鱼缸前。 长方体的鱼缸,很大,养个几十条都不成问题,里面放了假水草,还有一些漂亮的鹅卵石。 通上电后,里面一直在冒泡泡,氧气充足。 楚心之趴在鱼缸前看了好久,微蹙柳眉,转头看向盛北弦,“为什么有三条鱼?” 鱼缸里除了一条红的和一条黄的外,还有一条白色的锦鲤,很漂亮。 盛北弦擦了擦嘴角,“祁兵买的,我不知道。” 安置鱼缸,放水,买鱼,都是祁兵一手操办。 他提前吩咐过要两条名贵的锦鲤,一条红色,一条黄色。 祁兵不知怎么又弄了一条白色。 楚心之跪在地毯上,整张脸贴在大大的玻璃鱼缸上。 “这下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成了三角恋。”楚心之小声嘀咕了一句。 盛北弦:“……”笑得差点抽筋。 难得小东西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万一人家就是一家三口……”盛北弦本是玩笑话,说出口便顿住了。 楚心之趴在玻璃缸上的脸,白了几分,兴许是玻璃太凉…。 盛北弦暗骂了自己一句,抬步走过去,蹲在地上将她揽进怀里,“宝贝,对不起,我不该……”楚心之抬手捂上他的唇,不过是说了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哪里需要他道歉。 她最不愿看到的,便是贵不可言的他生出这样卑微的姿态。 她看着心疼! 楚心之环着盛北弦的腰,伏在他的肩膀上,半响,小声说,“北弦,你喜欢孩子吗?”不等他回答,她又说,“肯定是喜欢的吧,哪有男人真的不喜欢孩子呢,爷爷奶奶也定是喜欢重孙子的,我想生宝宝,好想生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宝宝……” 楚心之眼眶通红,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两只手抓着盛北弦的衬衫,将他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衬衫抓得褶皱不堪,毛茸茸的脑袋埋在他的肩膀处,小声抽泣着,滚烫的泪滴落在衬衫上,烫得盛北弦心尖儿都是疼的。 “宝贝,我有你就足够了,孩子那种生物我从来不在乎。”盛北弦心被狠狠地揪起,疼得窒息。 捧着她挂着泪珠的脸,盛北弦俯身,轻轻地吻在她的眼睛上。吮掉她所有的泪。 “北弦…。”楚心之抿唇,低低地叫了一声。 “嗯?” “我想抽个时间去医院,现在技术这么发达,说不定能……唔。”温热的唇猛地压在她的唇瓣上,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钻进她的口中,清冽甘醇的气息扑面而来。 良久,方停歇。 “北弦,我说真的。”楚心之仰头看她,还未干涸的泪痕挂在脸上,眼眶微红,双颊因放才的亲吻染上了些微桃花色。 美得不像话。 “北弦,或许可以试管……”盛北弦猛地俯身,撕咬了一口她的红唇。 莹润的唇立刻多了一道红痕,渗出血丝。 他用的力气很大,将她的唇都咬破了。 楚心之疼得皱眉。 一双莹彻的眸子盯着他。 “以后,不许再提这件事。”盛北弦冷声道。 他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 试管婴儿…… 他怎么舍得让宝贝受那样的痛。 且不说从体内取卵的痛苦,将胚胎植入母体的痛苦也是非常人能忍受,接下来的怀胎十月,更是需要时常打针,观察。 盛北弦抱起楚心之,放在沙发上。 楚心之低着头,心神百转千回。 …。 下午。 H大的大礼堂聚满了人,主持人在紧张的练习串词,参加表演的人员也都在练习各自的节目。 以求万无一失。 楚心之坐在后台,翘着腿看着他们忙着化妆,练习。 陶媛从外面进来,后面跟着蒋言玉。 “楚楚,你怎么不化妆?”陶媛提着一袋子零食,放在楚心之身边。 蒋言玉左右看了一眼,还有表演戏曲的呢,正在画脸谱。 楚心之靠在沙发上,“一会儿化个淡妆就好了,不急。” 她从陶媛带来的袋子里,找了一袋小面包,吃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