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结果或许是力太大,墙上一块白灰皮被都被他扒下来,没了支撑点的他,扑通一声面朝下摔了下去。 那一声巨响,啧……江小鱼伸手摸了摸脸,肯定忒疼。 目光在脱落的墙面上随意一晃,瞳孔一缩,江小鱼唰的站了起来。 傅景行一直注意着江小鱼,见她陡然站起来,下意识的问:“怎么了?” 江小鱼小手指向摔倒后干脆就躺在地上一副与天地同眠的男人的方向:“去那儿。” 傅景行二话没说便带着江小鱼下车了。 ——下车之后,傅景行有点愣,他是不是有点太听江小鱼的话了? 傅景行走到墙皮脱落的地方,看了一眼地上已经开始打呼的男人,空气中飘散着浓烈的酒味,混合着长久没打理的酸臭味。 这股难以名状的味道令傅景行眉心紧紧蹙了起来,想要退几步,就感受到江小鱼在他掌心带着怒气狠狠跺了跺。 “这天杀的,居然在这里刻下夺生阵!要不是这酒鬼无意间扒下墙皮,谁能发现得到!” 也正是因为这块墙皮被拔下来在里面画了阵,然后再把墙皮粘上去,是以这酒汉才能如此轻松的扒下这块墙皮。 江小鱼唰的转身,朝傅景行严肃道:“我本来以为凭着鱼羹和雾岐的能力,对付一个邪术师和血人应该没问题,可现在我不敢确定了。” 也不知道现在他们进行得如何了。 “那邪术师若启用这夺生阵,二十一世纪花园里所有住户的生气源源不断的补充进他休内,鱼羹纵使厉害,也架不住人家开挂啊!操!” 气不过的江小鱼最后爆了粗。 也不知道现在破阵还来不来得及。 “傅景行,你看到墙缝里压的符纸了吗?全部把它们拔下来。” 傅景行照做。 江小鱼让傅景行退后一些,看着整个二十一世纪花园,脑海里迅速计算着方位。 夺生阵以乾南坤北划分一个区域,并在小区内西北向艮位处找到一个上了年龄且有灵气之物,在此物上再刻阵,置上自己贴身之物,三个方位阵法一成,小区内所有人的生气不由自主汇聚在此灵气之物上,又由灵气之物将生气全部注入到邪术师贴身之物上。 至此,这些生气便尽数为邪术师所用。 刚刚拔掉符纸的是南向,为乾位,现在得立刻到达北向。 江小鱼目测片刻,指了方向。 时间紧迫,多一秒破阵,苏北辰雾岐那边就多一分胜算,傅景行也不拖拉,甩开两条大长腿,在江小鱼的指示下迅速到达北向。 大掌一拨,将墙皮拨掉,露出与之前一样的画面。 破坏掉此处后,二人迅速进了小区内,现在苏北辰与雾岐肯定与邪术师交上手了,发不发现傅景行也不是大碍。 江小鱼边计算方位边替傅景行指路,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处凉亭。 此刻,这里正坐满了散步的老头老太,有些还热情的跳着广场舞,配上嗓门响亮的歌曲,倒是热闹的很。 一直奔跑着,傅景行却不见丝毫气喘,看了一眼众多老头老太,将江小鱼虚拢着凑近嘴前:“在哪?” 江小鱼无力:“这么多人,我特么上哪儿找去!” 她想过千万种情况,就没料到这儿会有这么多人。 而且,她现在体型又小,傅景行又要顾忌她不能被发现,只能虚拢手心,从手指隙缝处看。 本来视线就受阻隔,这人又多,她又不是火眼金睛,哪那么容易发现。 ——问为什么不开天眼,到处你以为天眼就真是万能眼啊,啥都能一眼就瞅着。 就在这时,江小鱼眼尖的发现正跳着舞的一个老太太忽的倒在地上,这就像是一个开端,陆续好几个上了年纪的都无生无息的倒下了。 音乐瞬间停止,年轻人纷纷前去查探,然而刚走两步就觉得身体忽然疲惫不堪,不过在看到许多倒在地上的老人时,几个年轻人只得抑制住身体的不适,拨120的拨120,急救的急救。 许多人在焦急不安的喊着,一时之间,慌乱声、哭声、尖叫声合成一片,原本气氛和谐美好的亭子此刻已变得混乱紧绷。 江小鱼心中一沉,这该死的邪术师,居然加速启动阵法了! 之前这个阵法存在,平时就缓慢的吸取这个小区的人的生气,大家一时半会儿感受不到,现在邪术师定是斗不过鱼羹,加速启动夺生阵,体弱的老人们立刻就受不住了。 操! 此等败类,堪为玄门之耻! 江小鱼凝下心神仔细寻找,最后目光落在一处木墩上。 “在那!” 