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你怎么能走!-《太子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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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早说!”
“别急啊,她去前面那家酒楼了,你现在过去找她,也来得及。”
“……”
……
颜天真与梅无枝在酒楼不过呆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酒楼。
“随我去药铺,买两个药箱子,再随便装些药材,如今伪装成大夫十分容易进镇安王府。”
从昨天傍晚开始,镇安王府内的下人就在大街小巷四处张贴悬赏,但凡能救治郡王者,重金酬谢。
颜天真与梅无枝背着药箱到镇安王府外时,看到的就是陆续有人在王府门口进进出出。
进去的便是看病的,瞧过之后束手无策,自然就出来了。
颜天真与梅无枝也走上前。
“在下行走江湖数十年,瞧过的病人无数,得知郡王重病,想来为郡王诊断诊断。”颜天真一本正经道。
守卫自然是不拦着,“请。”
这两日在王府进出的大夫没有上百也有八十了。
二人踏进了府门,由下人领着去了南弦所在的房屋。
颜天真进了门,抬眼便看见屋内大夫扎堆议论,依稀听了几句专业的分析,却没太听懂。
在医术这方面她从未学习过,此刻也就只能不懂装懂。
她走到了床沿边坐下,学着平日里大夫把脉的模样搭上了南弦的脉象,面色严谨,状若在思考。
南弦虽然昏迷着,脸色却不苍白,看着真不像是个有病的。
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来,冲着颜天真笑道:“这位大夫,你把过脉后,有什么看法没有?”
颜天真摇了摇头,状若苦恼。
那中年男子又道:“公子是哪条街上的大夫?可有开医馆?这王府内的管家可是说了,但凡是有在帝都内开设医馆的大夫来给郡王看病,每人都可以去领十两赏银。”
颜天真闻言,状若叹息般地道了一句,“我是外地来的,偶然间看到了悬赏才来,这十两银子算是与我无缘了。”
那中年男子闻言,倒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而就在下一刻,身后又响起了脚步声。
颜天真的余光瞥见一道人影靠近,抬眼望去。
是一名相貌秀气的年轻大夫。
那大夫与她对视,客套一笑,“这位公子,若是您看病看完了,麻烦挪个位,让我来给郡王瞧瞧。”
颜天真闻言,起了身道:“请。”
颜天真退到了一旁,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方才的那名中年男子又走了过来,跟那位年轻的大夫搭话。
他们俩人谈话的内容,与刚才那中年男子跟她所谈的几乎没有不同。
颜天真目光中掠过一抹思索。
这个中年男子是什么来头?为何每个大夫来把脉,他都要上前搭话?好心提醒一句——有在帝都之内开设医馆的可以去领赏钱。
这位年轻的大夫也说自己是个外来人,并没有在帝都之内落脚。
那中年男子又走开了,走到了桌子边坐下,颜天真这才发现,那中年男子提着笔,似乎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床沿边坐着的那位年轻大夫起了身,似乎是想要离开。
中年男子当即上前阻拦,“公子,你不能走,身份不明者,且先留下来,其余身份明确的大夫,可自行离开。”
“你什么意思?”年轻的公子蹙了蹙眉,“我想走,怎么就不让我走了呢?”
“就是不能走,但凡说自己是外来人的,均不能离开。需要留下来排查身份后才可离开,公子,你请回去坐着吧。”
“真是岂有此理。你们这是在欺负外来人?你们打算把我留在这儿多久?”
