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西抬手接过,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孤疑的看向手里的毛巾毯。 顾非寒的车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这台车最近宁凯开的比较多。”顾非寒的声音里虽然没什么温度,但却是一句就让夏西恍然大悟。 宁凯是那种老妈子一样的性格,而且属于那种有备无患的人,总会在车里放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生活用品。 别说是毛巾毯,甚至她记得宁凯有一次在国外的网站上买了几盒大牌的避y套顺便在顾非寒的车里放了一盒,以备自家老板的不时之需。 结果有一次夏西还真的难得的坐过顾非寒的车,当时她是坐在后面,看见有一盒那个东西从前面的置物盒里掉了下来。 当时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宁凯差点被顾非寒的眼神给冻死。 想起这些,夏西嘴角上扬了一下,一边用毛巾毯将身上各处都擦了擦,一边说:“宁凯有没有在你车里准备些吃的?我从下午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 “没有。”顾非寒的声音又冷又淡。 夏西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已经饿到没了理智竟然在跟顾非寒要吃的,她在内心里又鄙视了自己几个回合,然后不发一语的用毛巾毯去擦头发。 “那辆车的封闭性能不错,你是怎么把车窗砸碎的?” 车里的气氛静默了片刻后,顾非寒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他顾大BOSS有意的想打破这种太过肃静的沉默。 夏西擦好了头发,头发就这么微有些潮湿的散开在肩前肩后:“在微博上看过的一个水下开车门的急救方法,当时也只是随便的看了一眼没太记在心里,今天差点被淹死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了,也就试了一下。” 顾非寒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掌控着方向盘的同时淡看了她一眼。 夏西以为他是要问自己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她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座椅:“就是座椅上这里用头去靠着的这个位置,这里能拔出来,拔出来后里面有两根很坚硬的金属管,然后翘开车窗,打开车门。” 说完后她也没太去注意顾非寒的神情,趁他没有看自己,抬手用毛巾毯擦着自己脖子和锁骨周围的水渍。 顾非寒开着车,没有说话,只透过后视镜看见身旁正在小心翼翼擦拭领口边缘的小女人。 直到这一刻,顾非寒才发现,身边的女人有着一双格外漂亮的似泓月般的眼瞳,浓密卷翘的睫毛下是晶莹清澈的颜色,却又写满了固执与不甘示弱。 “你开车去机场见什么人?”顾非寒透过后视镜直视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眼底任何稍纵即逝的痕迹。 夏西正在擦试的动作一顿,他怎么会忽然问这个? “顾总以为我夏西的生命里真的就只有你一个人么?”夏西没有直面回应他的问题,而是抬起眼来说:“我就算是要见个朋友,或者接哪个从国外回来的朋友,似乎也不需要跟你交代。” “你去见什么人?” 顾非寒并没有被她这么三两句的轻言带过,甚至需要精准的答案,不给她任何迂回转换话题的机会。 “男人。”过了片刻,夏西不轻不淡的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