傅景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木墎处,那里坐了个老人,此刻正捂着胸难受的咳嗽着,好似喘不过气来,若不是身体底子好,只怕此刻也已经倒下了。 饶是如此,江小鱼也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生气正在快速消失。 虽然难受着,老人见到傅景行,仍然艰难的开口:“小伙子,你是不是难受?难受的话快坐一下。也不知怎么的,刚刚都还好好的。”说着又是一阵难受的喘息。 傅景行摇了摇头,眸中藏了怒火,他安抚的拍了拍老人的背:“你们会没事的。” 老人此刻似乎喘过那口气,脸色好了一点,拍了拍身下的木墎子道:“你放心,木神会保护我们的。” 这木墎子完全嵌在土里,下面一圈围了层小草,傅景行顾不上干不干净,在江小鱼小声的指示下,拔掉一处的草,挖出那段的土,在露出的一截木墎上果然见着熟悉的线条以及线条上面用符纸扎着的一颗扣子。 “就是它!” 伴随着江小鱼这句话,傅景行迅速将那枚扣子拔了下来。 倾刻间,阵破。 老人忽然喃喃:“好像没那么难受了。” 她这才注意傅景行把木墎下面的土给挖了,大惊:“小伙子,你这是做什么呢?这是我们的木神,你怎么挖它呢!” 话音刚落,一道凄厉的婴儿叫声划破天际。 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阴森。 所有人停下动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懵了。 这是谁家的孩子,叫得这么惨?! 与此同时。 第八幢七单元三零一室。 雾岐将手中透明的剑从血人脑中缓慢抽出,那伤口却诡异的没有冒出丝毫血液,整个血人抽搐两秒,下一刻,竟全化成了鬼蛭。 苏北辰手中符纸一燃,扔进鬼蛭当中,只听着滋滋的声音不断响起,那些鬼蛭化成一缕缕青烟消失。 在苏北辰对面,枯瘦如柴大概五十岁的男人倚着墙面而坐,脸色枯败,身体诡异的一抽一抽的。 他那双白多黑少的瞳仁盯着苏北辰,目光在他手中的剑上顿了顿,道:“玄门当真人才辈出,何时出了你这样厉害的小辈。”声音犹如沙石滑过玻璃,听得鸡皮疙瘩直冒。 苏北辰淡淡的看着他,犹如看一个死物:“以一已之私,炼制邪物,夺人血命,纳人生气,玄门二字不配自你口中说出。” 男人盯着他看了两秒,哈哈哈大笑,笑声说不出的阴厉:“什么叫一已之私?我有能力,为什么不能为自己谋利?我就不信你不用你的能力去谋利,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今日既然败了,任你处置便是,别来恶心人。” 男人说着,眼底深出快速掠过一道光,他有一对生死球,专纳魂魄,死球刚刚用来对付眼前人已经毁了,但生球他放在另一处,就算此时他被杀,生球与他魂魄相牵,会自动将他魂魄吸走,届时他再寻处身体卷土重来! 苏北辰看着男人不断闪光的双眼,嘴角一勾:“你莫不是想着利用生球来复活?” 男人瞳孔一缩,他怎么知道? 生死球是他所得奇物,此人是如何得知的! 苏北辰冷哼一声,在男人惊恐的目光下,一道看不见的影子出现在苏北辰面前,那影子手中捧的赫然是一个圆圆的水晶球。 男人目眦欲裂:“你怎么找到的?” 苏北辰却不再给男人说话的机会,手中用力,那枚水晶球化作流沙般从指缝中滑落。 男人大吼一声,身体竟有了点力气地上扑过来,苏北辰眸中冷光一扫,手中以铜钱而制的铜钱剑轻轻一挥。 窗帘投射的影像中,男人前扑的身体陡然僵硬,尔后头颅轻抛,大片的墨色扑洒过来。 苏北辰身子往旁边一带,避开对方的血。 室内一阵安静,好一会儿,苏北辰才捂嘴轻咳,半晌后放开手,轻擦嘴角,将那缕溢出来的血丝隐了下去。 雾岐也受伤了。 身上的衣服破烂了好多口子,隐有血迹出现,两人互看对方的样子,两秒后,忽然笑了出来。 * 雾岐与苏北辰走出房间来到大门口,在看到傅景行时, 第一句话是雾岐说的:“对方已除。” 第二句话是苏北辰说的:“夺生阵是教你破的?” 傅景行还来不及向苏北辰雾岐二人道谢,便听闻苏北辰这样问,沉默片刻,点头。 苏北辰笑了笑:“她没在现场,是如何知道这里布下了夺生阵?” 