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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老百姓布道最关键的一个环节就是展现奇迹。当年张角组织太平道的时候，怎么能在短时间内滚雪球波及天下，就因为他在百姓中展现道法神迹，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神，慢慢成了神化一般的人物。

    　　我盯着不知五手里的阴间蜃珠，伸手去拿，脑海中的孩子也伸着小手去抓。蜃珠表面氤氲的光越来越盛，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不知五猛地把手缩回来，对我说：“这东西现在还不能给你，你的灵引已成气候，这颗珠子会被它吞噬。”

    　　“老人家求求你了，想办法把我脑子里的灵引弄走吧，简直是跗骨之蛆。它不走，我什么都干不了。”我苦苦哀求。

    　　不知五略一沉吟，忽然道：“王慈，你知不知道物质守恒定律？”

    　　怎么突然说这个？我疑惑，还是点点头。

    　　不知五道：“我穿过很多片湖水，走过那么多的大千世界，观察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我等他下文。

    　　不知五道：“大千世界看起来玄妙，总归来说，还是有一定的规律可循，其中有条铁律就是物质守恒。还记得你看到的另一个自己吧，一个世界是不可能存在两个自己的，你如果想留在那里，必须把另外的自己杀掉。同样，”他指着我说：“想要除掉黄九婴的灵引，完全消灭是不可能的，强行毁灭它只能让你玉石俱焚，所以必须把它引出来。这里就有了最大的问题。”

    　　我赶忙问什么问题。

    　　“它已成气候，会变成另一个黄九婴。所以这件事很麻烦，不能在这个世界里处理，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存在过黄九婴，他不能以不同的生命形式活两次，会违背物质守恒定律。”不知五说。

    　　我恍然：“你的意思是，要找到另外一个大千世界，把灵引扔在那儿？”

    　　不知五点点头。

    　　我咽了下口水，这个计划听起来有点像发达国家往第三世界倾倒垃圾。废料和垃圾留在本国污染环境没法处理，干脆就利用手段把垃圾运到其他国家去。

    　　不知五盘算：“首先要找到一个没有黄九婴的世界。不能让两个黄九婴在一个世界共存。”他来到一处平坦的峭壁前，盘膝坐下，入定打坐。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再次睁开眼：“找到了。”

    　　他收起阴间蜃珠，拍着我的肩，说了声“走”。我眼前一黑，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村子前，身上的衣服也变了，是土黑色的布衣，还扛着一把锄头。旁边是不知五，打扮像是老农们。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看着周围延绵起伏的大山问。

    　　不知五道：“一个没有黄九婴的世界。我会做法把它从你脑海里拿出来留在这里。”

    　　我惊疑道：“然后黄九婴就能在这个世界里做人了？”

    　　不知五点点头。

    　　我咽了下口水：“那他会不会对这个世界有影响？”

    　　不知五笑：“当然会，黄九婴那是什么人物，他在任何环境里都能成为一条搅动历史的黑鱼精。你不忍吗？别把这里当成真实世界，所有一切都是空的，你相当于把电脑病毒隔离在一个虚拟环境里，让它自生自灭吧。”

    　　我们进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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