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问过她关于夏家的事,只知道她的母亲去世了,只知道夏家新进了一个女主人。 那些都是陈年往事,可夏西却只字不提。 夏西被强行按在顾非寒的怀里,她闭着眼睛不说话,手却是报复似的用力抓在他的手臂上,明知道掐到了他的肉,也偏偏还是更加用力的狠狠的去掐。 顾非寒仿佛感受不到疼一样,一直抱着她,感觉到她的心跳速度一直很快,感觉到她一直周身冰凉的还没有缓过神来,他拢了拢眉,将她推开半臂的距离低下头,却看见夏西一直死死的忍着眼泪,死活就是不肯让眼泪落下来。 就知道她那天在试衣间里的眼泪是故意跟他做对,所以才会哭的让他心烦意乱没办法再对她做什么。 这女人现在吓成了这副得性,还死活不肯哭出来,唇瓣已经被她咬的一片斑驳。 “没事了。”顾非寒皱眉,抬手将她眼角就快溢出的眼泪帮她拭去,免得真的哭出来她自己反倒觉得没面子。 夏西却是忽然别开脸,正要从他怀里退出去。 顾非寒反而将她抱紧,更在夏西忽然正要推开他的刹那,倏地俯首吻在她的唇上,不再是刚刚那么凶狠似惩罚一样的吻,而是很轻很温柔的,绝无仅有过的安抚似的轻吻。 夏西愣愣的没有动作,顾非寒将她抱的很紧,唇舌纠缠间像是在安抚她的情绪,又像是在无声的以着这样的方式来倾诉对她的莫可奈何和妥协。 直到一吻做罢,他再度将毫无反应的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又轻吻了一下,沉声说:“别怕,我们回家。” 听见回家两个字,夏西不说话,只忽然抬起眼看向他。 顾非寒正要放开他,正要转身去拿起她那两个行李箱。 夏西忽然开了口,声音很轻很淡:“城南别墅,不是我的家。” 顾非寒一顿,还没有放开她,便低眸看了她一眼:“怎么不是你的家?” “不是。”夏西的声音里没有半点起伏。 顾非寒看了她片刻,手在她背上抚了抚,没再跟她计较,揽着她向外走,另一手拿着她那两只行李箱,一边走一边莫名奇妙的看着那两个行李箱:“里面都装了什么?” 夏西不说话。 他放开他,随手打开一个行李箱,看见里面装的衣服都是夏西嫁进顾家之前的她自己的那些衣服,没有一件是用他的钱买来的或者是顾家送给他的。 不用再打开另一个,也知道里面估计也没有一样是他给她的东西。 顾非寒无言,虽说这些东西没必要再拿回去,但看夏西坚持,他也没多说。 走出房门时,夏西仍然有些不情愿的想要推开他的手,直到走廊里,夏西已经缓过神来了,正要从他怀里退出去,顾非寒忽然不冷不热的说:“前面有蟑螂。” 夏西瞬间就蔫儿了似的被他重新揽住了腰,重重的按向怀里。 直到进了电梯,她还时不时的看看周围。 哪里有那么多蟑螂,她之前还没看见多少,怎么可能这会儿有那么多? 再向外面看了一眼,还没看清,电梯门便在眼前关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