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老叔情况不太好,叶简,我们需要现在赶回去。” 明明那么炎热的季节,寒冷不知道从哪里瞬间钻出来,呼啸着窜到她的身体里狠狠地打着冷颤。 太冷了,太冷了,冷到大脑里到现在还是一片空白,冷到牙关不停的颤抖着,她想说话,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夏今渊在叶简视线出现模糊的刹那,用他温暖有力的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看着她脸上红润的血色刷地褪下,心口一刺的少校用力握住她连手尖都发抖的手,镇定道:“我们现在回酒店,收拾东西马上回镇上。” 温暖有力的手传出强劲的力道,像支柱一样支撑着她,叶简嚅了嚅血色完无的唇瓣,“回酒店,马上回酒店。” 声音很僵硬,都感觉不像是自己在说话,抓住给她温暖的手,深深呼了一口气,“根老叔的情况只怕不是一般的不太好,陈叔他们从来不会因为家里的事情联系我。” “这回都通过你来联系我,可见陈叔都打听到军部去了。夏队,我要回家,我要立马回家。” 毕竟是一名受过特殊训练的特种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叶简尽管声音还有一点僵硬,思维却已经清晰了,“只怕问题很严重,夏队,今晚辛苦你了。” 她能立马冷静下来,夏今渊心里都松了一口气,牵着她大步流星般朝酒店方向走去,低冽的声音全程都含着让叶简安心的沉稳,“听陈叔的声音还算好,没有看到老叔前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 怎么可能不会乱想呢? 重生回来,给予她支持,给予她信心的是那位两鬓斑白,眼里充满了睿智了老人。 哭泣的时候老人告诉她,路还长着,哭也是一种走路的方式。 无奈的时候老人告诉她,路还长着,你需要懂得怎么去接。 恨憎的时候老人告诉她,路还长着,不为值得的人来影响自己,不值。 收获的时候老人告诉她,路还长着,你要朝着自己的目标,坚定走下去。 委屈的时候老人告诉她,路还长着,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愤怒的时候老人告诉她,路还长着,你要学会隐忍,等候时机。 正因为有这位一位宽容、大度、睿智的老人,才没有让重活一回的自己被仇恨埋没,才让她走出一条比仇恨更精彩的道路。 如果没有根老叔,叶简完全可以想像哪怕重活一回,她也不可能走向军旅,她的目标极有可能只有一个,以扳倒叶志帆为中心,在仇恨中成长,变成一个只知复报,没有自我中心的人。 泪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到最后流到两眼模糊。 夏今渊说太多安慰的话,只把纸巾放到她手里,低声道:“从安阳到镇上需要六个时,我开三个小时,你开三个小时,哭完后睡一睡。” 启动车子,调好后视镜确保他抬头的时候,能一眼看清楚坐在后座的叶简的个人情况。 他的小狐狸是一个感情内敛,做事冷静的性子,安慰的话对她起不了什么作用,因为她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