胸袋里的江小鱼:“我擦,这男人要不要这么追根究底?” 苏北辰:“我猜她应该在现场吧?能否出来见一面?得感谢她,若不是她破了夺生阵,我们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问题。” 傅景行面无表情:“她已经离开了。” 苏北辰:“……”能不能找个一听就不是撒谎的理由。 好在苏北辰也没再追问,毕竟对方已经表明了不想现身的态度,他若再纠着不放就不大礼貌了。 苏北辰与雾岐均是自己开车来的,只不过他们的车停在傅氏集团的停车场,因此傅景行将二人载回公司,并同时要了他们的帐户。 苏北辰并没有推辞,雾岐却拒绝了,理由是:这是南先生让我来的。 言下之意,就算要给钱,也是南先生给。 三人分别,傅景行驱车回家。 一进门,江小鱼便道:“你去看看你的眼敛,那条红线还在不。” 傅景行闻言,放下她,照做。 镜子里的男人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但不可否认这是一张好看的脸。 男人慢慢抬手,将眼敛划开,上面空空如也,再也不见丝毫红线。 傅景行肩膀一缩,垂下头,无声的弯唇。 面对生死,谁又能淡然? 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好一会儿,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他走出门,刚要说话,就见那小人儿已经趴在沙发上睡得冒泡泡了,细听还在小声的打呼噜,那声音,细的就像奶猫一样,挠人心脾。 不知不觉间,傅景行的目光淡却了冰冷,化成温柔。 目光触及江小鱼手腕上缠绕的纸条时,傅景行眸色一暗。 找来药霜,他轻柔的将江小鱼翻了个身,用镊子小心翼翼的取下已经染上血迹的纸巾,在看到那细小的稍微用力就能夹断的手腕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傅景行身子一僵,一时之间竟不敢动。 他终于明白上一次小五从鱼腹中将她取出来时不敢查探的心情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傅景行替江小鱼的伤口消毒上药,期间这东西居然没醒,可见是累坏了。 大概也因为傅景行在傅景诚的耳濡目染之下,处理这类事情已经得心应手了吧。 处理好江小鱼的伤,傅景行本想将江小鱼唤醒让她吃点东西,但见江小鱼睡得香,只得按捺住这个想法,将江小鱼捧起来放回她的小床上。 坐完这一切,傅景行坐在沙发上,盯着江小鱼,眼里竟流露出思绪。 ——怎么忽然就觉得这东西这么顺眼了呢! 微微摇头,傅景行将脑中思续摆开,拿出手机,这才发现手机没电关机了。 拿出充电器充上电开机,好几个未接电话以及信息,均来自于一个人——小五。 刚想给傅景生回个电话,但想着傅景生若是应酬或采访也不方便,便发了个短信过去。 —— 没过一秒,手机便震动,来电显示:小五。 傅景行眉稍微挑,看了一眼熟睡的江小鱼,起身走到远处窗边接起。 傅景行向傅景生大概说了下江小鱼今天的行程,他并没有告诉傅景生他今天命悬一刻的事,毕竟祸已避,若说出来平白遭到对方担忧。 挂了电话,傅景行原地站了几秒,尔后回到厨房,利用现有的食材为自己做了一顿晚餐,考虑到若是江小鱼半夜醒来也能吃的情况,他默默的用另一个盘子装了一点。 装完后,傅景行看着那盘子,突然叹了口气。 吃完饭,洗完澡,傅景行关了客厅的灯,独留下小洋楼自带的灯,便上了楼。 点开电脑,傅景行给阿南打了个电话过去。 表示感谢之后,阿南在对面轻笑道:“看你的邮箱。” 傅景行登录私人邮箱,接收了一条视频信息。 视频里有两个男人,一个是今晚刚被苏北辰杀掉的邪术师,另一个则是贺家大子贺之春。 冷冷看了半晌,傅景行勾唇对电话里那端说:“多谢。” 对面的声音含了几分笑意:“谢字就不用多说了,谁让我天生就是个操劳命呢。” 两人又闲聊几句,当然大多数都是对方在说,傅景行就偶尔嗯几句。 大概也知道傅景行闷葫芦的性子,对方很快挂了电话。 看着视频里对着邪术师一脸激动兴奋的贺之春,傅景行眼底仿佛有什么浸了出来。 