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什么叫你本来也没想嫁,孟年年,你这是在威胁为父吗?” 孟约:果然提不得婚事,一提就要炸,不管是提他的还是我的。 看着孟老爷怒发冲冠的炸毛样,孟约很难不笑出声,笑着笑着越笑就越止不住,到最后扶着桌子,笑得整张桌子都在晃。孟老爷更生气了,瞪着孟约五官快挤成一团:“爹,我是说真的,你觉得不成,那我就不嫁,凭他再好,叫爹不满意,那肯定就是他还有不好的地方。让他改,等他改好了再看看行不行。” 这时候只能哄着孟老爷,向着他说话,不然孟老爷非得气得爆血管不可。 此时此刻,孟约竟有种在处理婆媳关系的即视感,王醴就是那个将要嫁进门的新媳妇儿,偏偏未来婆婆好生不满意,横挑鼻子竖挑眼。 忽然院子里传来仆妇的声音,报道“王御史来了”,孟约心说:来得真不是时候。 孟老爷却在这时候反倒理智回笼,看着闺女,再看看王重崖,最终摇摇头对孟约道:“儿女都是债,你这债格外不好清算。” 气是真气,舍不得也是真舍不得,独生女就要被人夺走,孟老爷只要随便一想都能吃不下饭。但孟老爷同时又清醒地知道,或许会有比王醴更好的儿郎,但他闺女就喜爱这一个,所以说儿女都是债。 王醴倒也不指天誓地,而是平心静气地与孟老爷谈,孟约在一旁盯着,时不时给孟老爷端茶递水,偶尔还给孟老爷帮腔。最后,孟老爷看向在他手边卖乖的孟约,问道:“年年,人生百年,你当真确定了是他?” 孟约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看着王醴片刻,复低头沉思,许久之后才点头道:“嗯,是他。” 辗转数百年时间,甚至还可能是换了空间,若不确定是他,怎么会一门心思想嫁他,想与他相守这可能根本只是虚幻的一生。因为即使是虚幻的,盼着能成一场此生应是长相守,君付深情我亦同。 “罢,你愿意,为父又何苦做恶人。”孟老爷此时的心情很难单纯用某个词来形容,总是万般滋味,无法言说。 “此一去,恐要年余方归,孟伯父能同意便好,其他的……待回来再说罢。”王醴其实也有同样的担心,一去数万里,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他这亦是自私地希望能带着安心去,又一路饱含期待地踏上归途。 孟老爷这时倒不炸毛了,并不觉得王醴是不诚,只是叹气。把要抢他闺女这事撇开不提,王醴二十年来坎坷度日,还是很能让孟老爷心疼王醴一两分的:“这一趟比去奥托曼还远许多,行李可都准备好了,随行都点了谁?这回可能要做更久的船,沿路还不知能不能时常补给到,要带的都多准备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