“公子稍安勿躁,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被留下。”
中年男子说着,指了指颜天真与梅无枝,“那两位大夫也是外来人,在帝都之内没有落脚,也不能走。”
“这是什么破道理。”那年轻的公子似乎是有些气愤。
颜天真听到这儿,总算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呵。
掉进云渺和大哥设的圈套里了。
所有不明身份者,全被扣留,很显然是要从这些来历不明的人里面寻找什么人。
但凡是在这帝都内有医馆的,有点儿名气的大夫,就能轻松来去,因为他们的身份十分明确,熟悉他们的人不少,也就不在排查范围之内。
至于那些自称是外来人,不在帝都之内落脚的大夫……
南绣极有可能混在这些人当中。
南弦重病一事,必定会引来南绣。
而南绣既然玩起了失踪,自然就不会以真面目现身,想要来看望哥哥南弦,也得乔装一番。
如今进镇安王府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以大夫的身份进来。
她能想到的主意,南绣当然也能想到。
伪装成大夫容易,拿出个身份却不容易,凭空捏造出的大夫身份,在帝都之内没有经营,没有为人看过病,甚至不被任何人所知晓,理所当然的就上了可疑人名单。
要是她没猜错的话,接下来就是要对这些可疑人‘查户口。’
查清楚每一个人的底细。
这下可不好办了。
这身份该怎么编造才好……
信口拈来的身份,要是查出来言不符实,恐怕就要进大牢。
若是她情急之下泄露了真实身份,估计就要被扭送回摄政王府。
她不能回去。
要是在这些可疑人里能先查出南绣就好了。
把她查出来之后,其余人自然都能得到释放。
她现在才明白过来,所谓的南弦重病……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袭击他的人大概就是大哥或者云渺手下的人,也不知是给南弦下了什么药,让他一直昏睡不醒。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身份不明的外来大夫,查出了约莫十余人。
全被扣留。
才十个人啊,很快就会查到自己头上了……
这其中有绝大部分人是真的有大夫背景的,随便说一些曾经救治过的病人也能排除嫌疑。
南绣啊南绣。
哪一个才是你呢。
同一时,镇安王府外——
“她来镇安王府做什么呢。”史曜乾立于王府两之外的大树树荫之下,身躯倚靠着树干。
花寡妇指出了乔装过后的颜天真与梅无枝两人,他便一路跟随着两人,想看她们二人要干什么去,却没想到她们进了镇安王府。
听闻,镇安王府最近不太平,郡主失踪,郡王重病。
所以——她来此的目的,莫非只是单纯地探望一下那位重病的郡王?
进去都快半个时辰了,也没出来。
“我说,你站在这儿干等着有什么意思?”身后传来一道不满的抱怨声,“站得我两条腿都酸了,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就自己走,你一个人等着吧。”
“你想走就走罢。”史曜乾慢条斯理道,“我在这儿继续等着就好。”
他的话音才落下,就看见王府内有大批大夫走出来。
史曜乾便试图在这群人里寻找颜天真的身影。
可惜,并没有找到。
她还在里面?
史曜乾终于有些等不住了,便走上了前。
意料之内的,被府门外的守卫拦下。
“我是晚晴郡主府上的人。”史曜乾道,“我听着晚晴郡主的吩咐,特地来探望探望南弦郡王。”
“这几日除了大夫之外,任何闲杂人等不可随意进出王府,你说你是晚晴郡主的人,请出示晚晴郡主的腰牌,方可进去。”
“这么麻烦……正巧我也是个大夫,让我进去呗。”
“你一会说自己是晚晴郡主的人,一会儿又说自己是个大夫?”
“晚晴郡主的人就不能是个大夫了吗?”
“你……”
“我什么我?让我进去。我要是图谋不轨,你再去禀报晚晴郡主不迟,我可警告你了,你若是把我得罪得狠了,回头看晚晴郡主怎么收拾你!”
史曜乾说着,将他直接推了开,大步跨了进去。
史曜乾这嚣张的气焰唬人倒是挺管用,被他推开的那名守卫原本还想再拦,却被其他守卫拉住。
“算了算了,让他进去吧,得罪晚晴郡主不划算,若他是个骗子,他铁定倒霉。”
史曜乾进了王府之后,便揪了个人给他领路,将他带到了南弦的住处。
此刻南弦的屋内十分清净,只有一名中年男子坐着,提笔在书写着什么。
史曜乾的视线落在南弦身上。
还以为他的榻前会围着一堆大夫,想不到此刻都没人了。
那么颜天真去哪里了?
想到这,史曜乾走到了那中年男子面前,这才看清他写着的东西。
徐大夫,男,辰时三刻进入府,个高约六尺,黑色粗布麻衣。
金大夫,女,辰时四刻进府,个高约五尺八,白色罗裙。
陈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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