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海-《星辰与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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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海湾的冬天,大雪总是在人最绝望的时候到来,人的绝望在冰雪中更多来自对白色未知的恐惧,这比黑夜来的更加猛烈。
何帆看着走上甲板的萨乌云拓,浑身散发出一种新君王的威严,英武的面容,精致的胡须,整洁精良的皮裘,完全不想他印象中披头散发的野人,反而有着贵族血统的高贵,让人不禁膝盖发软,想要跪下膜拜。
两天前,他万万想不到这一切的发生。
摩门族蓝旗的祖先原本是海边渔猎为生,至今蓝旗还祭司海神,作为光明王之外的亚神。蓝旗并入摩门族之前被称为海莫族,在一次海捕的时候,风浪四起,小渔船被风浪掀翻了。当时海莫族的船首领,拿刀自尽,祭祀了海神,保佑了船上其他成员的平安,传说船首领称为了海神的助手,经常保护蓝旗族的渔猎和生产,旗下再也没有人在海中丧生。
接到摩门东进的消息后,蓝旗乌索明白了这次‘水鬼’进攻的意义重大,36武士中的蓝旗成员也会参与夺取晶流关港口的战斗中。
作为蓝旗最年轻的乌索——海特里斯决定祭祀海神和祖先,以借用神力抱有整个蓝旗的胜利,黄昏时分蓝旗一行向沿海走廊的南部进军。
于是借着北部湾的大雪前,阳光依稀还照在沿海走廊——说是走廊,其实是长达上百星里的海边断崖山,山下百丈已经封冻的大海,只有东南方拉沃尔海滩是缓缓冲的冲积浅滩,那是登陆进攻的好地方,也是易守难攻的好堡垒。
蓝旗在夜色降临前,到达了拉沃尔海滩,不出所料,迅速下降的温度让海滩周围称为封冻的冰原。长长厚厚的结冰一直延伸到海中约10海里,除了海滩,整个走廊的海水都是突然结冰,形成高20米左右的浪型冰原,真是天然的进攻和防御的前线!
水鬼们早已穿上魔鬼鱼皮做成的特殊潜行服装,并镶嵌龙晶,祭司们念好了光明咒,既能够给水鬼们在黑暗的夜晚中带来光明,也能给水下的水鬼们保持体温。
夕阳即将西下,远远的海浪既然在阵阵咆哮。海特里斯带着水鬼们,走想冰原的尽头,后面的士兵,端着几大盆海鱼海蟹海虾。
“各位战士们,尤其即将出发的水鬼们,你们是蓝旗摩门海莫族最厉害最英雄的战士,这场战斗,关乎着整个摩门族的生死存亡,我们作为摩门族中海的儿子,我们现在要让这帮自诩文明的帝国人,滚出我们的猎场。来吧,战士们,同袍们,让我们祭祀祖先,祭祀伟大的海神,保佑我们胜利归来。”
“海神在上,祖先在上,请接纳我们的献祭,保佑我们成功归来,我们永远是你们的信徒。”海特里斯转身对着大海下跪,战士们往海里倒下祭品,水鬼们滴血入海,喝了口又咸又冷的海水。
火把在海风里逐渐式微,一阵强风直接吹灭,整个冰原顿时一片漆黑,大家陷入一片短暂的茫然和惊慌。
突然,火焰再次被凭空点燃,但火焰颜色变成了大海的幽蓝色。
“我的后辈们,你们还是来了,哈哈。”一个遥远的声音从海洋传到冰原边。
“啊!是祖先大人!受我等晚辈一拜。”海特里斯带领士兵们连续下跪磕头。
“我知道有远道而来的客人,进了咱们族人上千年捕猎的猎场,还妄图灭我族人,原本和平的族人们都拿起武器反抗。”
“祖先大人,是敌人,来自晶流关南部的帝国军敌人。”
“可现在摩门族的野心也未免太大,离开世代生活的土地,进入关内,是要独立,最后君临天下么?”
“控制晶流关是和帝国谈判的筹码,我们志在必得。还请祖先保佑,这是一场不能输得战争。”
“哈哈,作为摩门海莫族的首领,你居然觉得自己会输?我们在海上,不会输,海神会帮我们,你们是海的儿子。”
“但,帝国军的军舰,的确也不可小视,那是钢铁的海上恶魔。”
“那能和海神比么,海神可以吞噬海洋的一切。”
“难道是说,那个。。。?”