那是——杀意。 * 江小鱼是在半夜被饿醒的,在小床上翻来覆去半天,在‘继续睡’还是起来‘找吃的’两项中,最终敌不过胃大爷的献媚,只得无奈爬了起来。 她记得茶几下面放了之前没吃完的奶油面包。 江小鱼正努力撅着屁股将奶油面包拖出来时,眼前忽然大亮,尔后阴影袭来:“你在做什么?” 江小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没好气道:“我被饿醒了,找吃的。” 傅景行淡淡道:“给你两样选择,一:饭,二:面包,选哪样?” 江小鱼又不是傻子,肯定饭比面包好吃撒。 二话不说,站在一堆奶油面包,举起小手:“饭!” 傅景行唇畔浅浅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将江小鱼拎起来,随后拿出冰箱里的饭菜用微波炉打热,端在江小鱼面前。 “哇,有鱼还有排骨!” 这一顿半夜之饭,江小鱼吃得甚是满意。 吃完之后,将睡之前就该进行的刷牙洗澡,顺便换了差点漏了的大姨妈后,江小鱼躺在床上,忽然特别想傅景生。 ——得亏傅景生做的姨妈巾,吸收度好,干爽性也好。比她正常体型时在超市里买的姨妈巾还要好! 现在傅景生肯定睡觉了,烦躁的在床上滚了一圈,江小鱼托腮,只有明天给傅景生打电话了。 瞧着楼上的灯光,江小鱼不由纳闷:“傅大叔,你还不睡啊?” 难道是太兴奋了,所以睡不着? 结果刚这么想,楼上灯就灭了,只留下她小洋楼的灯。 江小鱼:“……” * 翌日 傅景行照例上班,一刻也不落下,醒来见江小鱼还在睡,残忍的将她唤醒。 然后洗漱、吃早餐。 江小鱼一脸怨念:“你起你的床上你的班,干嘛要把我喊醒?”她伸手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大眼睛里泛着雾气,看起来萌死了。 傅景生从来不会残忍的在早上将她叫醒。 只会让她睡到自然醒,身旁放好她要吃的要洗漱的,她起来就可以够到。 傅景行不为所动,眉眼也不抬:“早睡早起身体好。” 江小鱼揉揉眼睛,这一揉,眼睛就给揉红了,再配上因昨日失血而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可怜的紧。 昨晚半夜她数了好久的羊才睡着,结果现在七点起来,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什么做的,就不困么。 “我身体好着呢。”朝傅景行翻了个大白眼,江小鱼喝着自己的牛奶吃着自己的早餐,满意着这早餐的味道,然而心中却是越发思念傅景生。 嗷嗷嗷,她要她们家傅景生完美温柔的饲养,才不要这个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大棺材。 昨天还救了他命呢,转眼就不认人了。 虚伪! 小人! 白眼狼! 傅景行不用想都知道对面那东西在心里如何骂他,那丰富的面部表情,无不昭示着‘我看你不爽,我嘴上不能骂你,心里总可以骂你了吧’。 所以不爽的江小鱼在傅景行收拾好问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公司时,江小鱼想了不想的拒绝了,表示她今天要宅在家里! 傅景行也不勉强她,不过在临走的时候破天荒的叮嘱了她几句。 这几句叮嘱差点让江小鱼掉下巴。 这个人不是傅景行吧? 待傅景行离开后,江小鱼迫不及待的扒出她的老年机,然后给傅景生发信息。 这次傅景生却隔了好久都没回复,想来是在忙。 江小鱼的心情又低落下去。 踩着摇控器,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仍然无聊得不行。 忽然想起,傅景行卧室里不是有电脑吗,她可以用电脑上网。 于是江小鱼兴致勃勃的往楼上走,结果刚下茶几,又想着怕傅景生打电话过来接不到,赶紧的又爬上茶几,找了个袋子将老年机装上,一路又拖又拉的累得满头是汗的终于走完整个楼梯。 其中辛苦,不足外人道也。 