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梅家二房如今就剩下个虚名,过了个半大不小的小子,养也养不熟不说,到底谁养?梅童生父子的为人,如何是肯白养人的,说不得过后就推给梅氏,那不是坑人吗? 听着公婆说话,杨氏没有接话。 梅家二房梅青竹断嗣,桂家桂大、桂三兄弟两个也是无子而亡。要是老爷子想起自己这一出来,那过继人选只有桂秋了,杨氏可不乐意。 想到这里,杨氏看了桂重阳一眼。只要拖上几年,桂重阳大了,不管是“兼祧”还是过嗣,都是桂重阳的事了。 桂重阳心里还惦记探问父亲的事,便道:“五叔,我有些功课要问五叔。” 桂五望向桂重阳的目光定了定,起身道:“到西房来说话。” 桂重阳搬走后,桂春也搬出自己的房间,西屋就空了写来,就暂时做了桂五书房。 桂重阳的书多数搬走了,只有些与科举相关的书籍还留在这边。 “可是遇到麻烦了?”叔侄两个进来,房门一关,桂五开口问道。 桂重阳摇摇头,挣扎了一下,道:“五叔,我想要问问我爹,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情,想要晓得他当年怎么在这个村子长大。可是我不好与姑姑提这个,也不知该问谁,只能来询问五叔。” 桂五露出几分意外,实是没想到桂重阳会问这个,看了桂重阳道:“怎么想起问这个?你爹什么性情,你们父子相处十来年还不晓得?“ 桂重阳苦笑道:“我爹……我爹自从经了当年的事,性情大变,我想晓得我爹之前的事。” 桂五陷入沉思,当年的桂远是什么人呢?家中幼子,跟着梅姑夫开蒙,从记事时便与表姊妹梅朵定亲。要是没有当年的变故,桂远的人生会平坦顺遂。 “你爹,是个心肠极软的人。”桂五缓缓开口道:“你二爷爷当时还没有伤了腿,常带着我们兄弟去后山打猎。大哥、二哥年岁大,都已经成亲,性子稳重些,并不与我们一起,就是三哥带了四哥与我两个。我是跟着去玩的,四哥则是闭门不出读书快成书呆子了,三哥拉我们上山本就是带我们耍的,没指望我们真的打猎。我性子调皮,拿了常铁签子,去抓山鸡吃;四哥被大伯娘带大,打小信佛,却是看也看不下去,就是路边看到盘着的草蛇,也怕车辙压了,非要央求着三哥挪草丛中,省的过往车辙压到。那一年,我九岁,他十四岁。” 桂重阳的眼前,仿佛出现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忧心忡忡地盯着路边盘踞的草蛇,回头与一个面孔相仿的青年请求什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