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九·冲突-《春闺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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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里蕴含的不满本身就已经足够强烈了,所以郑王蹙着眉头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直到她自己垂下了眼睛,才道:“若是因为上回去祭祀鱼幼的事,那你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尽管冲着我来,不必把不满发泄在安安身上,这件事不关她的事,这么多年来,哪怕当初明家还未平反的时候,我也是每年必祭祀的,这个规矩就没有改过,从前是这样,以后也会是这样,我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便耽误这件事,你明白了吗?”

    这就实在是无异于剥开了丁氏的皮了,她的那些不满和不高兴对于明鱼幼的敌视和不甘心完全能都暴露在了郑王的眼皮子底下,被他无情的揭穿。

    丁氏蒙在了原地,一时之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还是丁妈妈看情况不对,急忙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伸手不轻不重的在宝哥儿腰间拧了一把,叫宝哥儿痛的皱着小脸哭了出来,丁氏才从巨大的震惊和难堪当中回过神来,急忙木然着伸手出去接过了宝哥儿。

    丁妈妈就不动声色的对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因为这些跟郑王起冲突。

    其实说到底,这在她们这些经过事的老人看来就根本不是什么事,人都死了,还跟死人争这些闲气,实在是没必要的事情。

    可是丁氏却不能咽下这口气,她抱着怀里鲜活的宝哥儿,忽然之间不知道为什么悲从中来,开始扑簌簌的掉泪,满怀怨忿和不甘的说:“我在王爷心里,原来就是这么一个人?我就是这么坏这么不知道好歹,是外面那话本子里传的最不堪的那种晚娘,要虐待继女的?!”

    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根本没想等郑王的回答:“不管到底是不是我的不是,在您心里,早就已经认定了,我们俩当中要是有个不好的,就一定是我,绝不可能是您的宝贝女儿,是吧?”

    郑王看着她,似乎觉得她说这样的话全然就是在明知故问,丝毫没有迟疑的说:“安安的性子我清楚,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要是真的有什么争执,我也相信不是她起的头。”

    这就等于是已经把事情定性了,哪怕是她再怎么费力的挑拨离间都没有用,郑王妃看了他一眼,忽而就笑了:“原来在王爷心里真是这样想的,我个宝哥儿加起来,怕都连郡主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郑王不知道郑王妃为什么忽然揪着这些不放,皱着眉头说:“这怎么能比?又有什么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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