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王醴遂去画室,这个点刚用过饭,孟约一般会在画室外的小花园里散步。画室外种着几株苦楝树,端阳节方过,紫色的楝花便渐砌满一地,孟约这时正在听吕撷英说楝花:“宋人王祺诗说‘开到荼靡花事了’,实则不然,一春花事,开到楝花才算了。二十四番花信,小寒始谷雨终,梅花第一,楝花收尾,之后方是绿肥红瘦夏节气。” 如今,孟约也算勉强能接着一点,全赖吕撷英不时捡着碰上的说那么一两句,因应景孟约也都能记住:“怪不得陆游说梅花是无意苦争。” “太祖却写过更贴切的‘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孟约:虽然太祖很少做抄袭狗,但是我相信,如果他不是工科男,能通背明以后诗词,他绝对绝对要让明朝以后的阅读理解,完全换一批文章。 穿越者太祖的诗词,叫孟约来鉴定,委实跟她差不多,也就高中语文选修课本的水平,上大学以后绝对没怎么接触。 “先生,二十四番花信,你觉得最贴切的诗作各是什么?” “你这问题叫为师怎么答,千古诗家,各有各的好,单提一首诗,这倒要叫人觉为难。”吕撷英思量着,很是难找出孟约所言“最”贴切的。 这时候,王醴走入小花园中,轻踩脚下淡紫楝花,一步步走近孟约:“开花不与众芳期,先得江梅破白时。” “这是茶花,王之道写的。”吕撷英与孟约解说一句,看向王醴,称许道,“这句恰好得宜。” 不是写茶花最好的,但用在二十四番花信上,确实极贴切。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