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面色不改,毫不犹豫的说:“顾先生!从我们结婚的那一天起,这场婚姻就已经进入倒计时!” 被顾非寒擒住的下巴倏地一痛,眼前的男人满眸的凉气横溢。 她瞪着他:“你以为我是在跟你欲擒故纵?不要以为所有在你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这世上你预料不到的事还有很多,包括我……” 她的声音本就不像寻常小女孩儿那样的软懦,清脆的声音抛却了往日的甜美,字字犀利如刀,随着她的话音,顾非寒仿佛已经可以通过她的双眼看见她的眼底深处,将她的灵魂一览无疑。 顾非寒忽然冷笑,放开她的下巴,却没有放开她,就这么在座椅上保持着将她半禁锢在身下的姿势:“别用这种活腻了的语气跟我说话,夏西,你很清楚我的脾气,我的耐心有限。” 车外的雨越来越大,雨水打落在车上的声音在车内安静的空间里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声一声的仿佛在撞击她的心。 夏西忽然觉得在这样的条件下,她的一切都敌不过眼前的男人。 无论是力气还是立场,她没有一样能能与他相抵。 “生气了?”夏西笑了起来,笑意却根本就没有进入眼底:“顾总生气的样子看起来很没有风度。” “风度?”顾非寒再又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字字低沉:“乖一点,别逼我更没风度到直接在这里让你成为名副其实的顾太太。” 在她以为危险逼近的刹那,见夏西因为身上的湿衣服而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他直接将她放开,竟转身推开车门下了车。 看着那道身影,夏西下意识的伸手拿起车里的伞给他递了过去。 她说不清为什么要递伞给他,也许是看在他放过自己的份上,又也许是怕他淋了雨之后回来跟自己抢毛巾毯。 顾非寒回眸淡看了那把伞一眼,接过,车门被他在外面关上。 夏西向车窗外瞥了一眼,雨下的太大,隔着车窗和雨帘也看不清他走开了多远,不过这外面的路很泥泞,估计也不会太远。 她将车里的中控琐按下,这才开始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下去。 天气很凉,从里到外加起来足足有三件衣服都湿湿的黏在身上,脱到最后只剩下内-衣和底-裤的时候,她犹豫了很久才脱下来。 她换衣服的速度很快,伸手在方向盘上按了两下,在雨夜中稳稳停靠在土路边的黑色卡宴发出鸣笛的声音,听见夏西发出的提示音后,顾非寒果然在片刻之后就回了车里。 夏西已经换好了衣服,脱下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到了后边的真皮座椅上,身上裹着那条宽大的毛巾毯,看起来像是一个厚重的抹胸裙,微湿的长发带着自然垂下的波浪缠绕垂散在白皙的颈侧,莹润白皙的肩膀和因为呼吸而微微有所动作的锁骨充满着诱人犯罪的吸引力。 她还特意一直向下扒拉着头发,用长发去遮盖肩膀和锁骨的部位,却不知道这种半遮半掩对男人来说才是有着最致命的吸引力。 倏地,夏西的手腕骤然被顾非寒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