傅景生的卧室是敞开型的,所以没有门,这也方便了江小鱼,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江小鱼一边诽腹傅景行会享受,一边在地毯上打了好几个滚。 幸好这地毯不是地客厅沙发跟前那一块,江小鱼不会被过长的毛毛卷住。 刚刚江小鱼在客厅从沙发上跳下去的时候都是走的边边,避免再次被毛毛卷住。 磨蹭了好一会儿,江小鱼又费了好一些功夫最终蹦到傅景行的电脑桌上,看着对方最新款的高配置笔记本,江小鱼羡慕嫉妒恨的撇撇嘴。 忽然又想到自己现在也是千万富婆了,那瘪下去的嘴角又弯了起来。 * 昨天经历过一场生死之祸,今日去公司,傅景行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对,只有任知薇心有不安,便多嘴的问了一句:“傅总,您昨天没事吧?” 又是推掉行程,又是砸掉办公桌,又是让其他人提前下班的,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因办公桌被砸了,傅景行便在另一间办公室办公,听得任知薇这般问,漆黑的眸子朝她看过去,目光中的锐利令任知薇的脸色一白。 当傅景行的目光锁住她时,就好像有无形的大手抓住她的脖子,令她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知道傅景行眼里的意思是什么,警告她不要越矩。 可是,管不住心的她,又该如何。 稍微平复下心情,任知薇垂眸避开傅景行的目光,恭敬的道:“九点半的会议还有五分钟开始。” 傅景行撤回目光:“我知道了。” 任知薇踌躇半秒后又道:“昨日我将方案交给瞿总了,他说没问题,您还要再看看吗?” “嗯。”傅景行淡淡应了一声。 任知薇迅速将手中一份文件递给傅景行。 傅景行粗略看了一下,眉头却蹙了起来,刚要说话,又看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便起身:“先去开会。” 会议上,傅景行听着下面众多高层的汇报,全都是对此次项目的建议,他眉目冷峻,看不清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就听一个高层道:“傅总,我觉得这个项目几乎趋近完美了,如果一旦投到市场部,肯定能超过贺氏。贺氏不是自诩项目创意好吗?我就不相信我们的这个项目会比……” 他话还未说完,就见傅景行朝他做了个停止的动伤,男人激动的谈论刹那之间就被堵住,憋的一张脸通红,而此刻,制止他说话的傅景行却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傅总不是规定的吗,开会时手机全都静音。 傅景行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吗,不过他手机有定位功能,这个号码一拨过来,显示的定位正好是他的公寓…… 所以,本该挂掉这个号码的他却一反常态的接了起来。 “傅大叔,你电脑开机密码是多少啊?”耳边响起一个脆脆的声音,连他都不知道,当听到这个声音时,他一直蹙起的眉心却慢慢松开了。 江小鱼觉得自己很倒霉,她废了那么多的功夫才跳到傅景行电脑上,结果尼玛一开机还要开机密码,她连输入了几个常用的密码,都说是错误。 ——也不想想,傅景行是那种会设开机密码为‘123456789’或‘666666’或‘888888’的弱智吗? 眼见着逮到鸭子了,可最后却发现这鸭子啃不了,那不是挠心挠肺的疼吗。 最后江小鱼怎么想怎么觉得亏,便萌生了给傅景行打电话要号码的想法。 那会儿的她压根就没想过打电话人家给不给,人家会不会生气。 好在那次傅景生生病,她用傅景生的手机给傅景行拨过电话,记忆力超群的她下意识就记住了那个号码,便用老年机拨了过去。 就听到傅景行给她说:“密码有点长,我发在你手机上。” 挂了电话后,没等一分钟,老年机就提示有新消息,她点开看,就是一长串复杂的密码。 看了半天,江小鱼:“卧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