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连天都没有亮,夏家老宅已经热闹了起来,平时没有住人,只收拾干净的各个房间都亮了灯,夏家上上下下都为迎接未来的夏家孙媳妇而准备着。 眉梢间全都是笑的老夫人对老爷子道:“老五没有给我们两老家伙带回个女朋友,让我们乐乐,有了老六,哎哟哟,我这会儿腮帮子都笑酸了,可心里头就高兴。” 几个孙子里,老夫人偏疼打小没有娘疼的夏今渊,如今儿子她懒再去操心,便把心思放到了夏今渊身上。 老爷子浅啜口养生茶,坐在炕上笑眯眯道:“可算让你盼到了,从五点笑到现在六点,都笑了一个小时没有停歇,脸帮子能不酸吗?” 当年得知最疼的孙子找了个女朋友,人家姑娘又特别不错,连孙女以薇回来都称赞不已,还说老六认准了那姑娘,都守了好几年,老婆子当时就乐到盼着见孙媳妇了。 后来才知晓那时候小姑娘还小,老六没敢有动静,等到小姑娘上了高中,老六这焉儿坏的家伙开始有了动作,才有了后面小姑娘连高中毕业还差那么点时间,把关系给确定下来。 这些事,都是孙女以薇含含糊糊,一会儿半句,一会儿半句,一知半解告诉家里人,再后来新会(夏总司令)回来说他见了那姑娘,年纪虽少,难得沉稳,是个诚诚肯肯的好姑娘,他有满意。 老婆子听了后,非旦没有放下心,反而担心了。 想到那段日子老伴时不时的念叨,老爷子到现在想想都还好笑,“你那时一听新会说他那儿媳妇的确不错,当时你的脸啊,变色了喽。” 说着说着,老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夫人也想起了那段日子念叨的话,也不由乐了。 “我能不担心吗?新会自己选女人都没有什么眼光,回来与我说老六选的女朋友不错,我当时那个心哦,瞬间凉了半截,别不是儿子与老子的眼光都一个德性,都不怎么地。” “你说我能不操心么,哎哟哟,幸亏我嘴严,对后辈的事不插手,不然,哎哟,老头,我私下同你说的话,你给我烂肚里头,不许说出,听到没有!” “当老子的当年娶了一个不能守家的媳妇回来,让我眼不净为妙,如今以他的眼光来说老六选的姑娘不错,能让人放心吗?” “万万个不放心!” “之前我还没有怎么盼着早点见未来孙媳妇,可当老子的回来一提,我就盼着能早早见了,真要不成,我再不能犯和老子当年那种错误,说什么也要强势一回,阻止老六领人进家门。” 说到要紧事,银发苍苍的老夫人神情一敛,顿有了当年当部长的气势,双往放茶上的矮几一放,“半个字眼都不许提,老头,你可给我记住了。” 心情同样不错的老爷子啜着热茶,听着京曲儿,不紧不慢回答,“你那些话我半个字都不会说。孙媳妇不错,傅家的种,那可了不起,这时候不能家里可不能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