“没错,这帮孙子来了一天已经步入了海神的手掌心,我的族人们,你们只需要今晚信奉海神,他们就是海的祭品,哈哈哈哈~~”
“好,来人,把吾王赐的龙晶拿来。祭司,把远古对海神的敬辞都念起来,今晚我们要彻底信奉海神。”
“那光明王会不会震怒?”
“放心,若光明王是位明智的神灵,他会理解我们的苦衷的。”
“你们去吧!今夜你们是海的战士!”
“啊,这是?光明王阁下!”凭空出现的声音,让原本漆黑的天空,透出些许光亮。祭司们纷纷跪下
“海特里斯,我现在命令你,祭拜海神,让海神指引你们。”
“感谢光明王的嘱托,我们定会为了摩门整个部族,浴血战斗,马革裹尸。”
“好,那我就拿走一些东西,作为你们离开我一夜的补偿。”
天空中突然亮出几道闪电,击中海滩上的马队,马和看护的人,瞬间被烧焦,成了光明王的祭品。
“王想要的,我们全力奉上,只要能保佑我们打败帝国军。”
“放心,今晚的闪电进攻,交给我了,我萨乌云拓,要用闪电让他们知道摩门的崛起有多么可怕,只要天亮时分,我会闪电支援你们。”
“原来是吾王,有了吾王的闪电攻击,加上海神的保佑,我们心里有底了。”
“我有言在先,只需夺取战舰,让他们束手就擒,不要摧毁战舰。”
“明白,我们要利用他们来入关。”
“不愧是海的战士,聪明!好了,祭祀完了,现在出发吧,2000水鬼,给我拿下战舰!”
“尊吾王之命!”
水鬼们拿上武器,戴上面罩,纷纷跃入冰冷的海水,点亮龙晶上的光明法术。
“海神,请给战士们主推吧!”海特里斯高声呼唤。
水鬼们开始迅速游向北部,在陆地及其平常的人,在水里却如蛟龙海蛇,在加上海神的助推,整个水鬼战士们行动敏捷如大海上的魔鬼。为了补充体力,身上携带的鲨鱼肉,魔鬼鱼肉,每游过10海里就会补充一次。
快半夜的时候,水鬼们和侦查水鬼汇合了。
“大家注意隐蔽,我们靠着海边的冰,去冰上整备好。侦查者,你和你的兄弟过来告诉我们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帮水鬼的头儿叫辛迪加斯,是摩门族和海莫族的混血,作为蓝旗的龙晶武士。
他今夜任务重大,不仅要夺取战舰,还要,带领水鬼大军,夺取晶流关的港湾。正午他接到蓝旗的祭司千里音,决定带着蓝旗武士们执行这次艰巨的任务。作为一名资深水鬼,他知道,肉身面对钢铁巨兽的战斗是有多么可怕。不过这冰原和纷纷飘落的大雪,给他带来的希望。
“我们的优势就是灵活,等天边发白,我们就出发,吾王的闪电,应该会在天亮后才到。海神的助攻,应该会在正午,现在大雪飘落,太阳不见了,不知道海神会不会出现。”
“哈哈,孩子们,你们居然敢怀疑海神。”
“是祖先大人,晚辈不敢怀疑,但的确不知道海神大人,何时助攻。”
“放心,你看见那远处的巡逻艇了么?”
“看见了,是那闪着灯光的吧。”
“你们现在去夺取它吧,海神会帮助你们。”
巡逻艇在约3到4海里的远处游弋,突然莫名巨大的海浪将整个艇身掀起,并在空中翻转,甲上的水兵纷纷落水,接着一个翻转,重重的摔在海上,艇身完好无损,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只不过原本游弋的船,变成鬼船一样,静静的飘荡着。
水鬼战士们,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原来海神的力量如此可怕。只有辛迪加斯保持着首领的冷静,默默注视这一切。
“多谢海神,兄弟们我们登艇,伪装成水兵,向主船靠近,从内部瓦解他们。”
“是!”
何帆在船长室内抽着烟斗,多年戒烟的他,最近因为战斗压力太大,又开始重抽旧业。王密的回电,告知摩门族的动向,他便命令出动侦查海空艇,这种小艇速度快,能够海空两栖,5艘小艇,至今未归,要么是遭遇风雪迫降,要么是被摩门给击落。不过以摩门现有的实力,他认为后者的几率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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