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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机意识进一步强盛，楚千放弃了对势的精准控制，努力随着一呼一吸的节奏去完成扩张和融合，哪怕不是很完美也没有问题，因为下一次完成这个循环之后球体内各处势的密度又会变化。

    楚千把由势形成的球体想象成为一个装满了自来水的透明气球，看似球内液体澄澈，实际上水中有很多微生物和化学元素，放在显微镜下就会非常明显。就算看起来再均一，实际上每个地方都是不同的。

    扩张再融合的过程，就相当于是往水球中继续充水，每一次水球变大内里的微生物群相互碰撞就会生变化，所以没必要太在意充水的方法，只要充进去的水质不变，误差就会停留在允许范围内。

    明白这些之后，楚千也意识到，就目前的情况，急扩张的前提，就是拥有一个柔韧均匀的外壳。就好比气球的容量有限，充入过多的水以后就很容易被撑破，而气球皮上薄弱的一点，明显会成为破溃的开始。

    楚千停下脚步，放弃了继续探索的念头。他明白一旦停下就意味着Boss的试探性攻击随时到来，好不容易找到的状态也会被打断，但他别无选择。

    他停止了扩张，而是不断让最外层的势完全融合。

    这算是个需要精工细作的过程，因此楚千决定从一点上开始进行融合和精练。他抬起右手，将食指举向头顶。

    随着他的动作，整个球体急收缩，直到球体的顶部触到食指。从食指与球体表面接触的这个点开始，楚千进行新的尝试。

    大概两分钟时间，Boss没有任何动静，而球体的最外层以食指为中心，已经有拳头大小一块地方完成了二次融合。融合之后的外壳更有蒸馏水的感觉，可以明显感觉到势在均匀地循环流动。

    ‘流动、流动……’楚千不停地告诫自己。

    忽然间，他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冷凝下来，尤其是脚下。他毫不犹豫地跳开，险险避过一根来自脚下的冰锥。

    状态被打断，进行过二次融合的势又被打回原样，他不得不从头做起。

    有了之前的经验，免去了一点点试探的时间，他的进度快了两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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