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语惜起初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第二天早晨来到御书房,被小太监带到屏风后面躲好,她才反应过来,原来皇兄是想让她在这儿偷听来着。 夏侯渊走到御书房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他敛了敛眸色,神色未变的继续往里面走。 直至走到帝王面前,躬身一揖,“皇上这么早找属下来,有何吩咐?” “昨日朕打了你,伤得如何?” “无碍,多谢皇上关心。” “你可知道朕为何打你?” “是属下鲁莽,不该对梵郡王动手。” “不只如此——你明知道朕不是真的要把语惜赐给郑梵那种东西,只是想借此机会打消她对你的念头,你竟还当着她的面与郑梵作对,莫不是舍不得断了她对你的绮念?” 上官语惜心口本能的一跳。 外面有短暂的静默,继而便是男人低低缓缓的嗓音响起,“并非如此。公主的绮念可能短时间不会断,属下思前想后,皇上用这种方式只会引起她的逆反心理,所以想好好跟她说。” 帝王冷嗤,“那你好好跟她说,起作用了吗?” “没有,但是属下会继续想办法。” “夏侯渊,语惜既漂亮又身份尊贵,你对她当真就没有半点意思吗?”上官祁寒微微的勾着唇角,半真半假的道,“若是你愿意,朕也不是不能遂了她的心愿。” 屏风后面的人紧紧的攥着手心,连呼吸都屏住了。 这次却连短暂的沉默也没有,男人直接拒绝,“属下对公主并无男女之情。皇上可继续以郑梵之事要挟,属下定然不会再试图干涉,只愿公主能尽快断去对属下的念想。” “夏侯渊!” 屏风后面的人,连绕道走出来的耐心都没有,直接把面前的屏风踹翻了。 上官祁寒眯了眯眼。 夏侯渊侧首望去,入目便是女孩盛怒中泛的通红的脸,“原来这次的赐婚是你跟皇兄早就算计好的,你们就是故意看着我下套,看着我一个人在那儿上蹿下跳的蹦跶,看着我慌慌张张的求皇兄收回成命。而你,自始至终要的不过是我不再缠着你的结果,是吗?” 男人深凝的眸光淡淡的落在她脸上,过于深沉,哪怕她用尽全力也看不懂他的姿态。 从来,她就读不懂他。 上官语惜的手心已紧紧的捏成拳头,紧咬着唇,却遏制不住牙关与嗓音的颤栗,“看着我担心紧张,看着我苦苦哀求皇兄,看着我跟个傻子一样对你表白,你觉得很好玩儿吗?” 夏侯渊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面无表情的俊脸却仍是冷峻非常。 “公主,属下没有其他意思。” “是!你没有其他意思,你的意思就是希望我不再缠着你而已!” 她厉声吼了出来,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连身体都忍不住的在发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却不知你还这么讨厌我……是我错了,原来我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