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巨炮破敌-《历史扳道工》
孙珲看到宋军炮手点燃了火稔,然后便各自躲到了一边,做蹲伏捂耳状。接着超级大炮的炮口突然闪过一道暗红色的火光,喷出了滚滚的浓烟,然后便是雷鸣般的巨响。
在天上的孙珲能够清楚的看到,巨大的球形炮弹有如流星一般脱膛而出,直向元军的“回回炮”阵地飞去。
元军炮兵也都看到了自天而降的宋军炮弹,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炮弹落到了阵地当中,一个个脸上都是无比惊惶之色。
一道刺目的红光闪过,硕大的球形榴弹爆炸了,孙珲看到随着巨大的黑色烟团腾空而起,好多元军士兵给炸得飞了起来,一架“回回炮”被气浪掀翻,弹体破片四散飞扬,将周围的元军士兵打得血肉横飞,地面上则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虽然装的是黑火药,但毕竟是800毫米口径的大炮弹,爆炸的威力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太给力了!”看到这壮观的景象,肖甜甜在天上拍起手来。
孙珲紧盯着脚下大地上的战况,他看到宋军大炮的猛烈轰击给元军造成了极大的震恐,爆炸过后,好多元军士兵伏地不起,任凭军官的抽打叫骂,步兵如此,骑兵也差不多,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使蒙古骑兵的战马受惊立起,经常会把马背上的骑兵掀下来。
不一会儿,元军的“回回炮”便尽数给宋军的超级大炮摧毁,外围阵地的宋军士气大受鼓舞,向元军发起了反冲锋,此时超级大炮开始调转炮口轰击元军的后军,一发巨弹落在了元军骑兵的队伍当中爆炸,登时烟焰冲天,烈火四溅,好多元军骑兵连人带马都给烧着了,人和马一同发出惨烈的哀号,声震天宇,听得孙珲心中一寒。
“这是怎么回事?”孙珲转头向肖甜甜问道。
“是一颗燃烧弹嘛。”肖甜甜顽皮的向孙珲眨了眨眼,“是楚楚姐想出来的,给里面装上了猛火油,本来是要轰战船用的,可能是炮手拿错了。”
孙珲明白了过来,他转头继续观察着战场,一刻钟后,超级大炮又开始了射击,轰击的目标仍然是元军的后军,但这一次爆炸的不是榴弹,仍然是燃烧弹,证明宋军的炮手不是拿错了炮弹,而是有意为之。
这一颗燃烧弹对元军造成的伤害比上一颗要大得多,它落地爆炸后便以弹着点为中心,在元军当中形成了一片火海,差不多有上百名蒙古骑兵给烈焰烧着了衣甲,着火的战马拖着满身是火的人四下奔蹿,元军的队伍顿时乱了起来。在看到身后腾起火焰和滚滚浓烟后,正在和宋军奋力厮杀的元军前军的阵势动摇了,现出了后退的迹象。
这时孙珲看到远处元军的九旌白牦大纛,他知道那是忽必烈的旗号。他向大纛下看了看,看到那里有一大队的蒙古武士,全都是白衣白甲,这些人都戴着有护额或遮面的头盔,看不清面目,让他根本无从分辨哪一个是忽必烈,不过他知道,忽必烈必定在这些人当中。
前方战事的不利显然让忽必烈心急如焚,让他有些忽视了自己可能面临的危险,竟然亲自跑到前线督战。
樊城城楼上的宋军将领显然也发现了忽必烈的旗号,孙珲看到有一名宋军裨将挥动红旗,似乎是在向炮台上的宋军炮手发出某种信号,接着宋军炮手便开始忙碌起来,两名壮汉合力扳动巨大的绞盘,炮架开始左右移动,接着又有两名炮手转动起大炮旁边的轮盘,大炮的炮口开始渐渐上扬,直到停在了45度角的位置。
孙珲明白宋军炮手们是准备要用超级大炮轰击忽必烈,他在天空中大概估算了一下距离,发现忽必烈的大纛刚好处于超级大炮射程的极限位置。
可能是急于发动轰击,宋军炮手们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奋力装弹,竟然在10分钟之内便装好了炮弹,在经过仔细瞄准之后,炮手点燃了大炮的药稔。
超级大炮的炮口再次喷吐出了长长的暗红色火焰和黑烟,一声巨响中,球形炮弹射出炮膛,直向忽必烈大纛的方向飞去。
这一次宋军炮手们没有使用燃烧弹,而是又换成了开花弹,可能是因为距离远的关系,这颗巨大的球形炮弹在距离大纛不远的地方凌空爆炸,孙珲看到一道刺目的红光闪过,接着忽必烈的大纛便折断了,在它坠地的一瞬间,不知怎么竟忽然燃烧起来。
大纛周围的人很多都给开花弹爆炸后横飞的弹片击中落马,包括那些白色衣甲的蒙古武士,仅有很少的几个人在这次爆炸下幸存,但他们的战马也都受了极大的惊吓,不受马背上的主人的控制,掉头向后方的树林跑去。
元军很多人应该看到了忽必烈大纛的倒下,战斗意志在这一刻崩溃了,纷纷开始后退,可能是顾忌蒙古骑兵惯用的退后返身射箭的战术,也可能是担心元军故意引诱自己离开阵地,宋军并没有离开阵地发动追击,而只是以弓弩追射,双方在对射了一阵之后,终于脱离了战场。
在双方停止战斗之后,也许是不想浪费宝贵的炮弹在那些普通的元军官兵身上,虽然元军还得一会儿撤出超级大炮的射程,但城头炮台上的宋军超级大炮还是停止了射击。
“忽必烈今天可是吃了大亏。”肖甜甜看着遍布人马死尸的战场,对孙珲说道,“只是不知道忽必烈给刚才那一炮炸死没有。”
“等让贾似道手下的那帮人去侦察一下。”孙珲说着,眼睛还在盯着在地上已然燃烧成了灰烬的忽必烈大纛,“估计可能没死,应该是受伤了。”
元军撤走后,孙珲和肖甜甜降落到了樊城的城楼上,和杜丽丽及范天顺牛富等将领会合,视察城内城外的防御,并了解了一下宋军的伤亡情况,当做完这一切回到襄阳城时,天色已然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